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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恒风着一身黑色西服套装,尘仆仆的走进公安大厅。

深邃的眸子幽暗深沉,席卷起凛冽的危险,压抑的人透不过气来。

熟悉的嗓音刺激着听觉味蕾,季晚婷愣住片刻,很快震惊回头。

璀璨星眸紧锁那张冷冽俊脸,眼底一片不可置信。

他,怎么来了?

与此同时,转身向后望去的还有中年警察。

只见来人冷峻挺拔,面庞染着神秘阴影,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

他两腿一抖,莫名恐慌。

“你,你,你什么人?居,居,居然敢来公,公,公安局撒野。”中年警察缓缓伸出手指指着傅景恒。

略显肥胖的身子不停颤抖,以至于嘴唇张合不稳,说话也舌头打结。

迎面而来的强大气场让中年警察难以保持平静,心中一惊,下意识后退。

季晚婷的小半个身子在他右侧,两人之间的距离仅有十厘米左右。

中年警察这么一退,必然会撞在她身上。

电花火石之际,傅景恒大步上前,挥出健臂,迅速把季晚婷捞进怀里。

心尖的人儿就在眼前,熟悉的馨香缓缓传入鼻息。

再加上触碰到纤腰的真实感,他锁紧的眉宇终于得到一丝放松。

“傻瓜,看我看呆了?都不知道躲一下,万一被撞伤怎么办?”傅景恒垂眸审视,声音低醇迷人。

磁性十足的声线混合淡淡烟草气息,更具成熟男人的味道。

季晚婷抬头仰望,小嘴微张,盈盈秋水的眸子微微眨了眨,带着点迷离。

他来了?真的是他。

季晚婷沉浸在突然而来的惊喜中还未醒来,根本没把男人的话听进去。

她的身子越发僵硬木然,但唇角的弧度却在慢慢扩大。

傅景恒此刻的眼中只有季晚婷,仿佛周围的任何事物都不存在。

态度如此冷傲漠然,中年警察很快有种受辱的感觉。

“喂,问你话呢!快点交代。”不知道他忽然从哪里借来的胆子,竟扬起下巴冲着傅景恒审问。

相聚的喜悦气氛被打扰,某位大少脸色渐黑,顿感不悦。

傅景恒缓缓转头,双眸微眯,冰冷刺骨的视线中带着让人无处可逃的锐利。

“把这里的局长叫过来,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他瞥了一眼中年警察,回头继续注视着怀里的小人儿

这两个无权无势的虾兵海将根本做不了主。

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和晚晚调调情,顺便增加彼此的契合度。

傅景恒的态度肃冷倨傲,言语意带挑衅,听得中年警察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

不配知道他是谁?

呦呦呦!

哎呦!南阳镇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了?他怎么不知道?

“我们局长很忙,没空见你。”中年警察摆摆手,不屑的给了傅景恒一个白眼。

他此刻正怒气冲天,早把刚才的莫名畏惧忘到一边。

中年警察心想,这人穿上西装皮鞋就当自己是集团大老板了?

呵!想拽,确实可以,但最起码要有拽的资本。

别以为弄成这样,他就同意他们进去探视那对夫妇,门都没有。

中年警察无视傅景恒的要求,打算硬气一把,扬扬威风。

然,值班柜台后的小警察忽然拍拍他的肩膀:“大哥,我已经打电话给局长了,你悠着点,千万别把这位贵人给得罪了。”

他踮脚倾身,神情紧张的附耳轻语,连连劝阻。

傅景恒无论走到哪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

小警察时常玩手机,看娱乐新闻,见过许多豪门少爷。

就他的认知来判断,此人绝对非富即贵,恐怕不简单。

“贵人?有多贵?”中年警察挑眉,反手推开小警察,转身指着鼻子教唆:“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吃里扒外。”

“那家伙气焰如此嚣张,作为一名合格的人民警察,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他顿了顿,继续训斥:“咱们局长公务繁忙,兢兢业业,废寝忘食,哪有时间来见这个骗子?”

“你这样半夜三更随随便便打电话过去,不是拿领导开心,弃全镇人民而不顾吗?”中年警察板着脸,一字一句责问。

听着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小警察却丝毫不买账。

“信不信随便你,反正我已经叫局长过来了。”他默默嘟嚷一声,坐下守着接警电话。

其实,小警察起先准备走出去接待傅景恒的,只是想到刚才那个幽暗而锐利的眼神,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仔细考虑了一下,他决定继续当值,好好工作,啥事儿也不管。

小警察拿刚才的那些话当耳边风,中年警察气得连点手指:“,你这小子平时挺听话的,怎么……”

他隔着柜台接着唠叨教训,也不管对方到底在没在意。

刺耳的声音陆续传来,季晚婷隐约听到“贵人”,“骗子”以及“嚣张”等几个字眼。

脑中的思绪千回百转,这下总算彻底缓神。

“你怎么来了?”她仰头直直望着傅景恒,水润粉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外。

许是激动过头,季晚婷竟然眼眶泛红,想要落泪。

纯粹而清澈的眸子忽闪忽闪的,亦如琉璃般晶莹剔透,令人不可抗拒。

傅景恒轻轻摸了摸嫩滑脸颊,嗓音柔和暗昧:“娘子家出了事情,做夫君的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男人勾唇浅笑,冷冽俊脸带着致命的魔魅,似要将怀里的人儿深深吸住。

“你……”再次听到夫君和娘子,季晚婷急得挣脱怀抱,嗔怒抱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耗了近半个小时也没见到爸爸妈妈,她这个做女儿的真失败。

眼看季晚婷两眼泛红,自责难受,傅景恒一阵心疼。

“好好好,不开玩笑,这里的局长还没来,我们先去那边坐会儿。”他指了指墙边的座椅,口吻像在哄孩子一样。

傅景恒揽着季晚婷慢步前行,边走边低头窃窃私语:“别担心,既然我来了,一定会把伯父伯母安全接出来的。”

厚沉的嗓音就像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袅袅咖啡香弥漫周围,使得听者整个人都变得暖和,心安。

“嗯!”季晚婷轻轻点头,莫名的想要更加靠近旁边的声音。

自从认识这男人,她就像多了个守护神。

似乎不管哪次遇到危险或棘手的事情,他都会及时出现。

两人前后落座,傅景恒垂眸看了看季晚婷的一双柔荑,忽然伸手过去握住。

“这里面没开空调,我帮你捂捂。”他边说边自顾自的解释:“待会儿伯母发现这双手冰冰凉凉的,肯定心疼又自责。”

傅景恒的借口冠冕堂皇,一本正经,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每个做母亲的都希望儿女开心快乐,而不是连夜从市里赶回老家替自己担惊受怕,还冻得直哆嗦。

季晚婷用力挣了挣小手,实在抽不开,便由着男人。

人家好心赶来,还凡事替她着想,若这点面子都要拂,也太不识抬举了。

季晚婷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异性如此亲密,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眼神胡乱闪烁,最后干脆转头看向侧面墙壁的宣传栏。

季晚婷沉默不语,也不再抗拒,相当于默许了这种举动。

见此,傅景恒浅浅扬唇,弯出一抹极为好看的弧度。

别看他表面沉着淡定,其实心里面紧张得很,就怕小女人倔强不屈。

如今四只手紧紧握住,可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层。

傅景恒此刻的心情愉悦美妙,不愿被打扰,只想就这么手握手坐着。

可该解决的事情还得尽快解决,他的奢望暂且注定不能继续下去了。

门外,一群黑衣人陆续从商务车上下来,为首的那位直接大步冲进公安大厅。

“少爷!”明昂来到傅景恒身边站定。

声音不高,表情欲言又止,似乎有情况要汇报。

眼看人家正在你侬我侬,他非常识抬举的没有继续打扰。

旁边忽然多了个人,季晚婷回头望过来,羞得再一次挣扎:“我不冷了,快放手。”

当着明昂这个熟人的面和傅景恒如此亲密,她实在不好意思。

经过刚才的默认举动,季晚婷再想保持距离,那也得看某只老狐狸是否愿意。

“晚晚别急,都还没捂热呢!”傅景恒只当明昂不存在,继续紧握小手。

熟稔的语气格外亲昵,仿佛他们并非相识不久的单身男女,而是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

“你……”季晚婷咬唇,怒瞪傅景恒。

这男人怎么能如此赖皮?

她表面子的啊?

眼看季晚婷因害羞而动怒,胆子颇大的明昂忽然开口。

“好了晚婷,我还有重要事情和少爷说,你安静的坐着就好。”

他调皮的挤挤眼睛,态度跟以往傅景恒不在国内时一样。

明昂本就是傅景恒的下属,季晚婷知道他肯定向着身边这个厚脸皮的家伙。

刚才一对一都失败了,现在二对一可能赢吗?

想到这里,她赌气扭头,就当看不见这两人。

“都查清楚了?”傅景恒没看明昂,低头仔细望着大手握小手。

心想他和晚晚果然天生一对,连手掌的大小都如此契合。

“事情有点复杂,我遇到同行了。”明昂沉眸,可爱的娃娃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论起网络安全,他的技术榜上有名,排行全世界第三。

如今居然能碰见对手,不用猜也能知道有哪两种可能。

“这点不重要,你只要告诉我是谁的主意。”傅景恒瞥了明昂一眼。

表情淡淡,似乎并不在意。

现如今,能让他放在心上的只有晚晚。

男人此刻的态度过于平静,明昂震惊不小。

少爷什么意思?

难道他就不怕哪天恒远集团被世界排行第一或第二的黑客侵入吗?

问话没得到回答,傅景恒缓缓抬眸。

目光犀利如箭,直直飞射过来。

“根据调查,此事应该和少夫人的表姑季雅涵有关。”敏感发现不对,明昂立即附耳过去,将了解的情况汇报。

为了避免再次被三个哥哥群殴,他聪明的改掉了对季晚婷的称呼。

果然,当傅景恒听到少夫人三个字的时候,眼底的厉光不再。

换之而来的,是柔和,宠溺,还有满满的喜悦。

傅景恒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大门外,南阳镇公安局的李局长正下车往大厅走来。

值班警察打电话说局里好像来了个大人物,他原本不相信。

可想到拘留室的那对夫妻,考虑再三,觉得还是跑一趟比较好。

大厅内,中年警察还在训导小警察,见镇公安局一把手真的过来了,连忙上前迎接。

“李局长,真不好意思,小刘这大半夜的还电话骚扰您,刚刚我正在狠狠说他呢!”

中年警察点头哈腰,笑得谄媚,一脸的溜须拍马。

“老马,先别管这些,贵客人呢?在哪?”李局长摆摆手,并未听进去。

他抬头四处看了看,视线最终聚焦在休息座椅旁的三人身上。

正儿八经的局长终于出现,傅景恒拉着季晚婷缓缓起身。

他的一只大手是松开了,但另一只还紧紧握着小手。

“李局您好,这位是我家少爷,恒远集团总裁,傅景恒先生。”明昂颔首,自报家门。

说完,他退后两步,站到男人右后方。

严谨的动作标准帅气又阳刚,仿佛经过特殊训练一般。

李局震惊挑眉,刚要开口,耳边忽然传来“噼里啪啦”以及“扑通”的一声。

几人同时转头,只见叫做老马的中年警察目瞪口呆,两腿一软,猛的瘫倒在地。

傅景恒?恒远集团总裁?

他如看到古代君王一样望着眼前的男人,心里面嗷嗷后悔,肠子都青。

老天爷啊,请问得罪了这样的权贵还能有活路吗?

不仅中年警察意外失控,就连柜台后的小警察也吓得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卧槽,恒远老总?不会在做梦吧?

那可是偶像级别的大佬啊!他今天居然见到真人了。

下属接连出洋相,李局长的面上着实无光。

好在傅景恒等人并未在意,他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不知傅少来此一见,李某有失远迎,还您请多多见谅。”李局长脸上挂笑,主动伸出右手。

旁人他或许不知道,但恒远集团名扬四海,誉满全球。

连小孩和老人都有所耳闻,更何况他这样身居要职的人?

“客气,是傅某唐突打扰了。”傅景恒象征性的握了握手,随后松开。

“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凡事直截了当。”打完招呼,他继续轻启薄唇。

“今天贸然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季伯父和季伯母被关的事情,相信您能听懂我的意思。”

傅景恒把话亮明,耐心等待对方给出答案。

不管同意还是拒绝,他都有办法把握结局,只不过,可能需要多费些时间而已。

“傅少的想法我当然明白。”李炯瞥了瞥季晚婷,微扯嘴角,似有无奈。

他浅浅弯腰,伸手做出请字:“这件事情比较特殊,还望傅少借一步说话。”

若单单只是普通问题,李炯自然可以拍案做主。

可这其中的道道山路十八弯,他能做的也只有听命令行事。

李局长的态度不像作假,傅景恒和季晚婷相互对视一眼。

待领会彼此的意思,两人同时点头。

“借一步说话自然没问题,只是,我女朋友非常担心双亲的身体,想现在就见见他们,不知道李局长……”傅景恒将最后一个字的音调拉长,并没有把话说完。

他的语气平静淡然,可我女朋友这几个字却着重强调了季晚婷的身份。

言尽,身旁的女孩动了动小手,震撼转头,眼底一片复杂。

她是他的……女朋友吗?

感觉到大手的轻轻摩挲和紧紧包围,季晚婷缓缓回头。

也对,他们都手牵着手了,如果没有这层关系掩饰,似乎解释不通。

李局长稳走官场多年,阅人无数,也是个精明的。

原本,他打算先讲明情况,再亲自带二人去拘留室。

如今傅景恒提出要求,相当于交换了一下顺序,倒也没什么不妥。

“当然可以,傅少,季小姐,请跟我来。”李局长笑着同意,主动带路。

只要不把人带走,探视这种小事他还是能通融的。

情况终于有了转机,季晚婷欣喜万分,顾不得感谢某只狐狸,连忙跟着上前。

望着她激动而雀跃的背影,傅景恒浅浅勾唇,轻轻摇了摇头。

这就是小豌豆,简单,善良,自立,真实又感性,不似别的女孩那样喜欢做作,装清纯。

如果他没有十五年如一日的紧紧守护,她怕是早被其他男人给拐跑了。

大厅内,傅景恒等人走后,只剩下小刘和老马两个警员。

他们一内一外倒地,短时间内根本没缓过神来。

直到耳旁的脚步声渐远,小刘才起身绕到大厅内。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他屈膝蹲下,轻轻推了推老马。

嘴里的话似乎带着担心,但脸上的表情却格外兴奋。

老马僵硬的坐在地上,表情呆滞木纳,就算被人晃动,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完了,这下完了,我这次彻底完了。”他机械性的张张双唇,嘴里反复说着同一句话,似乎被吓得不清。

小刘推了几次都没把老马喊醒,只好以毒攻毒,大声呵斥。

“完什么完?没瞧见人家大总裁不予计较,都已经走了吗?还号称马大胆呢!我看你也就是个马屁精,弱鸡。”

顿了顿,他起身站直,干脆甩手不管:“大冷天的,你要赖在地上我也没办法,拜拜,做事去了。”

小刘走回值班柜台,坐下继续工作,当真无视大厅内的中年男人。

听说傅景恒不但没怪罪,还直接消失离开,老马瞬间回神,麻溜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君王走了?真的吗?”他微微弯腰,在原地转动360度。

炯炯有神的双眸犹如探测器环视四周,仔细寻找傅景恒的身影。

君王二字现代人很少说,听得小刘直想笑。

不过,这比喻也没错,若换成古代,以大佬偶像的气场绝对能争个皇帝当当。

见人确实走了,老马这才起身站直,恢复了之前的昂首挺胸。

瘸腿走了几步,他忽然想起小刘之前说过的那些话。

“,你小子居然说我是马屁精,还骂我胆小弱鸡。”老马怒意满腹,一瘸一拐的跑进值班柜台。

撸起袖子,嗓音巨响如炮筒。

“来来来,咱扳扳手腕,看看到底谁才是正真的弱爆了。”他弯臂握拳,狠秀肱二头肌。

结实的身板强壮如牛,一看就知道此人力气挺大。

老马嚷嚷直叫板,小刘暗自叹气,转身伸出胳膊。

瞧大哥这嚣张劲儿,但愿大佬偶像待会儿出来的时候他还能继续保持。

李局长带着傅景恒和季晚婷等人接连通过三扇门,最终后到临时关押“犯人”的拘留室。

刷通门禁卡,他将门缓缓推开。

拘留室面积不大,五六个平方左右,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小床,还有个监控摄像头。

季庆国紧拧眉头,双手交叉背在身后,此刻正焦急的走来走去。

而韩秀芬则坐在床上,两眼湿润泛红,明显哭过。

两人同样满脸愁容,心思沉重,不知该如何是好。

“爸,妈。”季晚婷第一个冲进去,强忍了许久的眼泪瞬间落下。

是她没本事,让父母受累了。

“晚婷?”季庆国最先看到女儿,心下一喜,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

不过瞬间,他又担心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女儿也被抓进来了?

韩秀芬见到季晚婷后立即起身扑了过来,本就湿润的双眸再次泪含满眶。

她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紧紧抱住女儿,暗自落泪。

“妈,别担心,也别紧张,有我在呢!”季晚婷轻轻拍打韩秀芬的后背,尽力平复情绪,柔声安抚。

身为独女,有责任和义务扛起家庭重担,她这会儿能做的就是让抚慰双亲的情绪。

慢慢的,韩秀芬哭声渐小,季晚婷缓缓松开怀抱,视线由上而下,仔细检查。

“爸,妈,你们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些人强行逼供了吗?”她看看韩秀芬,再瞧瞧季庆国。

摸摸身体正面,在拍拍两人的背面,情绪稍显紧张。

“晚婷,妈没事,你爸也很好,他们没有逼供,就说要把咱家告上法庭,让你爸坐牢。”女儿坚韧自信,韩秀芬也不想拖后腿。

许是一家人得以团聚,她彷徨了许久的一颗心竟然产生了莫名的安全感。

“你们人没事就好,其他的可以慢慢解决。”季晚婷一手拉着父亲,一手拉着母亲,清秀的小脸上浅浅露笑。

现在是法治社会,凡事讲究法律责任,她坚信爸妈无罪,更不可能知法犯法。

亲人相见的短暂激动后喜悦过后,季庆国的眉头再次皱起。

“唉!晚婷啊!你涉世还浅,不知道人心险恶,爸爸这牢怕是真要坐它一坐了。”他拍了拍季晚婷的手背,深深叹气。

明明才五十出点头,可憔悴的面容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恩师最后这话说得不对,哪有自己盼着坐牢的?”傅景恒一直站在门口,待到现在才缓缓走进来。

男人单手斜插裤兜,没有笑容,带着标志性的冷脸。

磁性的嗓音,矜贵的气息,伟岸的身躯,不同的见解。

季庆国狐疑转头,看到了一个略带熟悉的轮廓。

这人叫他恩师?

印象中,似乎曾经有个少年也是如此。

冷漠内敛,睿智低调,明明不讨其他老师的喜欢,可就那么深得他心。

“你,你是……”季庆国迟疑,大约猜到眼前男人的身份。

然而,惊喜来得太过突然,他反倒不敢相信了。

“恩师没认错,我是小傅,当年的叶傅军,如今的傅景恒。”季庆国没勇气说出口,某狐狸只好坦白交代。

面对未来岳父,他可不敢再有半点隐瞒。

“小傅?真的是你?”季庆国还没来得及反应,韩秀芬忽然走上前。

惊讶的眼光看看傅景恒,再瞧瞧季晚婷,忍不住诧异:“你们俩小时候就认识,后来十几年没见,现在又联系上了?”

她这话问得隐晦,若直接点,可以理解成你们现在到底什么关系,怎么一起来了。

“妈。”季晚婷嗔怒的将韩秀芬拉了回去,小脸儿渐渐泛红。

现在在说被告的事情好不好?怎么扯上她和傅景恒了?

季晚婷管住韩秀芬,却忘了室内还有个一心欣赏的主。

“是啊小傅,你既然能找到晚婷,怎么没抽空来我家坐坐?”最得意的学生回国却不联系自己,季庆国微微有些失落。

他知道豪门少爷很少在意曾经遇到的那些普通人或事。

但,有时候无意间想起,总觉得小傅这人兴许是个异类。

“恩师相邀,学生哪有拒绝的道理?我这两天就住您家了。”傅景恒眸光微闪,浅浅勾唇。

年少时的他鲜少外露其他情绪,如今忽然面带笑容,可真是惊呆季庆国夫妇。

韩秀芬狠狠愣住,直接在内心惊叹呐喊:这孩子,这孩子也太好看了吧?

她再次把视线在傅景恒和季晚婷身上转来转去,莫名觉得他们很般配。

金童玉女的,简直天生一对。

季庆国比较理智,虽然震惊于傅景恒的颜值,却还记得此刻身在哪里。

“小傅,你能同意去家里看看我很开心,可……”他转眼瞧瞧四周,着实无奈。

不是不想走,而是根本走不了。

“恩师无需发愁,借用晚晚刚才那句话,有我在呢!”傅景恒看了季晚婷一眼,意味深长。

深邃的眸子隐约含笑,柔中带情,似有宠溺。

听傅景恒这么说,屋内的三人全部将视线转移。

有他在,真的能回家吗?

韩秀芬眨着眼睛,将信将疑,季庆国抿唇不语,希望感强烈。

唯独季晚婷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表情镇定,坚信不疑。

这男人虽然脸皮厚了点,还霸道强势了点,但他金口玉言,一诺千金,绝对说到做到。

六道目光直射傅景恒,可谓存在感十足。

“李局长,该你了。”他侧脸,轻启薄唇。

那些人不可能无缘无故乱抓,但其他意外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孰是孰非,很快就会揭晓。

“傅少,这……”李炯进门,看看傅景恒,又瞥了瞥屋内的几位,一脸为难。

他扭扭捏捏,浪费时间,傅景恒脸色渐沉。

敬酒不吃吃罚酒。

嗯,有意思。

他微眯黑眸,嗓音如极寒冰川:“你以为这样做就可以事不关己,从中摘除吗?”

绕绕弯弯就算计那点花头,听明昂的汇报时,傅景恒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想要冤枉好人,也得看看他同不同意。

犀利的言语不缓不慢,直击要害,李炯吓得脸色泛白,满身虚汗。

“您别急,我说,我全说出来都可以。”他谄媚的一笑,连连点头。

“是这样的,季老师他……”

李炯简单将事由亮明,边说边偷瞄傅景恒的脸色。

见其似乎没有再动怒的意思,这才稍稍喘了口气。

旁边,季庆国和韩秀芬听完后没什么太大反应,因为这些情况他们已经了解。

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左右,如今把当时的东西再重新提出来,谁还能记得清?

季庆国自认从没做过任何坏事,上对得起父母,下对得起女儿,对老婆也是呵护备至。

现在说他违法乱纪,真的很牵强。

季晚婷越听越窝火,小手捏成拳头,灵动双眼渐渐泛起火苗。

家里的那些地都是村里按人口分配的,合同也是透明公开的,怎么这会儿倒变成父亲伪造的了?

说得难听点,他要是这份黑心,有这个胆,有这份能耐,也不会倒现在还只做个乡村教师。

“李局长,您不能光听别人的片面之词,证据呢?我要看他们提供的证据。”季晚婷紧盯李局长,动听的音调在不知不觉中提高。

她认定父母肯定被人诬陷了,情绪一时间有些激动。

傅景恒从未见过如此气愤的季晚婷,深眸微闪,悄悄握了握小手。

“晚晚别急,先听李局长把话说完。”当着恩师夫妇的面,他没有太放肆,很快松开大手。

熟悉的磁性嗓音缓缓传入耳帘,好听又暖心,再加上柔荑的触碰,季晚婷的过激情绪很快得到缓解。

浅浅点了点头,视线依旧放在李局长身上。

宝贝疙瘩关注其他男人,某只老狐狸非常不爽,却又没有其他办法。

加之准岳父岳母也在场,他只能暂且隐忍不发,等回头寻找机会索取补偿。

“傅少猜得没错,我确实还有难言之隐没讲。”李局长冲着傅景恒露笑,带着讨好的意思。

随后,他转眼看向季庆国:“季老师,请问您的族人里是不是有位叫季耀光的?”

提到这个名字,李局长说得小心翼翼,似乎颇为畏惧。

季耀光?

季晚婷在一旁蹙眉垂眸,立刻搜寻脑海中的记忆。

这个人名有点儿熟,好像……好像是季雅涵的大伯。

论起辈分,她还得喊一声本家爷爷。

“没错,季耀光是我堂叔。”季庆国点头,如实回答

他们两人虽然差了一个辈儿,但岁数相同。

“那你可知道他在哪里工作?”李局长略显神秘,声音越说越小。

这种自相残杀,背后开枪的事情他没少见,却是初次捂在手里,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毕竟,一个不注意就会官职不保,搞不好连性命也有可能会搭进去。

“以前听说在茗溪市的部队里当什么领导。”季庆国想了想,随后摇摇头:“现在在哪里上班我还真不知道。”

他性格老实巴交,季耀光相对来说要自私很多,两人从小就玩不到一起去。

长大后见面甚少,就更没什么联系了。

“李局长,您的意思是……季耀光故意陷害我爸妈?”季晚婷挑起眼角,刚刚平息不久的怒火再次泛起。

她上辈子欠了季雅涵一大家子很多债吗?怎么每次遇到事情都有他们的份?

“那个,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因为起诉季老师的不是季耀光,而是他的父亲季文海。”李局长轻笑,详细解释了一下。

如此,他也算全部交代清楚了。

季文海?

季晚婷冷笑,呵呵!又来一个,真有意思。

这位本家太爷爷已经七十多了吧?

一大把年纪还唆使儿子欺负人,简直堪称父亲中的极品。

“庆国,你看看,咱妈平时都怎么孝敬那二老的?可他们家呢?”听清原由,韩秀芬一脸的愤愤不平。

枉她一直听婆婆的意思少去计较抱怨,多为本家长辈做实事。

结果好心没好报不说,这下还被人狠狠踩在脚底,真是赤裸裸的打脸。

“妈的年纪和脾气摆在那儿,你也知道我这些年没少说她,但有用吗?”提到母亲,季庆国满嘴无奈。

两手摊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那家子这次诬陷你伪造合同,下次再来个坑蒙拐骗,到最后岂不是要说你泄愤杀人?”韩秀芬给了季庆国一个白眼。

这口怨气堵在心里许多年,突然间爆发出来,难免语气不善。

眼看夫妻俩就要吵起来,季晚婷连忙出声打断:“爸,妈,冷静点,先别争,眼下最主要的还是如何解决被告这件事情。”

现在说再多抱怨再多也不过在浪费时间,与其争论不休,倒不如想想如何才能走出大门一起回家。

“恩师,师母,晚晚说得没错,你们因此闹矛盾了,反而让准备看笑话的人更开心。”

言尽,傅景恒低头看了看腕表,似乎在等什么人。

见时间差不多,他转眸开口:“李局长,季耀光如今在茗溪市市局任职?”

能命令镇级官员的领导头衔肯定更高,跨区的没权干涉。

那么,也只有本市的了。

傅景恒和市公安局的陆局很熟,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个姓季的大人物。

“是的傅少,他刚刚荣升不久,等那人退休,很有可能……”后面的话李局长没说,相信聪明人都懂。

若不是因为这层关系,他也不会严格遵守上面发下来的命令。

“呵呵!一个副的而已,还是才升上去的,现在的椅子都没捂热,他就这么有把握能坐上正位?”傅景恒冷笑,眼底闪着不屑。

近年来忙于经商,壮大恒远,某些事情一直没兴趣掺和。

如果有人敢打晚晚一家的主意,他倒不介意让一些人换个地儿呆呆。

“傅少说得是,只不过我……是真的做不了什么主。”李局长连连点头,婉转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不敢得罪傅景恒,却也畏惧季耀光。

硬生生夹在两人中间,可谓六神无主,心惊胆战。

“放心,难为不了你。”傅景恒掏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

在这期间,屋内的四个人全部把视线落在他身上。

不出三分钟,一个电话搞定拘留的事情。

“李局长,保释通知书稍后传真到你办公室,恩师和师母我就先带走了。”时间太晚,傅景恒懒得多说。

转身冲着季晚婷浅浅一笑:“没事了,走,我们回家。”

语毕,明昂暗中受命,进来引导季庆国夫妇出门离开。

李局长在听完傅景恒的话后匆忙去了办公室。

只有拿到正式的保释确认书,他才敢真正的把人放了。

季晚婷之前还在默默的想,要如何才能把父母光明正大的接走。

不过转眼间的功夫,愿望就已经实现,她顿时魔怔。

季晚婷抬头望着傅景恒,眼睛一眨不眨。

秋水盈盈的眸光微带崇拜,暗藏仰慕,轻轻的,柔柔的。

“怎么?晚晚打算在这里和我共度良宵?”傅景恒浅笑,大手自然的抚摸上光滑小脸。

此刻被心上人赤裸裸注视着,他表示很爽,心情就像飞一般的感觉。

“脸皮真厚,懒得理你。”发呆被抓包,季晚婷脸色涨红。

胳膊一挥,尴尬的拍掉男人的大手。

她嗔怒的鼓起嘴巴,心想这家伙整天就知道调侃瞎说,哪里还有半点冰山总裁的模样?

什么冷冽淡漠,不近女色,分明是一只久经情场的老狐狸。

“我厚脸皮没错,但……”傅景恒大方承认。

迟疑了片刻,低头将薄唇凑到季晚婷耳边:“只对你一个人厚脸皮。”

温热的呼吸洒在脖颈周围,痒痒的,热热的,甚至还带着潜在的电流。

再次被调戏,季晚婷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击,干脆抬脚,拔腿离开。

小人儿就在眼前,季庆国夫妇已经出门,机会难得,傅景恒哪里肯放?

大手准确的握住小手,轻轻一拉,软玉般的身子便到了怀里。

“你……”季晚婷嗔怒,本能反抗:“别这样,我爸妈还在外面等着呢!”

这男人不是拉就是搂,不是摸就是抱,他属猩猩的吗?

“晚晚乖,我就想单独和你待一会儿。”傅景恒低头在小脑袋上落下轻吻,暗哑到嗓音仿佛在乞求。

他是高高在上的恒远集团老总,豪门掌权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微了?

也许不想看到傅景恒失望的表情,季晚婷这会儿竟直直站着,没再挣扎。

一个拥抱而已,她给的起。

几分钟过后,傅景恒揽着季晚婷来到大厅。

远远望去,两人亦如热恋中的情侣。

另一边,季庆国出了拘留室陪韩秀芬去洗手间,并未出现在这里。

因此,较劲的老马还在和小刘扳手腕。

“哈哈哈哈!又赢了,厉害吧!强大如我,可不是弱鸡。”一局结束,大厅内想起了春雷般的笑声。

老马握拳弯起双臂叉在腰间,双脚平放和肩垂直。

那眼神傲慢得,好像得了大力士奖杯。

忽然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

再次看到傅景恒的身影,老马本能腿软,瞬间全身无力。

君王?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老马瞪直两眼,心慌慌的望着傅景恒。

对方却选择无视,只顾着怀里的女人。

“大哥,快起来,你不是说好不做弱鸡的吗?”小刘拽着老马的胳膊向上拉。

声音压得很低,深怕被傅景恒听见。

“我是不愿意,可身体不听使唤啊!”怪我咯?

老马回神,一脸无奈。

借着小刘的支撑,他颤颤抖抖起身,屁股离地没超过两秒,又瘫了下去。

季庆国和韩秀芬走出洗手间,刚好遇见手拿保释通知书的李局长。

三人一起来到大厅。

“傅少慢走,多有得罪,还望谅解。”李局长点头哈腰,谦卑恭顺。

有了省级下来的保释通知书,他在季耀光那儿也好交代。

至于眼前这尊大佛,还是早些送走比较妥当。

旁边,明昂先领着季庆国夫妇上车回家。

现在是半夜十一点四十五分,他们平时睡得比较早,如今折腾了几个小时,早已疲惫不堪,身心交瘁。

好在事情的进展有了转机,绷紧的情绪终于得到一丝缓解。

大厅内,傅景恒点点头,没有吱声。

黑曜石般的双眸忽然看向门外,似乎在等什么人。

顺着他的视线,李局长和季晚婷同时望去。

只见黑漆漆的公安局大院内又驶进了一辆轿车,一位身穿银灰色大衣的男子匆匆下车。

“少爷,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明轩大步来到厅内,神情略带紧张。

自家老板连夜让他放下手中的大案不管,非要两小时之内赶到这个小镇的公安局。

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人命关天的案子?

季晚婷见到了明氏兄弟的第三位,一时间有些小兴奋。

不是因为看到明宇优秀帅气,而是觉得傅景恒真的厉害。

不光自己有头脑有本事,就连下面用的这人人也都是个个领域的精英王牌。

有他们一起辅佐,恒远想不辉煌也难。

傅景恒的心思一直在季晚婷身上,自然看到了那束崇拜眸光。

不过瞬间,就有种想把明宇扔出去的冲动。

“李局长,这位是恒威律师事务所的明律师,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全权委托他来处理。”

傅景恒声音渐冷,宣誓主权般揽着季晚婷的细腰。

没有多说,和往常一样当甩手掌柜:“明宇,恩师被人诬告,你尽快摆平,具体情况可以问这位李局长,我先走了。”

男人的脸色欠佳,口气也不太友善,似乎还带着浓浓醋意。

明宇微怔,顿感无辜。

他才刚刚到,好像没做什么吧?怎么就撞到枪眼上了?

还有,自家老板放着千万元的国际大案不管,让他急吼吼赶来处理这种乡下小案,确定脑子没有进水?

明宇虽说很懵逼,却也只能照做。

没办法,谁让他打小就崇拜那只老狐狸呢!

无奈摇了摇头,明宇忽然想起傅景恒身旁的女孩,瞬间恍然大悟。

什么恩师被人诬告,分明是准岳父吧?

哼!老板假公济私,坏的很。

乡村大道上,傅景恒驾车平稳行驶,周身依旧被冷气包裹。

小豌豆看明宇的眼神在脑中来回荡漾,久久不肯散去,他的心情能好才怪。

傅景恒忽然生气,季晚婷表示很莫名其妙。

因为不知所以然,便没打算开口询问,免得被殃及。

她的这一态度在傅景恒看来,就是有可能心系明宇。

老狐狸对爱情充满信心,却又因对方的各种情绪患得患失。

只要季晚婷多看其他男人一眼,他这心里就难受得紧。

哪怕是自己的下属或兄弟,也同样不舒服。

村里的路除了从烂泥换成水泥,可以说十五年没变,傅景恒依旧清晰的记得。

当车开到村头的小树林时,他忽然调转车头拐了进去。

漆黑的夜晚没有月亮,只有几颗不算太亮的星星。

停车熄火,周围的一切突然安静下来。

“傅景恒,你……”事出突然,季晚婷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说好的尽快回家,这男人现在来这出到底什么意思?

季晚婷转头刚刚吐出几个字,就看到一张冷冽的俊脸在眼前不断放大。

赤裸裸的眸光灼热似火,带着势在必得,仿佛要将她吞噬。

“晚晚看上明宇了?”傅景恒没打算掩饰内心的醋意,直接问出口。

他解开安全带,整个人附身过去,离副驾的女孩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质问的语气听似风轻云淡,却暗藏波涛汹涌。

仿佛只要对方点头,他就会将其拆入腹中一般。

“什,什么看上明宇了?没,没有啊!”季晚婷两手护胸,缩成一团。

男人的雄性荷尔蒙太过浓烈,又靠得那么近,以至于让她吞吞吐吐,变得十分不自在。

“没看上?”答案为否定,傅景恒微眯深眸,略显满意。

“那晚晚刚才对他露出那种崇拜眼神是怎么回事?”吃醋的男人实在可怕,根本不愿放过每一个细节。

傅景恒边说边将身子继续靠前,两人的衣服已经紧紧贴合。

性感薄唇下方是两片水润唇瓣,只要他再近一点,就能尝到那美好的滋味。

男人的动作越显暗昧亲昵,季晚婷吓得小脸羞红,连忙如实告知。

“我,我没有崇拜他,就是觉得你很会用人,每个下属都那么厉害。”语毕,她下意识用手捂唇。

这话的意思看似简单随意,实则有在夸某只老狐狸。

季晚婷不会溜须拍马,也不可能故意讨好,显然是顺着心里面的意思说出来。

这下,有人终于开心露笑,满脸荡漾了。

傅景恒摩挲着季晚婷的秀发,幽暗黑眸紧锁琉璃般的双眼。

“晚晚放心,为夫不但用人如神,在其他方面也很厉害。”修长大手缓缓移动,从细小耳垂,到柔嫩脸颊。

当炙热视线落在粉嫩嘴唇上时,性感喉结微微滚动,呼吸越发变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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