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昌国斜着眼睛朝着屋外面看去,伸手沾了下茶杯里面的茶水,在桌子上面写了个字。
洪承畴打眼一看,就愣住了。
桌子上正是“财”字,钱财的财,财货的财字。
洪承畴喝了口茶水,目光如炬的望着侯昌国。
空有一腔抱负的洪承畴,看到这个财字立刻有些坐不住了。
大明王朝二百年国祚,如今摇摇欲坠,明眼人都已经看的很清楚。
尤其今年三换主人,让本就岌岌可危的大明朝,顿时烂到了根子里。
侯昌国卖着关子,笑眯眯的不言语起来。
这让洪承畴更加的有些好奇起来。
侯昌国见已经心痒难耐的洪承畴,笑着贴在他们耳边悄悄的说着话。
从最初的眼神明亮到后来的异光闪烁。
“你说的可是真的?”洪承畴兴奋的看着侯昌国,满眼不可置信。
侯昌国白了一眼洪承畴,这个人就是这样,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洪承畴坐在椅子上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跟之前根本判若两人。
尤其是听到侯昌国窃窃私语后,便像换了个人似的,静悄悄的喝着茶水。
“熊帅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了!你说咱们要不要未雨绸缪?
听说你这个便宜亲家在辽东根基颇深,如今又拜倒在魏忠贤麾下,想要救下一人,应该轻而易举!
更何况,辽东局势糜烂,寻常方法并不好用。
魏忠贤打着收复辽东,明晃晃的想排除异己!
真的是算盘子打的都飞边子了!”
洪承畴碎碎叨叨的抓起桌子上的瓜子,无聊的磕了起来。
侯昌国皱着眉头,转头看向他烦躁的说道:“早晚你得死在你这张不把门的嘴上。”
随后想了想便继续说道:“别看祖氏在辽东还颇有建树,但归根结底辽东这盘棋还是在京都。
祖氏就是颗棋子,这颗棋子最后能不能成为大龙头,就看祖泽润这个天命之子了。”
洪承畴表情怪异的看着侯昌国,笑着说道:“这事也能拿到这里来聊?你就不怕你那个便宜亲家,被株满门?”
侯昌国豁然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
“这满朝文武,自从上次我府中被抄了以后,那封见不得阳光的信件,愣是像雪片一样,飞的满天都是!
仔细思趁过后,总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尤其是陛下并没有因为这件事降罪,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洪承畴点了点头说道:“话是这么说,但那天我都替你捏把汗,生怕翻出了大逆不道的物件来。
我在这京都这么多年,可就你一个至交好友。
好在老兄你也不赖,也亏得你上位时间短也就喜好点风月场所。
否则啊,现在你的脑袋早就被你这个便宜亲家给算计没了。”
侯昌国疑神疑鬼的看向洪承畴,疑惑的问道:“你也觉得这个事跟他脱不开关系是吧?”
洪承畴指着桌子上面的肥皂笑着说道:“就你觉得这个物件是寻常东西?
指不定这里面有多少事呢。
今天陛下虽然从屋里走出来后,神清气爽。
但你不要忘了先帝是如何驾崩的!
一旦这东西跟药丸有异曲同工之妙,你就等着哭吧!”
经过洪承畴一番话,侯昌国后背都有些湿透了。
再细想想之前跟祖泽润聊过的话,他又有些不信的说道:“此子今年不到十岁,不至于如此妖孽吧?
我跟他相谈不多,但从话里话外都能听出来,此子心计并未有如此高明之举。”
洪承畴想了想,也确实忽略了祖泽润的年岁。
两个人一番言论,楞是忘却了祖泽润现在还只是个稚童。
两人想了想相视一笑,都为自己的刚才荒唐话不耻。
这时柚子姑娘,头发湿漉漉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一头乌黑的秀发因为湿润而贴在了一起,但微红的脸色愣是看呆了坐在椅子上面的侯昌国。
洪承畴无语的起身抓起桌子上面的肥皂推门走了出去。
尽管两个人刚才言谈举止都颇为不屑祖泽润的所作所为。
但不知为何,洪承畴还是毅然决然的想要帮帮这个祖氏的天命之子。
虽然他的心底更多的是想要振兴大明。
侯昌国咽了口唾沫,柚子姑娘穿着薄纱软软糯糯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肌肤之亲,顿时让侯昌国有些吃不住了。
柚子姑娘感受到侯昌国的火热,笑着贴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句话。
侯昌国立刻抱起柚子姑娘朝着床榻走了过去。
洪承畴这边刚走出屋门,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了霏糜的声音。
他摇晃着脑袋走到旁边的屋子门口,轻轻扣了扣门。
门内一位身穿紫色衣裳的姑娘将门打开,面容绮丽,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洪承畴。
“怎的这么晚才来!”
洪承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块肥皂,用力的掰成了两块。
“这一块价值黄金百两,切莫说是我给你的!”
说着他便将半拉肥皂放在姑娘手中,然后笑着说道:“先沐浴更衣,我稍后便回来寻你!”
姑娘白了洪承畴一眼,随后关上门转身走进了屋里。
洪承畴松了口气,如法炮制将怀中的肥皂都送了出去。
做完这些,手中撰着最后小半块,他想了想转身走到了楼下搂住年岁颇大的老鸨子。
“哎呦,怎的今日郎中想要试试我这吸人骨髓的老妖精吗?”
老鸨子笑呵呵的贴在洪承畴的身体上面,感受着这个躯体才二十多岁,如虎狼般的洪承畴。
洪承畴任由老鸨子贴在身上,小声的跟老鸨子说道:“给你一样东西,据说今日皇帝陛下用过以后,年轻了好几岁。”
老鸨子夸张的张大了嘴巴,尽管那张嘴巴并不是很大。
她接过洪承畴递过来的半块肥皂,带着皱眉的美目流转,笑着问道:“郎中可不会无缘无故的给奴家这么好的东西。
更何况这个小物件还是陛下用的御赐之物!”
洪承畴摇了摇头,宠溺的亲了一口老鸨子的脸笑着说道:“还不是为了紫藤姑娘今晚的过夜费。
你也知道,我这个刑部郎中就是个虚职,手头一直不是那么的宽裕。
虽然紫藤姑娘一直未从我这里索要半点,但我这心里总不是滋味。”
老鸨子白了洪承畴一眼,随后伸出手指指着他说道:“算你有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