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
猜想他或许还想留下来观赏一场戏,又道,“下回给你唱戏啊,再会。”
…
你也太忽视自己的魅力了吧,根本就不是想追剧的冲动啊。
白天的画面一遍又一遍晃过,清晰到每一个字的轻重都在回响。
忍住要抓头皮的躁意,坐起来,下去,泡了一杯香茗,自斟自饮,一杯一杯下去。咂咂嘴,仿佛平静了不少,躺回去。
艳香居
一道伟岸霍然出现,夸张的气势蔓延遍布,若一尊大神驾临寒舍,俯瞰着这间屋子里的一切。
空气中混着淡淡的墨香,和细细的说不清的清新气味,淡淡袅袅地飘浮在屋中。
那道身影罕见的没有练功,而是静静卧在书案睡着。
微风浮动,轻轻地起伏声“呲呲”。
无形的势焰长驱压入。
纤细的笔尖压着一张张翩然欲起的纸张,黑白的线条映入眼帘
一件纤薄的长裙,衣襟袖口边勾勒着独特的图纹,仔细一看,刚刚在这些的位置上一寸。右下镌刻着五个字:刺绣妆花裙。
和风吹动笔芯,滚动,露出完整的画面。
数张折叠在一处,可以看出是很久前便开始的准备。
宫缎素雪绢裙…云雁细锦衣…一张一张。
各种各样的风格,明明世面上有过类似的,但,似乎不同。
都没有脑袋,只有一件衣裳的模样,正面、侧面、背面?
几个方向甚至细节处的轮廓,都有细致的描绘出,异常清晰立体,表达不亚于仙女阁…
飘飘欲仙,似乎随时从画上脱离出现。
隐隐觉得,仔细一笔一划中,与那些衣裙,截然不同。
她画的?这人,画得出这样…这么柔美多姿的女人东西?
两条龙须无意识地零落,在纸上跳跃着。
宁静的侧颜无法忽视的恬淡逼人。下面的纸张似乎注意着,不让自己压坏了,而只是贴了一个角。
拿起
铭殒拓的脸就黑了。
茜红色如女人的豆蔻,含苞着不对称的束缚,仿佛带着欲放的花香,落款:锦茜红明抹胸。
连里面的内衣也不放过。
放下
忽然似是其中夹着的一张纸飘落,就在脚跟。
就要踩上,或许是某种驱使下,不得不捡起。
上面写着一段段文字?
“仙女阁…”正是她常期泡在的场所,“职员优惠,饰品九折,布料恋城的上等蚕,圣会期间就要上涨百分之二十,折扣算下来…一千黄金五千黄金…一万六千黄金…”完全用数字写了一篇,飘逸而工整。
上面奇奇怪怪的符号仿佛蕴含着某种意义,一环扣一环,却清晰缜密。如果不是他从开头可以清楚的看出意图,心下一算,完全不会知道这张纸是在干什么,如同一个小孩儿的胡乱涂鸦,不会相信其中在求解。
最后,还有一些留言,上面的字隐隐约约,断断续续,仿佛受到纷纷扰扰,实在坚持不住的困意下,终于醒来,又刹那如笑颜云华,半梦半醒。
“这里的材料,分毫不缺,或者更多、昂贵,只要有钱有地位、经过、、我的改良、芭比…”芭比,划掉。异常艰难地抒写,到最后的最后,自己写些什么都不知道了,每每瞌睡虫袭脑便写,一笔一划,不肯睡。
仿佛看到一个人伏案桌前,烛火炫舞幻灭
字里行间,巴不得呐喊,仿佛内心压抑着极大的想要爆发,若不是地理不合,早暴…
“这么困就睡吧。”
“”无声一松。
才发现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截笔,明显矮了许多,在手指间浮现着淡淡的印痕,明显之前紧紧攥着。
抽出那支笔,几乎没有温度,在长时间握紧下,依然没有温度,视线不经意间瞥了眼那玉白的指尖。
转了转手中。有硬度的一支铅芯木头,带尖,特殊的笔芯?浓眉几不可见地蹙了蹙。
视线扭转,跨过饰品。
不多,还空了一处似乎留着,眼花缭乱,锁定
或瓶或罐或盒子,不明材质瓶瓶罐罐,不是高低,不是颜色,不是形状,似乎按着某种特异的顺序排列好。
上面的摆放非常自信地错落有致,似乎非常随意的安排着前后步骤。
眸光一闪,仿佛小孩子第一次看到夜空满天的星星,眼色怪异。
不知是否因为太困,没有任何醒转的迹象,闻着特别的广寒睥睨磅礴气味,反而睡得香甜。
有的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有的完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即便颜色内敛,一排一排全是各种形状奇怪的东西,也显得五光十色,瑰丽无比。
而且没有任何标记注释。
但那规整合上的圆弧盖子,便忍不住有一种冲动,要揭开看看里面有什么?是什么!
如果不是他经久研究各种兵器术业,若不是逃不过法眼皆能看出关节之处,根本会觉得这是一堆庞大的废物。此刻却有一种莫名繁花乱入的感觉。
背脊一僵,手指轻敲一处,一面东西瞬间翻出,一片三色薄薄的,上面一娇小的叶子图纹。在他注视的眸光下,显现出一颗颗粉末。
一转一处,一圈红柱冉冉升起,直到不能再上升一点。
他发现这些东西都只能用小小的眼光去看,这些东西实在太小,这不是蜡烛不是吃的,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一点一处,弹开一面小小的方镜。映出他的瞳孔和表情。面色一凝,仿佛扫中雷一般嫌恶。
一转一处,扭开之后,还有一片略硬略塑料的一层?上面还有一个凸出,露出下面白白的。
一晃,半泡半水的液体,化为细水,带着淡淡的香,分毫不浓郁。
一推,一按…如蜂蜜般粘稠,一个个小到拇指大的白块被塑装着…
便仿佛抽大礼包上了瘾,快速打开出现奇形怪状的各种东西。
或乳或膏或霜,或沫或粉或凝,或浓或密或稠,或淡或气或块状…
然而似乎液中又有不同,只是类似的味道,又不是完全的一样,水、蜜、奶、油…
摆放无一不精致,都是简简单单的东西,却格外新颖别致。
鼻孔下发出腾焰,气势汹汹地离开。
书案上,眉心微蹙,又睡得安分,低到呼吸都很轻,似自有一层框架在头顶,关住任何声音。不论何时何地,也不在不注意的情况下暴露自己,例如梦呓,不是绝对的,但前世中央特组出来的她,几率百分之零点零零一。
这也是她最近的一个毛病,因为起早贪黑,一切衣饰,从设计到成衣,其中制造、款式、创意、修改、灵感等,甚至熬夜,每次睡时便特别沉,警惕性下降。
…
随六一边递着新鲜榨出来的果汁,一边唤道,“染姑娘,巳时了。”
悠悠醒转,又该去给他做饭。
“这是主子送您的,倪蔏雪璆珠。”
一个东西递在眼前。
一颗小小的圆滚滚,被一截木枝卡着,看着就忍不住点一下。
…悄无声息的身影走近,连阴影都折叠一处。
倪蔏雪璆珠。难道是冰属性的?
一般附有属性的武器都比较稀有,就像有属性的武者一样,至少也要极品武器才有可能存在。
入手,细若无物,如一片云朵。
随六看着她的神色内敛,一片风平浪静,发神一般,连一点意外都没有。
只是一个婢女,竟然可以冷傲到这个样子,想到桃娘事件,她又有些消化不良了。
连拿起来都没有,只是指尖轻轻点了一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道,“还给他吧,如果想赏赐,给我几张加速符就行。”
随六双手一麻,那双常年坚韧有力的手掌竟然感觉握不稳似的。婢一婢二即便有着强大的心理承受,也忍不住要跪下去。
到底知不知道,皓王送出去的东西,是多么的珍贵和稀罕,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是有权有势得不到的,是有修为也难找到的…
五味杂陈。
她们心中一直觉得阙忆染很普通,性格更是犟得如牛,除了一副好皮囊其他一无所长,花瓶一个。
这还是她们比较客观的分析,其他人,可是形容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目无法纪,耀武扬威,口吐狂言,心胸狭窄,无知无畏、傲慢、母老虎…
但是她对宝物,当真不在意吗?
不止随六想不透了。
到底识不识货啊!忍不住道,“这是主子送的,它不仅作饰品精美,更重要的还是一件极品武器!”
唏嘘着,任谁也不会面对如此诱惑,还要推脱吧。就算有几分依仗,这一推辞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了。她应该是真的不了解极品武器的概念。
这一句提醒,明显着重强调了多么的难得。皓王送的,或许皓王送的,给别人,就算是一张白纸也会引来追逐,但于她却是不必要。
见其似乎不为所动,都觉得有些不识好歹,“主子说,如果您不要,就送给织音楼里的娇娥。”
织音楼,首屈一指的青楼,遍布十五天城,里面的女子称作,娇娥。
都是经过琴棋书画等优良的教育和学习,其修养或许比有的亿姓还要好。里面的花花世界,丝毫不比外面的日夜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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