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染闻言,笑了起来“陛下是在心疼那个贱人吗?”“闭嘴”齐景轩大怒“你再敢说柳妃的坏话试试,朕定不饶你!”苏墨染笑了“事到如今,就算我此刻诚心道歉,又有什么作用呢?倒不如顺从了自己的心意,实话实说罢了”说罢,苏墨染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来“她柳如画就是一个贱人,一个只会勾引男人的贱人,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都被她勾引的神魂颠倒的,真是蠢呢”苏墨染大笑起来,看着齐景轩的眼神也份外的嘲讽。齐景轩走上前去,直接扇了她一巴掌“贱人!你给朕住嘴!”苏墨染被齐景轩打的朝后退了几步,然后跌坐在地,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那里早已红肿起来了,她的嘴角沁出血来,她愣愣的望着自己面前这个冷漠至极的男人,有些恍惚,这个人不是一向极爱惜自己的名声么,不是一向温润如玉的么?不错,齐景轩是善于掩饰自己,但那是平静的时候,等他被激怒之时,他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一个众人不相识的齐景轩,一个冷酷狠绝的齐景轩。不过,谢谢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即便是一边的沈艳蓉看见了这样的齐景轩,她也觉得很正常,因为是苏墨染害了柳如画与齐景轩的皇子在先,此外,她还说道陷害了自己,这些已经够让人生气的了,偏苏墨染还敢刺激齐景轩,挑战他的脾气,是以齐景轩有这样过激的行为也很正常不是吗?所以,沈艳蓉一脸平静的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好戏,反正她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情不关她的事情,虽然齐景轩也不是个良善之辈,并且这些日子以来,经过与齐景轩的相处,以及这些事情,她已经看清了自己周围的一切,也想离开这座皇宫了,她忽然很怀念自己的青梅竹马,忽然很怀念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居住的平宁王府,沈艳蓉默默的低着头,一个大胆的念头油然而生,她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来。
同时,被齐景轩打倒在地的苏墨染还在持续发呆中,她不明白为什么齐景轩竟然会打自己,一个堂堂的大齐皇帝为了一个女人,难道连自己的尊严与威望都不要了吗?男人与女人计较,打女人是最没有品的事情了,齐景轩这样爱惜自己名声的男人竟然也会这样做?苏墨染看着齐景轩的眼神让齐景轩心里很不舒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墨染,冷冷的道“怎么了?被朕打了,心里不甘心?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这是自己找的,怨不得别人!”齐景轩冰冷的话语缓缓的在苏墨染耳边响起,苏墨染一脸的惊讶,面前这个人与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只是面容一样,而内里却好似两个人一般。她愣在那里,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齐景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齐景轩淡淡的看着她“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苏墨染无言的望着他,她错在哪里呢?她想她自己也不知道吧?齐景轩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笑笑“第一,你不该喜欢齐景玉,不该在朕的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来,第二,你更不应该为了你自己所谓的爱去伤害柳如画,第三,董秀珠的事情,你以为真的没人知晓吗?”苏墨染原本脸色很正常,但是在齐景轩提起董秀珠的时候,她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并变得很难看,她看着齐景轩,一脸的惊讶,沉默了一会,她才问道“陛下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若是陛下知晓了,为什么不加以阻止呢?这样的话,也许董秀珠还有一线希望不是吗?”齐景轩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他淡淡的道“不错,从一开始,朕便知道了。你们之间的争斗,亦是朕有意为之的。你们两个,都不配待在柳妃的身边,因为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董秀珠也是。她口口声声说爱朕,一脸真诚的喜欢柳妃,其实不过都是欺骗柳妃罢了,她以为她与柳妃交好了,就能离朕更近一步,她以为如此做了,就可以坐拥荣华富贵了?这个贪心的女人只会做出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引起柳妃的疼惜与喜欢,其实内里虚伪的很,跟你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齐景轩轻蔑的瞧着苏墨染,一脸的厌恶。苏墨染看着齐景轩,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她坐在那里,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俊美的男人,感觉自己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她有些无力的低下头去,小声问道“所以,让我去对付董秀珠亦是陛下的一个局是么?”齐景轩笑了起来,眼里尽是冷意“你还不傻嘛,是又怎样?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是你们自己选的,与朕无关。若不是你们心里都有贪念,若不是你们心思不纯,又怎么会进入这个局里呢?所以,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罢了!”苏墨染闻言,大声笑了起来,即便自己已经笑出了眼泪来,她却还在笑,是啊,只能怪她们自己心里贪心,只能怪她们技不如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输的结果,又怎么会轻易被扭转呢?苏墨染大笑过后,忽然平静的看着齐景轩“陛下,你以为只有我们输了吗?你也一样的,也不是赢家呢”苏墨染一边说着,一边从容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墨发,一脸的笑容“我们都一样呢”。齐景轩闻言,不由的脸色一沉,他自然知道苏墨染的话是实情,只是即便是这样,他的心里也有些不悦,他失去了柳如画,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所以他也是输家不是吗?齐景轩看着苏墨染“今日你已经说的够多了,以后也不用再说了吧,来人,将苏墨染带下去,带进冷宫,赐她一杯毒酒好了”齐景轩的话音刚落,就有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把带走了苏墨染,苏墨染的面色平静,临走前她还看了齐景轩一眼,眼里带着一抹嘲讽,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抹倩影,心里一松,心情仿佛很好一般,她看向捉住她的侍卫,大声道“你们放手,本妃自己会走”说完,便头也未回的离开了。
见苏墨染离开了之后,齐景轩又看了自己眼前一直站着的沈艳蓉,她一直都没有说话,就像一个局外人一般,冷静的很。齐景轩看着她,淡淡的问道“你有什么愿望,朕可以满足你,就当是让你受委屈的回报吧”。沈艳蓉静静的望着齐景轩,有些看不懂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自己当时怎么就喜欢上他的?他有哪里好的?比不得自己的青梅竹马的情哥哥,也许当时自己是被他的容貌吸引了吧?她挺直了身子,笑道“既然陛下如此说,那臣妾也就不做作了,臣妾倒是有一个愿望,希望陛下能应允”。“你说吧”齐景轩点点头,他也不是一个昏君,既然自己让她受委屈了,自然会给她补偿了。“那好,臣妾就说了啊,臣妾希望陛下能放臣妾出宫去,这里勾心斗角,太累了,依臣妾的性子,怕是不合适的,还望陛下理解,予以放行!”齐景轩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绝对不能应允她,否则自己的努力就白费了,自己让她爱上自己,不就是想用她来牵制住沈之初吗?如今放她回去,岂不是后患无穷吗?他看了沈艳蓉一眼“不行!除了这个请求,你可以提些别的,换一个吧”。沈艳蓉一直盯着齐景轩看,自然早就明白他的想法了,于是她笑道“陛下,臣妾知道您为什么不同意臣妾的要求了,既然这样,那臣妾亦不勉强陛下,但希望陛下将臣妾的父亲召进宫来,臣妾有话对父亲说,届时也许陛下会改变主意呢,还望陛下应允臣妾”。齐景轩低头想了一会,便同意了。
柳如画跟在温玉他们后面,一路走走停停,有吃有喝,逍遥自在的很。这一日,他们又来到一个城镇,这里快到大齐的边境了。柳如画一路跟着,也大致知晓他们的行程了,便笑道“温玉,我们真的去南唐么?”温玉看着她,淡淡的笑了“怎么?不相信我?还是不喜欢去南唐,如果你不喜欢去的话,那我们可以去北晋,随便你”。温玉懒懒的说着话,一脸的笑容。他说的是实话,他并不太在乎去哪里,只是。。。他抬眸看了柳如画一眼,他只是为了她罢了。柳如画闻言,连连摇头“不是不喜欢。既然跟了你们,自然都听你们的了,你们决定吧,你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吧”柳如画笑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所以索性就直接跟在温玉后面好了,他去哪里她就去哪里,他那么聪明会算计,自然不会让她吃苦了,她又不用动脑筋的,多好呢。见柳如画如此说,温玉这才放下心来,他眉眼含笑的看着柳如画,心里有些愉悦起来了。。“那好,既然你如此信任于我,那温玉就自己做主了,柳姑娘只管跟着就行”。罗湘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的互动,脸上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来,她就知道这两个人是绝配呢,怎么看怎么登对,虽然之前的那个大齐皇帝看着也挺好看的,但是就是心太狠了一些,柳姐姐这种软萌的妹子,委实招架不住呢,还是与玉哥哥一起比较好。心里这么想着,罗湘的脸上闪过一抹舒心的笑容来,那看向柳如画与温玉的眼神也更加柔和了。“玉哥哥,你可不能只顾着柳姐姐一个人,只看着柳姐姐一个人啊,还有罗湘呢,你可别忘了我啊”罗湘一脸的撒娇,看的温玉眉头一蹙,心里暗道这个小丫头是怎么了,忽然这么说话,让自己如何自处呢,还有就是。。。他悄悄的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柳如画,只见她低着头,一张俏脸通红,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来。此时,温玉虽然想要安慰柳如画,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愣在那里沉默不语。罗湘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想将空间就给柳如画与温玉两个人,便站起身来“柳姐姐,玉哥哥,罗湘先出去看一看啊,那些人总是跟在我们后面,好烦呢,罗湘出去看看,防着一些也好呢”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她离去的背影,温玉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柳如画,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罗湘还是个小丫头,说话不知轻重的,柳姑娘莫要当真啊,也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呢”。柳如画闻言,抬眸看了温玉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给她一种错觉,就好像他们从很久以前开始就认识了一样,很熟悉的感觉总是萦绕在他的身上,让柳如画的心情有些茫然。“怎么会呢?温公子多虑了,如罗湘妹妹这般可爱的女子,喜欢都来不及呢,我又怎么会生她的气呢?”柳如画实话实说道。温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舒了一口气,心里暗道还好,他笑着看向柳如画“既然如此,在下就放心了”。柳如画也笑了起来,那明艳的笑容看的温玉一时间有些怔愣起来,坐在那里沉默不语。柳如画见他有些发愣,便伸出手来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温公子,你怎么了啊?”温玉惊醒过来,有些害羞的红了脸“无妨,就是想了一会”。柳如画见他红了脸,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也不便问他,就轻声问道“温公子,有一事相问,可以吗?”温玉点点头“柳姑娘请问吧”。柳如画也没有绕弯子,直接问道“温公子可知这些日子以来,那跟在我们后面之人究竟是何来历?”温玉笑了笑“那些人都是大齐皇帝的暗卫,为了谁?柳姑娘心里应该知晓的”。难道是为了自己么?可是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按照道理,齐景轩应该是知道的啊,可为什么还要派人跟着他们呢?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是诈死了?按道理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