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兰母女被停了药。
隔天,医院见还是没人来交住院费,就把母女俩赶出了医院。
等到吴建邦退了高烧,从昏迷中醒来时,刘桂兰和吴春燕已经被公安同志遣送送回了马沟山。
从此,吴家三人都成了病秧子。
刘桂兰锯了一条腿,伤口因为恢复不好,时时隐隐作痛,天阴下雨更是疼痛难忍,病态使惰性成倍生长,不想下地、不想干活,连手都不想动,刘桂兰彻底成了一个只知道吃的废人。
吴春燕也因为恢复不好,炎症难消,得了严重的妇科病,身上总弥漫着一股极为难闻的味道,再加上不能生育,今后想要嫁人只怕比登天还难。
再来说吴建邦,身子被阴气彻底毁了,常年脸色亲白,瘦得脱形,重活完全干不了,稍不注意就病倒,运动量稍微一多,就喘得像拉风箱似的,而且还时常捂着下体发疯。
村里人都说吴建邦疯了,大人小孩都不敢靠进他。
偏偏吴春燕记恨吴建邦,三天两头跟吴建邦吵闹打架,现场经常头破血流,很是瘆人。
这样一来,更加没人愿意靠近他们一家子。
身体不好,没有多少生活来源,家宅不安,吴家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成了马沟山十分有名的困难户,也是政府重点照顾的困难户。
然而,无论政府再怎么照顾,也无法令有着三个不安分的病秧子的家庭好转起来。
不过,即便日子再艰难,吴建邦也不敢再找夭宁麻烦,就怕夭宁使点什么手段,让他更加生不如死。
平时,若吴建邦在村里走动,都会尽量避开夭宁。
对此,夭宁很满意。
一日日看着吴家人的惨状,最后那一点点怨气,也全部消弭,老爷子身子健朗,吃嘛嘛香,属于委托者原身的执念变淡。
两年后……
十年动乱终于结束。
没了知情人的捣乱,老爷子安全度过了这一段黑暗时期,不必再担心身份暴露,不必担心会被抓去挂大牌,剃阴阳头,殴打跪碎瓦片。
头上悬着的剑撤除,生活越来越好,老爷子的日子也越来越舒坦,结交了一群“志同道合”老头子,闲着没事就窜窜门,和“道友们”下下棋,一群臭棋篓子聚在一起,还十分有趣味。
到这里,委托者最后一点执念也彻底消弭。
之后,逐渐出现小商贩,慢慢地个体户的出现,真正做到了经济开放。
这时,夭宁弄了个铺子,专门给人定做衣服,同时也会制作一些大篇幅的刺绣,无论是衣服还是刺绣走的都是精品路线,做得十分用心。
刚开始生意冷淡,然而只要是金子就会发光。
无论是她做的衣服,还是刺绣,逐渐得到无数人的推崇。
渐渐地,她的衣服有了自己的商标,更在这个时代创造了自己的品牌,并且一直将辉煌延续了下去。
因为她精湛的刺绣技艺,被国家授予第一刺绣宗师的荣誉,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张大师”的丈夫,更是部队的高级军官将领陆川。
几十年后,记者好不容易得到采访陆川机会,而且张大师也在一旁作陪
看着面前两位气质独特,精神矍铄的老人,大伙儿别提多激动。
但就算再激动,他们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不敢有半分逾越,有次序地老老实实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