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开始整理车上的物资,有各种粮食、干菜、咸菜,果干之类的食物。放在一起整整八个袋子,不包括各种刀具。
何惜找到一个黑色的大衣,在里面缝满皮带儿,把尽量多的刀子别在身上。
何遥高兴的说:“咱们姥姥家还有东西呢。”
“行,明天去取回来。”他不说,何惜都差点忘了。
应该给何遥找点事做,何惜翻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给你,以后你就是后勤主管了,所有物资都归你管,把咱们的家底记清楚。”
何遥抿抿嘴,犹豫一下,把本子和笔接在手里。他们忙的热闹,慕思尘脸色苍白的翻墙进来。
“我和你们一起走,以后听你的。”
他不说,何惜也知道他干嘛去了,衣服上有黑色的血渍,他应该去验证她的话是真是假了。
慕思尘进来后,留下句承诺,径直进入屋内,躺在床|上,丢了魂一样看着天棚。谁也不理。
慕思尘一夜没睡,第二天起床后,热情的和每个人打招呼,和昨日的低落判若两人。危洛对他状态比较担心,经过一早上的忙碌,没发现特别之处他才放心。
按着昨天的计划,他们要去何遥姥姥家取东西。何遥的姥姥家,是个普通的农家小院,一草一木都能感受到老人生活的轨迹。
这次何遥也跟来了,他很高兴,找到他的衣柜,换上衣服,又把姐姐的衣服也都拿出来,打包整理好。
他抱着一本相册,看了相册也许姐姐就会恢复记忆呢,他站在何惜面前,“姐,你要看看吗?”
“你先拿着吧,现在没时间看。”何惜回避何遥的眼睛,她不想了解这具身体的过去。
也许哪天她忘了以前的家人,她会选择看的。何遥有些失望,把相册放进衣服里,拿起他的账本和笔,去看危洛他们搬东西。
吃的很少,只有两袋挂面,四包盐,两瓶白酒。生活用品有不少,只听慕思尘道:“主管,有半箱蜡烛,你记好了。”
“知道了。”何遥乖乖的站在那,一脸认真的在本子上记录。
“主管,这收音机能用吗,有没有电池?”慕思尘又问。
“没有电池,那个不用拿。”
危洛忍不住笑道:“主管,小慕子挑轻的拿,重的都留给我,你得管管。”
何遥眨眨眼,慢悠悠的说:“小慕哥,你要认真工作。”
“好的,主管。”慕思尘笑着应道。
他们拿出来后,何惜把东西搬到车上,几人回到原来的住所。
“还有很多有丧尸的房子没找过,那些地方要不要放弃?”慕思尘问。
“多找些物资,咱们拉不走,就藏起来,总要留条后路。还有,你们两个也应该锻炼一下,明天每人清理一个院子试试。”
反正这世界丧尸没电影里的厉害,咬一下又不会传染,人类的恢复能力很强。何惜相信只要没有其他的变化,人类就算占了少数,也会稳赢。
危洛两眼放光,颇为期待,慕思尘也有些跃跃欲试。
“慕思尘,你没事吧?”危洛问。
慕思尘摘下帽子,细细拍掉上面的灰尘,“他们又不是同类,还占了我父母的身体,我非常高兴亲手杀了他们。”
慕思尘把帽子带在头上,站在镜子前,拍拍自己的头,低声说:“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之后的几天,他们一个房子一个房子的搜寻。期间危洛受了点轻伤,慕思尘清理丧尸的效率逐渐变高,而且,一次都没有受伤。
直到第十天,他们把整个村都搜刮一变。两辆车装的很满,剩下物资,藏在一几个隐蔽的地窖里。
天亮后,吃过早饭,他们开着车出发。打算先去最近的环因镇,找到足够的汽油再去太无市。因为何遥的妈妈在太无市,汽车上路时,众人心情复杂。
在这里,何惜失去了自己;何遥失去他姥姥;危洛失去他妈妈;慕思尘听到了最的坏消息。看着越来越远的大槐树,何惜在心中和自己说声“再见”。
出了村口,拐个弯上了公路。公路上的丧尸很少,直接开过去就行,路过了小路的另一头路口,直奔环因镇而去。
“最好在天黑之前到达,咱们还要找落脚的地方。”何惜对开车的危洛说道。
“放心,中午之前能到。”危洛回答,嘴上这么说,心里紧张的不行,他是新手司机,弄不好就得翻车。
过了小路,对何惜来说完全是陌生的景色。穿过高速路桥下,前面慕思尘开的越野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车坏了。”危洛自语道。
“我去看看。”何惜打开车门下车,来到前面,
慕思尘的车前,正站着一个少女。十七八岁的年纪,虽然脏兮兮的,仍能看出是个美人。黑长的长发散在红色的裙子上,婷婷玉立。
不过在这深秋季节,身穿纱裙,脚下不伦不类的穿双看不出颜色的脏球鞋。少女出现的太诡异了,何惜回头去看慕思尘,车里的慕思尘的脸红红的。
“我能搭个车吗?”少女的声音,轻柔中夹杂甜腻,随着风飘过来。
何惜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看向她身后,什么行李都没有。丧尸横行的末世,一个漂亮的少女,什么行李没带,站在公路上,要搭车?
慕思尘从车里下来,他的目光直视前方,盯着路尽头的水泥厂,红着脸问:“请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是哪的人,要去什么地方?只有你自己,还是有其他人?”
少女低头揪着自己的长发,微微一笑。“我叫白荣晚,我舅舅是界林村的村长。”
慕思尘看向何惜,何惜摇头,他这才想起何惜她失忆了,急忙跑向后车。不大一会儿,何遥从后面过来,激动的叫到:“荣晚姐,你在这啊!”
少女仔细的看他一会儿,道:“哎呀,你是胖东啊,怎么瘦了?”
何遥无奈的说:“我不是胖东,我是何遥。”
“是遥遥啊,我都忘了。”
何遥转过身给大家解释:“荣晚姐是村里的人,她有时脑袋有点糊涂。”
“那她一个人,是怎么躲开丧尸的?”何惜也不知道问谁了。
“荣晚姐,你都住哪啊?看见别人了吗?”何遥轻轻的问白荣晚。
她低头沉思起来,如同思考一个世界难题,温婉的像古代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