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来了，刘sir跟我说过，秦九是吧，我们这是去哪？”黄耀祖刚刚恍然大悟，又开始一头雾水，忘了要做什么。

究竟谁才是老司机，他都在杂物科待了十九年，怎么能让一个新人拉着走。

“有人报警，说公寓楼有灵异事件，让我们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之后，秦九便拉着还处于懵圈状态的黄耀祖，来到回魂夜公寓楼，又经历了一次无限回廊。

然后，便是他与黄耀祖一起驱魔的经历。

见黄耀祖的前妻，一起吃饭。

还有送外卖的外卖少女，小雯。

黄耀祖想辞职，他接手杂物科。

黄耀祖递交辞呈，领回来新人李国强。

秦九通过李国强的口供，忽悠黄耀祖，提前扼杀了连环杀人犯。

杂物科门前的枪战。

黄耀祖离职前，众人最后的聚餐，黄耀祖欠下一辈子酒钱。

接着，便是黄耀祖被绑架的前妻。

被绑匪威胁，被绑匪耍得团团转的黄耀祖。

朝秦九开枪的黄耀祖。

到最后的施工大楼，黄耀祖找到了前妻。

虽然这番经历跟现实经历有些出入，有些不同。

但结果是一样的，黄耀祖再次来到了人生的分岔路口上。

黄耀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臂，手掌握成拳，与秦九伸出的拳头碰了上去，扯起嘴角，露出笑脸，强颜笑道：

“你不介意的话，我下辈子做牛做马还你……”

“这可是你说的，要记住了，可别忘了，”秦九笑了，这一幕很熟悉啊，前不久刚经历过，总算到这一步了，记忆就断在这里，从这里继续接上记忆就行了。

“我记住了，”黄耀祖得到秦九的肯定后，他很开心，他也想跟着笑，可他笑不出来了。

他能感觉到生命在流逝，他已经没时间了，他看着秦九，嘴唇张合着，默默与秦九告着别，‘放心，我不会忘的，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一定……’

还不等黄耀祖默默告别，秦九便知道稳了，等的就是黄耀祖这句话。

“头儿，别煽情了，你还死不了，你穿着防弹衣呢，你忘了？”

“嗯？”黄耀祖瞪大了双眼，他都交代完后事，遗言都说了，现在你告诉我，我穿了防弹衣，子弹没打穿身体？

黄耀祖急忙伸手拉开上衣，里面确实穿着一件防弹衣，防弹衣上还有子弹击中后的凹坑。

对于防弹衣上的细节，秦九默默在心里给九妹比了一个大拇指，从地上捡起了弹头。

“你看，这就是弹头，”秦九从地上捡起一颗变形的子弹，放在不愿相信事实的黄耀祖眼前，弹头就摆在眼前，可由不得黄耀祖不相信。

“那，那小雯呢？”黄耀祖看向怀里浑身是血的小雯，小雯明明已经没了呼吸才对。

“头儿，是你伤心太早了，子弹打偏了，她还有呼吸，我们还是赶快送她去医院，说不定还有救，”秦九一把抱起外卖少女，外卖少女是九妹扮演的。

他抱起外卖少女时，九妹还悄悄冲他眨了眨眼，看得秦九翻了个白眼，这货怕不是入戏太深。

这一幕本想让外卖少女本色出演的，可九妹又给自己乱加戏，他也莫得办法，只能让九妹演尸体了。

等黄耀祖想起来要去医院，他刚抱起前妻就晕了过去，这也是续上记忆的一部分。

整个回忆过程，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进入下一个场景。

黄耀祖的意识体，与外卖少女的意识体，都被转移到了病房里。

一间干净整洁的白色病房内，秦九再次出现，便是在病房里，他望着病床上熟睡的黄耀祖，对九妹说道：“九妹，断掉他的双腿，还有一只手臂。”

“我这次是不是能演医生了，还有护士？”九妹挥了挥手，就断掉了黄耀祖的双腿，还有手臂，还顺便给自己换了一副白衣护士装扮。

看得秦九无语至极，挥手把九妹赶了出去，现在还不到九妹出场的时候。

九妹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瘪着嘴，闷闷不乐离开了病房，九妹离开病房后。

秦九又推了两下黄耀祖，叫醒了黄耀祖，“头儿，头儿，醒醒，醒醒……”

“阿九？”黄耀祖醒来第一眼看到秦九，视线移向别处，打量着这个房间，问道：“这是哪？阿九。”

“这里是医院，”秦九在病床边坐下，轻声回道。

“医院？对了，她们呢？她们在哪？”黄耀祖回过神来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前妻，还有外卖少女。

“她们都没事，在其他病房，嫂子有点失血过多，还在昏睡，”秦九安抚着情绪有些激动的黄耀祖，还给黄耀祖削了一个苹果。

可此刻的黄耀祖哪有心情吃什么苹果，他现在只想要前妻，只想去看前妻是否苏醒，前妻究竟怎么样了？

但黄耀祖刚拉开被子，翻身下床时，根本就站不住，直接摔在地上，只有一只手支撑着他残缺的身体。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的手，还有我的脚？”黄耀祖难以置信看着自己的身体，只剩下了独臂的身体，双脚都被截肢了。

“头儿，你穿着防弹衣保住了命，可手和脚却没保住，只有截肢才能，”秦九说着，情绪有些低落，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相信黄耀祖能理解他的，毕竟小命保住了不是。

“我成了废人，废人，那她们……”

秦九把黄耀祖重新抱回病床时，黄耀祖嘴里还呢喃着，自己这个鬼样子，怎么去见前妻，怎么敢见前妻，他这样还不如死了好，活着也不敢去见前妻了。

“头儿，别灰心，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办法，”秦九扶起黄耀祖后，蹲下去捡起了被黄耀祖扔掉的苹果，把苹果放在床头柜上，准备忽悠黄耀祖放弃人类身体，改用仿生人机体。

“什么办法，还能让我长出手和脚，阿九，你有什么办法，”黄耀祖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用仅剩的那只手死死抓着秦九。

如果有可能的话，谁又愿意死，如果能好好活着，谁又愿意去过残疾的一生。

可冷静下来后，黄耀祖又想到，他欠秦九的早已还不清，又怎么敢奢求更多，之前是他失态了，只要她们能过得好，能好好活着，他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