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分叉洞口,一大三小,只是在心里想着,没人再言语。
…
爬了很久,突然停下来。
这是“无尽洞”,在前世中央特工组织秘辛里、常见的一种洞穴类。
洞道中只有最前面的人和最后面的容易存活,进来的人死得越多她两个存活几率越大。
“停下来干什么,走啊。”女音在身后响起。
…
身后一滩血水飞溅、无端蒸空。松掉女子手袖。眼前窄小的洞道一下寸寸消散,取而代之一片斑斓。
与她无关紧要的人,是不会在意生死的,并且大势所趋,能带的自然不犹豫。
“谢谢你救我,我叫渠姻,一定会报答你的。”“呼呼”喘着气,清新的脸蛋是紧张过度后的激动。
渠姻看一眼身后,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那些嚣张跋扈的人,说没就没了。
看了一眼四周,静谧的午夜村庄,一股不详的预感。
“你叫什么呢,好眼熟啊。”
“阙忆染,安静点,跟着我。”传音。
哦对了,这种地方不能随意说话的,好精密。“嗯”传音。阙忆染,最近热搜的玩转高空的强悍女子。思绪想到了她的消息。
“嗖”“嗖”低低的碎压,耳畔轻响,捂住渠姻的鼻子,传音“鼻息”。
渠姻大大的眼睛压过惊惶,闭气。
牵着其手袖,一点点快速离开原地,看了一眼不远的丛林,窜进。
一会儿工夫,刚刚的原地,破土而出一片黑压压乱舞的人形。
刚竟没察觉脚下的异常,现在想来是有古怪的,丧尸,又是。
在原地,有的嗅着地,猛烈的闻,青黑的手一片摸索。
啊,女子差点叫出,刚做了个口型,还好被她一直手碍着。“那是什么”传音。
一片舞蹈的怪物突然似找到了方向,狂奔向这里。
“不准再出气”传音。若非其刚才张嘴,怎能让那些感受到呼吸。
只有,逃了,这里,绝对不是它们同类,腥臭。
…
一处三人并肩的洞窟,一队人安静、沉稳,步行已许久。
“不如稍作休息。”这处地盘,同样连武者到了夜晚也会生理困倦。
得到一致认同。
刚坐下不久,灰朴的石地,似划过一抹身影。
女子眸底烁光一闪,五指在衣袖中缓慢旋转一周,青筋欲露。
…
哎呀,这是什么,脑袋硬邦邦别在一旁。看向,似乎看到的不是枯瘦着蠢蠢欲动的丧尸,墨眸穿透晶莹,一层层剥开外皮躯体。
不要在这久待啊,不要,快走,渠姻不停碎念心里。脚尖都是绷直的,轻点在任何一处草泥都不自在。
就在青光的眼珠半睁,“嗤”,蹲下如狼爪猛插进其五脏,“呲呲”一点撕扯的硬肉粘连,穿过皮骨。
以不可摧之力,“哇”一声水润,一颗深红不规则肉球,一闪,一闪。四溢的黑血划落五指,顺滑地流至肘间。
“唔”一声不可闻的声响,渠姻又一次惊。还好阙忆染给其罩了嘴巴,戴了面纱,以防闭气不行时换一下不易发现。
这么血淋淋的场面,诶呀,把眼睛闭上又睁开,不敢闭,只好撇开。
无声的冰晶淬炼,这种邪恶之物接触,一下液体消殆。一丝风,手干燥了。
这是丧尸的五脏之核,虽然没了这个,它们同样能四肢驱动,但会变得不那么强。离开,这些都是不易杀死的。
有了五脏之核,就有出路。拉着懵懂的渠姻,此女太讷。
…
这地下洞窟也引得丧命,观者一片淡然,到这一步死了有些可惜。
若是她乱糟的猜测没错,这就是想考验、磨练,经历得越多艰难、越早,就得到越多。
…
不断经历了好几场不亚于丧尸村庄的转移所。每一步,都在测算。
却原来还有疏忽,地下。地上,直接冲天走定是无果,得再寻一处此场危险镜,或许在找到闯关钥匙离开时、能留住四壁变化的特殊能量…
不论任何地方,专业特工,都会看成各种详细生动的图案、各种想象,以便分析。如同臆想出的闯关钥匙,化复杂为超简单。
只有个别发现个中可能,一起经历的渠姻就一身茫然,总是在下一所在恍然先前事件。
…
“第一位,阙忆染。”
“第二位,曜玖玥。”
“第三位,阮尔。”
怎么会?明明我先出来,还是她第一!曜玖玥艳丽无双的脸诉着不服,平静。
就收获和时间的较量。
有的女子在里面困住,怎么也出不来,后来被修者帮助下,群体释放。至于那些不幸香消玉殒的,就一声叹息吧。
其中一队走那大洞穴的,一女子悄悄杀了好几名女子才被发现,最后疯狂一样爆发出巨大的力量。许久,才被制伏,原是被此洞中名为“晦魂”的附身,才丧失神智。
对阙忆染还嗯,不说前世风霜,历过漂流海,这些不什么。回屋,渠姻还对其背影凝视到消失在眼底,救命之恩。
总决赛结束,耗时15日,锦秀还剩六百人,艺美五十几人,许多觉得很有把握的大失所望,结果意料之外想象之中。总之现在其中任一一人,不论背景、资质都是绝佳。不管在圣会以前是否只是低级王朝的一个庶女,现在前途无量,绝对足以震慑一切。
淘汰的,多不甘,桃夭夭、黎欢颜、南宫轻音、小一艺美。
何尝不是拼死了,也就这样,南宫轻音,平日隐忍,但能力实在有限。大陆,不缺美人和才人。不管是早早一轮就淘汰,还是刚刚的噩耗,就此止步。有者一时不能接受。
往届佳丽榜前一百者,又将加入进来选比。九位二等玉人作评委。
甚至美丽的女子,总是长得像,重要的是“特色”,超凡脱俗的特质,魅力、气场、气质、韵味,这些赋有的感觉。
吃穿住行一律顶级、免费提供,仙女阁对这些女子待遇真的不错。
…
户府
一辆马车平稳停在府邸前。
绿叶扶着,看着她的眼神,去福如阁。
缓缓步入
此时,府内,正各忙各事,端菜的、管账的、等候的,还有匆匆忙忙的管家。
…
“祖母、母亲、父亲。”福身。
“菲雅,我们可是对你寄予了厚望…”赵夫人道。
“无妨,这样的成绩已经不错了,过来坐,与我们说说可有什么趣事?”祖母面容和蔼。
“是菲雅不才,辜负了长辈对我的期望,此次,还是让阙忆染得逞了。”她站着身垂眸肃然。
一顿,“一路舟车劳顿,你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容易,下去歇息吧,绿叶,好生服侍。”
“是,老夫人。”
走在福如阁外。
“菲雅。”
一道声音唤住。
她转头,赵夫人。绿叶悄悄退去。
“我可是倾注了大把的人力物力在你身上,现在却没有一点效果,你觉得应该吗?”赵芳华淡漠道,眉目透着一丝冷意。俯视着这个全副武装而去,丧家之犬而归的家伙。
“母亲,是我不好,菲雅任由您处置。”她跪下道。
久久,“哎,我又何曾是想处置你,现在一切能帮你的都帮了,能拿出来的也都拿出来了,还有什么能做的呢?”无奈叹息。
“菲雅自愿到处事厅受罚,如此心里才好过一点,希望母亲不要劝阻。”掷地有声道。
“由你去吧…”
身后地回响,她的眼中不见半分光彩,动人的脸颊勾起一抹冷笑。
你们降不住的…
你可以吗?你还能继续走下去吗?
……
“此事过矣,她回来也好,想必痛定思痛,接下来也不敢违逆。”阙毕跃道。
不过是一个止步于几千名上的美人,是哪里都缺,又少她一个不少。
“看来当初我们还是太心软了,如果她止步于佳丽就罢了,如果…”老夫人眼处深色。
她执意要参选,又是为了这一次机会准备了多久呢?
……
“六小姐,我这板子可不轻,您确定?”壮子道。
阙菲雅略微恍惚,脸容不展声色,一旁被冷落的壮子也不敢多言。
“以前怎么打,现在怎么打。”她清冷的声音,如刚倾斜的细雨,素霜可森。
“嘭嘭嘭”一声一声闷响重重捶下,低沉又单调。
绿叶站在乌黑的屋檐下,抬起的眸中隐隐泛光,刺烈的阳光那么炽热。
…
当绿叶走进去,长长的凳子上,后面的衣服一片艳红,卧着安安静静仿佛睡着了一般。
“小姐”小姐一下冲过去,轻轻抬起小姐的头。
头发都湿了。
泪水夺眶而出,看着那紧闭的双眼,“小姐,小姐,您别吓我啊,我是绿叶…”
长长的卷翘睫毛仿佛浸染一丝雾气,缓缓波动着,睁开眼,一双明眸毫无波澜,又似一片死灰暗浊,她就静静看着绿叶,绿叶心中竟无端一股空寂。
“扶我起来。”她的声音如弹棉花的颤抖,努力地放平。
弓着腰,全部的重力都靠在了绿叶身上,一步,一步,缓缓走出这间光线昏黄的处事厅。
她微眯着眼,仿佛久不曾日晒的长眠者,全身的湿气都被剥离碾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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