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宁刚想离开,又顿住了脚步。
眼睛落在吴建邦身上的背包上,好奇里面装了什么。
夭宁打开一看。
东西不多,却让她瞬间黑了脸。
一块带有迷药成分手帕,一条绳子,一把匕首,甚至还有一个套套。
看到这些,夭宁那还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
这人若是单纯的绑人打击报复,夭宁都不觉得生气,可这家伙竟然还起了那种龌龊心思
这个时候的姑娘,要是被糟蹋了,被人指指点点不说,一个不小心还会被打成破鞋。
而吴建邦心思肮脏又恶毒,夭宁毫不怀疑那把匕首其中一个作用,只怕是用来割舌头断手筋的。
只要说不出也写不出,然后不再出现在马沟山,不在出现在苦主面前,谁能知道是他干的。
“看来不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你”
夭宁引导着阴煞之气,聚在吴建邦的孽根上,并把阴气锁在那里。
从此以后,吴建邦那玩意算是废了,不止废了,每天还要没阴寒之气折磨,就算他把那玩意儿泡在开水里,也无济于事
做完这一切,夭宁没有再管还在昏迷的吴建邦,独自转身离开。
吴建邦足足昏迷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经历了一场盛大的阴气洗礼,如今他的身体变得羸弱不堪,再经过一晚上露天席地,地气入体,此时已然发起了高烧。
他之所以醒来,是被渴醒的。
刚睁眼时,脑子混乱无比,一时闹不清身处何地,待几分钟后,吴建邦陡然变了脸色。
鬼有鬼
他哪里还顾得上身体的疼痛无力,咬牙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小树林外跑,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也都没有。
昨天之前,他还是一个信誓旦旦的反封建迷信支持者。
而此时,他二十多年的世界观已经完全破碎。
那副惊惧的模样,实在狼狈。
跑离小树林很远,吴建邦才因为身体极度不适、力竭,晕倒在地。
正好是马沟山村民开工必走的路,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他,虽然最近吴建邦的风评不太好。
但马沟山村民大多淳朴,大伙儿也不是狠心的人,商量了一下,几人一起把人送到了镇上的卫生所。
这边吴建邦又因虚弱高烧陷入昏迷。
另一边,刘桂兰两母女日子也不好过,手术刚做完不久,偏偏医院一直催他俩赶紧交住院费,若不交就要把她们赶出去。
然而,她们哪里有钱。
两人的情况都是必须动刀子的,这年头动刀子和后世一样,不便宜,手术费贵,住院也不便宜。
术后才住了两天院,她们的钱就花光了,如今哪里还有钱继续交住院费。
要不然吴建邦也不会想到被骗的六百块,想要去讨回来。
可不交,就要被赶出医院。
伤口正是观察期,一不小心就会发炎,更何况现下天气炎热,更加容易引起发炎。
一直不见儿子哥哥的人影,俩母女心慌意乱,只能一个劲儿的哭,一个劲儿地求人。
可这年头,谁都不好过。
非亲非故的,谁会烂好心去管别人。
绝望之下,吴春燕恨惨了吴建邦。
因为吴建邦,她年纪轻轻,还未结婚生孩子,就被摘除了子宫,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因为吴建邦,她面临着没钱交住院费,要被赶出医院的下场。
她怎么可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