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十三果然勇猛,一个冲锋,打得王府家丁们四散奔逃。
与此同时,官兵一顿箭雨,连贼人带家丁一起射死了一多半。
前院内外顿时一片大乱。
睦王李倚和覃王李嗣周本来带人追杀贼人,却不料贼人竟敢返身杀了个回马枪,一时间乱了阵脚。
趁着这个混乱的间隙,沙十三竟然真得杀出了一条血路,冲进了院内。
雷豹也没闲着。
在一帮脑残粉的掩护下,他偷偷地换上了一套家丁的衣服,然后找了个机会,混进了追杀沙十三的队伍中。
睦王李倚和覃王李嗣周哪里知道这些,以为穿红色衣服的就是雷豹,所以成功地被沙十三吸引了注意力。
雷豹由此得以尾随沙十三,一路往中厅处跑去。
此时,门外的官兵也抽刀拔剑,奔着前院,蜂拥而入。
本来就只剩下百十人的贼寇,哪里经得住这番冲杀,不多时,便死伤大半。
当贼人逃出西门之时,寿王李杰也带着耿炳文等人随睦王李倚和覃王李嗣周的队伍一起追杀过去。
岂料贼人返身杀回,竟然冲散了挡在前面的睦王李倚和覃王李嗣周的队伍。
李杰的队伍立刻暴露在沙十三等人的攻击锋芒之下。
沙十三勇猛无敌,李杰身边的家丁不是对手,瞬间倒下去好几个。
耿炳文见他穿着红衣外套,以为他是雷豹,抡刀就跳了过去。
李杰眼看贼人玩了命,觉得还是跟着耿炳文混比较合适。
他拎着刀,准备跑过去帮着耿炳文大战沙十三。
但当他到了沙十三的面前,却发现此人根本不是那个红衣老头。
李杰心下大惊。
“耿将军,你仔细看看,他是不是那个红衣老头?”
耿炳文听李杰这么一喊,趁着打斗的间隙,瞄了几眼,也是吃惊非小,此人根本就不是原来那个红衣老头。
那真正的红衣老头跑哪去了?
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不过,李杰和耿炳文都能猜到,真正的红衣老头肯定是用了障眼法,悄悄地溜了。
但是,王府四周全是官兵,他能去哪呢?
正想着,一伙贼人居然冲破了中厅的大门,呼号着向后院拼命奔窜。
官兵和家丁们随即追赶过去。
李杰一看,顿时后悔不迭,当时带人追赶时,一时大意,竟然忘记留人把守中厅了。
此时的后院只有何晚秋一个人,所有家丁此前都被李杰带着守卫中厅了。
这要是让贼人冲进后院,把王妃逮着,我的天,那如何得了?
李杰越想越害怕,冲着耿炳文大喊道:“耿将军,快点结果了他,随我救王妃去!”
话音未落,就听见有人像杀猪似的嚎叫了一声,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李杰一看,正是冒充红衣老头的沙十三。
顾不得多说,李杰一个箭步上去,拽住耿炳文的胳膊,就往后院狂奔。
还好,他们赶过去的并不算晚。
李杰哪都没去,抢先一步,跑到何晚秋的房间外,守着大门。
而耿炳文则和其它官兵一起,把闯进后院的十几个贼人统统咔嚓了。
何晚秋听到外面的动静,开门而出。
“王爷,你没事吧?”
“没事,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
“那好,你先进屋,我一会就过去。”
官兵们此刻正按着韩坤范的命令对受伤在地的贼寇进行补刀操作,惨叫声,怒骂声此起彼伏。
李杰顾不得这些,趁着没人注意,找到耿炳文,拉着他闪进了王妃的屋里。
“王爷,这位便是王妃吧?末将拜见王妃。”
耿炳文纳头便拜。
“将军不用多礼,快快请起!”何晚秋赶紧还礼道。
“耿将军,长话短说,你是系统随机赠送给本王的见面礼,本王真是高兴得非常,但是现在却有一个大问题,不得不跟你说明。”
“王爷请讲。”
“耿将军,本王暂时没法解决你的身份问题,而且有很多人都目睹了你从天而降的事实,要是被他们知道了,麻烦可就大了,你可明白?”
“末将明白,那现在怎么办?请王爷指示。”
“耿将军,本王早就想好了,你去兴宁坊找国舅王瑰,让他先想办法安排你出城,再找人给你弄一个合法的身份,你看如何?”
“王爷既然早有准备,末将听命便是。只是我与国舅素未谋面,以何为凭呢?”
“这个你别担心,本王的亲笔信,钱财和路上应用之物,王妃都给你准备好了。”
“多谢王爷,末将这就走!”
“等等!”
“王爷,还有何吩咐?”
李杰给何晚秋递了个眼色,何晚秋立刻心领神会,独自到里屋去了。
眼看四周就他们二人,李杰不再隐晦什么,道:“耿将军,你走之前,是不是得跟本王说说系统是怎么回事啊?”
耿炳文一笑,道:“王爷,末将只是系统随机赠送给殿下的礼物,别的真就不太清楚了。”
“真的不清楚?”
“真的不清楚,不过……”
耿炳文有些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殿下,有一件事末将是知道的。”
“什么事?”
“就是武将召唤系统的启动口令。”
“口令?是什么?”
“殿下,就是你念的那句咒语啊。”
耿炳文咧嘴憨笑起来。
“就是本王胡诌的那句?”
“对啊。天灵灵,地灵灵,召唤天将与天兵。托塔李,赵公明,速下天宫来救命。”
耿炳文小声重复了一遍。
“殿下,只要你把这句咒语念三遍,系统就会自动开启,到时候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系统,就什么都解决了。”
“那倒是,哈哈。”
“殿下,没什么事,我可得走了。”耿炳文提醒他道。
“嗯,耿将军,你随我这边来,本王送你。”
李杰领着耿炳文从房间东侧走廊上来到最南面的一间屋子,推开窗户,午夜的寒风立刻迎面扑来,两人不禁同时打了个寒颤。
“耿将军,恐怕得委屈你一下,要从这里出去了。”
“殿下,可否告诉末将,院墙外面是什么地方?”
“水沟。”
“多宽?”
“三丈多。”
“深吗?”
“五六尺吧。”
耿炳文一听,忍不住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