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牙先是摇头，又他指向房门处点头。何惜看着孤儿院的房门思索，何遥应该还在这里。

小牙跑到门前，双手拍门。

门内传来花朵的声音，“小牙，张婆婆罚你今天在外面住，你别再敲门了。”

小牙如同听不到一样，继续敲着门。

“你只要答应我，不再跟着我，我就给你开门，同意你就敲两下。”花朵商量道，何遥丢了后小牙一直跟在她身后，让花朵很烦恼，她把这事告诉张婆婆，张婆婆将小牙关在门外，夜里她又感到害怕，这才到门口守着。

小牙看一眼何惜，敲了两下门。

门打开，花朵拿着蜡烛，她肿着眼睛伸出脑袋，“进来吧，不许告诉婆婆。”

小牙进来了，后面跟着何惜，花朵见是她，张嘴想大叫，何惜比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闭嘴。”

花朵鬼使神差的把眼泪憋回去，嘴巴也闭上了。小牙前面带路，何惜扯着花朵进入何遥的房间。

“听好了，现在没人帮你，张婆婆对付不了我，你聪明的话，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花朵瘪着嘴，点点头。

“你最后一次看见何遥是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撒谎。”何惜怕她听不懂，每一个字说的非常缓慢。

何惜并不知道花朵白天的话是真是假，但她知道，很多孩子是撒谎的高手，总要诈一下。

花朵抽着鼻子，模糊着说：“我不是故意的。”

何惜让她把话重复一遍，花朵更加伤心，“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何惜刚要发火，就听她继续说：“上午，何遥从张婆婆那出来，和小牙在一起，张婆婆让我到图书室给她找书，我找不到，想出来时，那个门怎么也打不开。”

“然后呢？”何惜忙问道。

花朵似乎非常害怕，她朝门外看了一眼，抹着眼睛道：“然后出来一个丧尸，他抓我时，何遥把一个盆子扣在他脑袋上，结果何遥被抓进图书室，我就先跑了。”

何惜眯起眼睛，“你回头看了吗？”

花朵哭的更伤心了，“不知道，我不敢回头。”

“带我去图书室。”何惜打开门要向外走，要是丧尸的话，何遥也只剩白骨了吧！可是，基地内怎么会有丧尸呢？

“我真不是故意的。”花朵还在哭，“我告诉张婆婆何遥被抓了，是她不让我说，我要说了，她就不给我饭吃。”

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何惜低下头，严厉的道：“不许哭。”

花朵捂着嘴摇头。

小牙找出蜡烛，带着何惜进入图书室，何惜在这里走了两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她怀疑张婆婆和另外的人，把何遥带走了。

把两个小孩关在何遥的房间，她轻手轻脚来到张婆婆门前。本打算把门一脚踹开，对面房间传来说话声让她收回脚。

“奶|奶，别再做这样的事了。”一个女孩的声音，“我害怕。”

“奶|奶就你一个亲人，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说话的正是张婆婆。

“我能跑能跳又怎样，永远是九岁的样子，可我毕竟不是九岁，我都三十了！”

“能跑能跳已经很好了，长大的事我们再想办法，明天就能分到货了，等你吃了足够的货腿自然就会好，到时奶|奶给你做条新裙子。”张婆婆的言语间充满憧憬。

她又道：“我孙女是最乖的女孩，是那些不乖的孩子活该。”

何惜一脚把门踹开，“谁是不乖的孩子？”

张婆婆忙把长方形木盒踢到床下，神情紧张的问：“你怎么在这？”

“我弟弟没找到，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她上前一步推开张婆婆，拽出床底的木盒子，打开后，里面赫然是几根人类的腿骨和脚骨。

虽然不知道干什么用，但是，一定和这个的女孩有关。刀杵在诺维的脖子上，何惜道：“你们刚刚的话我都听道了，告诉我，货是什么？我弟弟在哪？”

诺维仰着头，流下两行清泪，“是我的错，不要怪我奶|奶。”

“我说，我什么都说，别伤害我孙女。”张婆婆跪在地上乞求道。

“问你什么就痛快回答，别弄这些苦情的戏码。”何惜忍无可忍的说道，不管她们有什么小心思，多一分钟，何遥就多一份危险。

她的刀在诺维的脖子上，先前一探。张婆婆急的满头大汗，刚要把她最大的秘密交代出来。一声孩子的尖叫穿透了整个寂静的孤儿院。

何惜听出喊叫的是花朵的声音，她把诺维扔到旁边的轮椅上，吩咐张婆婆道：“带路。”

张婆婆拿起桌上的蜡烛，战战兢兢的走在前面，来到何遥的房间。打开门，两个小小孩蹲在墙角瑟瑟发抖，张婆婆抬起头短促的惊叫一声。

窗户上方挂着一颗女人的头，红裙子在夜风中飞舞。

“小惜，你来了？你也来看遥遥啊。”白荣晚歪着头继续道：“怎么遥遥变成女孩了？”

何惜道：“何遥丢了，我来这找他。”

白荣晚反应好一会儿，她用膝盖顶一下窗户，下面一整扇玻璃，碎落一地。她从小窗里把头抽|出来，从下面的大窗跳进屋内，挥挥手道：“你们好呀，我是遥遥的姐姐。”

何惜瞪了她一眼，何遥哪有这么不正常的姐姐，何惜没时间搭理她，只对张婆婆说：“快说，别耽误时间。”

蜡烛在张婆婆手里，火苗一颤一颤的，她看了眼坐站在床边，亭亭玉立的白荣晚，又看向用刀抵在她孙女脖子上何惜。认命的说；“我可以都告诉你，但你要放了我孙女。”

何惜点头，“你磨蹭一秒，我在她脸上划一刀。”

“别，我说。”她怜爱的看着诺维，对何惜道：“货是小孩、小孩儿的肉，和营养液一样，能让人变强。也能长出新肉。我孙女只要吃到足够的货，她的腿也会长出新肉。”

何惜心中焦急，毫不留情的在诺维脸上添一道伤口。

“我都说了，你为什么还要对一个孩子下手。”张婆婆激动的喊道。

“她是小孩子吗？三十岁的小孩？”何惜之前在门口听的清清楚楚，诺维是个假孩子，当然，就算是真的，她也不会留情。

诺维忍着疼，冷笑着道：“奶|奶，你还是别说了，她下手这么狠，你说了咱们死的更快。”

不装了吗？用九岁的外表博取同情，那些小孩的肉如果没用在她身上，何惜还可怜一下她，想到何遥的下场，她心中更恨。

既然吃了人肉，就别找这么多借口。何惜的刀在她话音刚落时，扎在她的手上。张婆婆忙求何惜放了她孙女，她不能拿宝贝孙女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