南武林,桃源边境,今日!战火烽烟将起!
箫振岳!领帖而来的箫振岳,为查明真相的来的箫振岳,立于桃源边境之外……
“神舍天荒之主,箫振岳!”面戴狰狞的面具,毘非笑大笑之间翩然落地,看着眼前的剑者,“既然受邀而来,何不入内一叙南武林未来啊!”
“那些失踪的派门掌教,便被你们囚禁在此地?”箫振岳看了一眼毘非笑身后的桃源边境。
“箫府主此言差矣,那些掌教皆是自愿留下,谈何囚禁?”毘非笑大笑说道。
“看来,如果想让贵方放人,是没那么轻易了。”
箫振岳袍袖一挥,鬼萤剑腾飞悬空,稳稳立于地上,只见得,一道冷冽剑光,照亮夜色,一道森寒剑气,直击毘非笑!
既然来此,便未想过能和平解决此事,吾来,只为一事……诛恶!
剑起剑落,毘非笑不敢大意,翻掌应剑气,掌气剑气相交会,毘非笑稍退半步,掌间一道猩红剑痕,触目惊心。
这把剑……该死啊!
不再大意,毘非笑一运毒功覆掌,翻掌再斗,只见得掌影缭乱,剑光冷寒,不同的目的,各异的心性,箫振岳激战毘非笑,剑掌余威扫四野,八荒如雷震。
毘非笑肉掌对敌,虽有毒功之优,但面对手握天之神器,运使天之剑法的箫振岳,越战,越是心惊,眼前的老者,完全不如自己先前所想的那般不堪,一身剑法,一身根基,胜过那些南武林所谓的大派掌门何止百倍,甚至更在汲无踪、飘舟神隐等人之上,这样的人物,竟然只安心守在那荒城一地?!
就在毘非笑显出支绌之态时,暗处一道冷光忽现,直取箫振岳,箫振岳避过致命一击,毘非笑又是紧跟迫上,攻守之势,顿时逆转。
“你终于来了。”毘非笑看着柳狂道,“这老头,扎手。”
“嗯。”柳狂饶有兴致地看着箫振岳,“看出来了,不然你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不过,他手中那把剑,倒是一把好剑,似乎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毘非笑放声狂笑,“兄弟有兴趣,宰了这老头,把剑夺来兄弟研究便是!”
“是啊,夺了便是!”
又是一个高手,幕后之人,到底还有多少……
箫振岳心中叹息一声,奋力运功,天之剑式再现,只见一剑风快,天地禁声!
“天之剑式?!”毘非笑眉头一皱,掌纳毒风挥斥,夹杂难以言喻的腥臭之味,“风绝掌鸣!”
柳狂亦扬手中刃,锐锋起阖间,怵目银芒,宛若过眼流星,决斩眼前人。
“绝胜柳狂!”
面对当时两大高手联手之招,箫振岳面上亦不见丝毫惊惶之态,无穷无尽的剑意蓬勃而发,织剑成翼,浑如剑浪倾泻而下!
“剑影无踪!”
极招会极招,两人承一式,掌劲刀芒汇流一挡袭身剑浪。怎料剑浪却是如潮涌般,源源不断压逼而来,二人所铸防线,眼看摇摇欲坠。
“六绝贯脉!”
两人不敌间,暗处一掌至,正中箫振岳后背,原本声势滔天的剑势瞬间戛然而止,箫振岳往前踉跄跌倒几步,又见眼前紫影杀掌逼面,箫振岳正欲挥剑,只觉体内一股不属于自身的异力倒灌四肢百骸,强忍痛楚,勉力提剑,确实难敌掌风之威,再被扫飞出去。
毘非笑不愧与六祸苍龙为多年兄弟,第一时间便确认了落点目标,飞身稳稳擒住箫振岳,不待其挣扎,手中力道一贯,顿时贯穿箫振岳琵琶骨,凄厉嘶吼之声响彻夜空。
“搞定了。”毘非笑将箫振岳随手摔在地上,直到此刻,箫振岳方才有机会看清偷袭自己之人的真面目,入眼,是一张紫色的龙头面具,一身紫袍,看不出来人身份。
“你,究竟是谁……”箫振岳说道。
能够聚集如此之多的高手,此人在南武林中绝对不是什么寂寂无名之辈,到底是谁。
“吾的身份吗?”六祸苍龙摇了摇头:“抱歉,为了桃源之世,吾无法告知,待到计划成功,吾会亲自同众人谢罪,但现在……吾唯能说一句抱歉。”
“桃源之世?”箫振岳满眼的不解,“你是何意?”
“南武林之纷争,皆在武学,皆在各派私欲,唯有使南武林各派无能为以致无所为,方才能平息南武林之争端,构筑桃源之世,这些都是必要之牺牲。”六祸苍龙叹息一声说道:“箫府主,抱歉,柳,将其带其中吧。”
“好。”柳狂点了点头,转头又接连封锁了箫振岳身上几处要穴,随后便带着箫振岳往世外桃源。
“为何不杀了他?”待到柳狂离开,毘非笑开口询问道,眼中尽是狠厉之色。
“原因有许多。”六祸苍龙回答道:“箫家的两门绝学还未到手,箫家人举家迁往还施水阁,仙和法云子未必就能得手,更何况,留着箫振岳,尚还有大用。”
“哦?”毘非笑想了想,便反应了过来,“莫非你说的,是要借此事来铲除还施水阁?”
“不错。”六祸苍龙点了点头,“还施水阁不除,实在是大患。”
“但我没记错的话,飞和书,与那里颇为熟识,未必会……”
“是啊,不过再留着他们,也无多少意义了。”六祸苍龙淡淡说道,冰冷的话语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机。
以汲无踪和飘舟神隐的智慧,应该都已经觉察了,这其中的蹊跷了。
对了,或许……汲无踪还有可以利用之处。
“毘非笑,有件事交给你去办。”六祸苍龙说道,“酒党之人,只伤不杀,将他们尽数拿下。”
“酒党?!”
毘非笑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着说道:“六祸苍龙啊,不愧是吾的好兄弟啊,没问题,吾去去便回。”
“当心。”
区区酒党,何曾在他毘非笑的眼中,不过是探囊取物罢了。
六祸苍龙点了点头,目送着毘非笑离去。
子已落下,现在,就让六祸苍龙看一看,你的手段罢,公子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