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床板上,阎埠贵双脚着地,也是不留余力的使劲晃荡了起来。
然而,无论阎埠贵使多大劲,动作多么大开大合,整张木床依旧是纹丝不动,安然无恙的静静矗立在那,就宛若松柏一般,屹立不倒。
这看的不少人都是暗暗称奇。
“看样子这床做的很结实啊,三大爷这好歹一百二三十斤的人啊,这么造,木床愣是不带颤抖一下的。”
“确实,苏白这木工活可以啊,怕是咱们这块地区里,都没几个老木工师傅能比的上啊,主要还这么年轻,未来前途无量啊!”
“靠着这门手艺活,完全吃喝不愁啊,对了,苏白这么年轻,貌似还没有媳妇吧?”
当所有人目睹了苏白制作出来的木床不仅光滑细腻还十分牢固后,看待他的眼神都变了。
从先前的隔阂和淡漠取而代之成了亲近和敬佩,不少人心里已经打起了各自的小注意,甚至还有人想着给苏白介绍媳妇。
“小白,你这可真是能工巧匠啊,造了张这么好的木床。”
阎埠贵摸着细腻光滑的床板,可谓是爱不释手,眼中更是冒着不舍的目光。
“小白,要不你把这张床卖我吧,看在邻舍的份上,便宜点吧。”
沉吟了片刻,阎埠贵咬了咬牙,开口问道。
按理来说,阎埠贵这会算计的性格,应该会想方设法从苏白那里把这张木床算计到手。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主要是他非常钟意这张木床,质地实在是太好了,虽然家里已经有床了,但舒适感压根不是眼前这床能够比的。
如果算计的话,对方会不会上套不说,说不定还会影响他对自己的好感,以后的家具,就更没机会了。
所以,阎埠贵咬牙,打算花点钱,买下来,只能说尽量多砍点价。
见状,苏白都愣住了,他没想到阎埠贵竟然会主动放血,看来是真的看上这木床了。
只是苏白并不打算卖,毕竟自己家里都还没床睡觉呢。
今晚能不能睡得安逸,就看这张床呢。
可还不等苏白回答,人群中的贾张氏脸色铁青,满脸嫉妒的大声喝道:“谁说这床结实了?我不信,让我坐坐试试!”
话音刚落,贾张氏也不等苏白答应,擅自做主,直接朝着木床冲了过来。
如今的贾张氏,眼底只剩下羡慕嫉妒恨,酸的面容都扭曲了,加上不愿意接受之前的赌约。
所以她打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算这般摧毁了苏白的木床,会显得自己气度小,但也好比让东旭吃屎,丢了名声要好。
那一百七八十斤,肥硕的身躯,每跑一步身上肥肉都一颤一颤,整个地面都震颤了一下。
这一幕可看的其他人猝不及防,包括还坐在木床上的阎埠贵。
苏白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还不待他上前阻止,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三大爷阎埠贵竟然主动冲了过去,横挡在了贾张氏面前,在他看来,这张木床是他要跟苏白买下来的。
虽然还没有正式交易,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看上的东西,钟意的很,又怎么会让其他人轻易破坏呢。
“贾张氏,你要干嘛?”
面对贾张氏那宛若一座小山般的体格袭来,阎埠贵说到底还是有些怂了,可为了保护自己钟意的木床,他还是没有选择避开。
“我都说了,让我试一试!”
“可哪有你这样试床的?你这分明就是想……”
后面“毁了它”三个字还没说出来,阎埠贵就被贾张氏那粗壮的手臂给一掌推开了,后者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好几步。
若不是有人搀扶住了,三大爷阎埠贵就要摔倒在了地上,这可把他气的够呛,脸都气红了。
可他更担心的还是木床。
在推开了唯一的阻拦后,贾张氏咬了咬牙,拉弓没有回头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势必要一屁股坐坏这张床。
毕竟先前,苏白也当着所有人说了,坐坏了,他会修,这也给了贾张氏最后一丝底气。
就算那只是对三大爷说的,但贾张氏已经想好了,真坐坏了,到时候就撒泼打滚耍无赖,反正她绝不会赔钱。
打定了主意,贾张氏咬紧牙关,带着她那一百七八十斤肥硕的大体格,纵身一跃,直接朝着那张木床砸了上去。
这一幕,看的不少人都不敢看,连忙转过了头去,不敢直视。
要知道,贾张氏那肥硕的身躯,都快能顶上两个三大爷了,更何况还是蓄力一砸,那力度怕是得有两百斤往上。
就算再好的床,哪禁得住这么折腾啊?
“砰!”
伴随着一声脆响,木床依旧是安然无恙的静置在原地,除了有些摇晃外,并没有出现床板破碎,床脚断裂的损坏情况。
反倒是贾张氏,这么往硬床板上重重一砸,床板没被她压碎,她自己反倒是疼的龇牙咧嘴,面容狰狞。
毕竟木床刚做好,床板上压根就没有放柔软的床单,那可是结结实实的床板。
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哎呦喂,我的腰啊,我的老腰啊,苏白,你别走,快赔钱,我的腰好疼啊!”
见势不妙,贾张氏也干脆躺在床上,鬼哭狼嚎了起来,准备讹一顿苏白,不求真讹到钱,最起码也得有个道歉,好让自己面子上过得去。
可她这算盘终究是打错了对象,苏白从来都不是老实人。
“大伙快过来看看啊,大伙刚才可都看见了,三大爷要测试,我是同意了,可这贾张氏,我是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就贸然冲了过来。”
“当时三大爷还拦住了,大伙也看见了,拦不住啊,还差点摔伤三大爷了。”
“现在好了,要不是我床好,这床怕是也三大爷一样,要散架了,你倒好,还倒打一耙,大伙快来给我评评理啊!”
苏白并没有直接冲过去给贾张氏一拳,因为他知道,这种无赖,动拳头是不管用的。
唯有召集群众的力量,让群众去抨击。
“苏白说的对,这明明就是贾张氏自己自找的,人家都没同意,你自己非得试,现在好了,伤着了,还怪人家,要脸吗?”
“真是人老了,脸皮也厚了,也不觉得害臊。”
“自己不害臊,也不给自己后辈积德,要我是东旭,非得把你赶出家门!”
不少人都围了过来,指着贾张氏就是指责了起来,整得贾张氏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惨的还是三大爷,方才被贾张氏这么一推,虽然最后有人扶住了他,但还是崴了脚。
“贾张氏,今晚我就要开全院大会,你这种行为太可耻了!”
在别人的搀扶下,阎埠贵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咬着牙气愤的指着贾张氏就是唾沫横飞的大声呵斥了起来。
开全院大会批评贾张氏,都难掩他内心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