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错”陆川懵懵地问。

夭宁挑眉，点头。

“我也没做梦”

夭宁点头，同时用手指点了点小纸人。

“去给他跳个舞。”

原本在蹦跳着踢腿蹬脚的小纸人，突然停止了各种动作，然后十分“专业”地面向陆川方面，当真如夭宁所说，在陆川面前欢快跳起了舞。

附在小纸人的灵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灵，跳起舞来犹如群魔乱舞，活像抽疯。

静如处子，动如疯兔。

陆川抽抽嘴，“这真的是在跳舞”

这是在跳大神吧？

夭宁点点下巴，她看着也不像在跳舞。

她叫停小纸人，“你在干嘛呢”

小纸人比划着纸质的小细手，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它应该是在解释，可惜因为没有声音，谁也听不到它在“说什么”。

不过，懵逼行列中并没有夭宁。

夭宁突然开口，“行了，别吹你的光荣历史了，想不到灵体也有啰嗦的潜质。”

小纸人立刻耷拉了纸脑袋，纸腰也跟着弯了下去，看起来很是伤心的模样。

夭宁无语，她真的还没沦落到欺负纸人的地步。

她把小纸人招到面前，“找个机会，我给你糊个正儿八经的纸人，保证惟妙惟肖，好好，一定给你画张嘴，到时能说话了，你再吹给别人听。”

小纸人立刻高兴地蹦了起来，又开始群魔乱舞。

陆川脑门发凉，糊纸人画嘴

难不成画了嘴就会说话了？

好诡异。

而且，那个即将被倾诉对象是谁

莫名有种不祥预感。

“它刚刚跳的是什么舞”陆川连忙转移话题。

夭宁：“哦，它说它不会跳舞，就学以前的神婆跳了一段大神。”

陆川：……他还真猜对了。

他刚想在说话，就发现小纸人慢悠悠地转了纸脑袋，那模样怎么瞧都是在看他

还对他挥了挥手

果然是在看他

陆川：……

他也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铁血汉子，怎么会怕一个小纸人

……

好吧，怕是不怕，就是有点毛毛的。

陆某人搓搓手上的鸡皮疙瘩，不再看群魔乱舞的小纸人，转而看心上人洗眼。

“所以，小纸人活了是真的，封建迷信也是真的。”

夭宁想了想，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陆川扶额，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还怎么不信则无

死咬着不信，那不是欺骗自己么

他努力维护摇摇欲坠的世界观，然而并无卵用，小纸人总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陆川抽抽嘴。

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罪恶之手，一把抓住了小纸人揉捏起来，搓成卷，卷成条。

没有温度，没有心跳，更没有线头牵引，纸还是那张纸，然而就是犹如有了生命，既能蹦又能跳。

还会吓唬他

世界观还是塌了……

不过，心里有点止不住的窃喜。

她愿意告诉他这些，是信任他，把他当成了自己人，是吧？

绝对是

想到这里，陆川眉开眼笑。

那模样，有点傻。

夭宁无语，这人难不成在她家捡到了金子不成。

小纸人在男人手里瑟瑟发抖，十分可怜。

“行了，别折磨它了。”夭宁把小纸人解救出来。

陆川顺势放手，亲自上手蹂躏过，他也不毛了，到是有些好奇她到底对吴建邦做什么。

既然主动提到天师，那么必是跟天师有关的莫测手段才是。

“跟我说说。”陆某人一脸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