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咬着牙,轻呼出声。
旁边沉重中,随着一顿,她更将全身的力量都承接着,绿叶仿佛感觉到其中深深的艰忍。
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啊,小姐怎么会沦落到这样呢?
她把泪水深深挤回去,流进心底。绝不会忘了今日所受的苦,小姐,有绿叶在,就不会再发生一次…
背后的阳光,竟然如此灼人。
翎羽阁
“小姐,我们此番只怕会惹怒了颜公主。”绿叶手中握着一封白色的信,是那人绝佳的把柄和利器,也等于沧颜公主最后的通牒。
这短短的联盟,不是说散就散了呀。
“我累了,你去选几个新好的婢女过来。”她卧在床中,语中夹着疲倦。
怎么闭着眼,这么困,还是痛呢。
福过身。
翎羽阁的院子依然明媚多娇,却不怎么热闹了。顿了顿,离开。
溢香楼里的一间雅间。
“怎么最近颜公主都没怎么出来了?也不知道今天来不来?”
“你看的什么?”见其手中的刊报。
大大的封面露出,“阙忆染之音是艺术瑰宝还是毁灭风气”
正要说什么。
“颜公主。”纷纷起身。
铭沧颜妍丽无双的身影袅袅入座。“各位多礼了,请。”抬手。
“公主,可要我们…”黎欢愉指着刊报,与黎欢颜交换了眼色。
铭沧颜垂眸,似乎没有任何动荡,只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的安静,令人更加忐忑。
“勿”道。
在诧异中
“最近诸事繁琐,还是好好准备接下来的节目。”
“公主,此言差矣啊,圣会是意味着什么,如果一个疏忽出现像她这样的人,那怎么对得起后世。”
铭沧颜对视上其的眼。
“她既然能走到今天,那我们就堂堂正正看好了。”
“我不舒服。”她站起身,微示意,离开。
几人面面相觑
“公主还是太光明正大了。”黎欢愉道。
“你的意思是…”夏甜意味深长看去。
余人微微点头。
一道身影走进。
“送的东西送到了吗?”淡淡的嗓音似有若无。
“回禀公主,都送到了。”婢女娥瘦一礼,道。
床上一身白衣,将玲珑有致的身体淋漓尽致透彻出,她扶着床沿一顿,才缓缓起身。在娥瘦的搀扶下
“公主,您的身体,还没好。”轻声。
要去赴宴,说好的。
她的眼中斑驳陆离,似乎有不一样的色彩。
今日的宴会那么多人,且只是随便一聚,晰郡王来不来根本就不好说。娥瘦跟上马车。
“颜公主。”介常持剑颔首。
“你们晰郡王在吗?”她问着,朝里望去,眼底溢出期待。
宴会在右厢,铭沧颜居然来到了左厢。
“郡王今日,不见客。”
精巧瓜子脸,皮肤嫩而细腻,不易察觉地焦急,探了探头。
“晰,郡王,晰郡王,我是铭沧颜,我能进来吗?”她柔声问道。
里面的暗影绰绰
就在介常要送客时,“有事?”声音从里面传出,独属于他的平缓无波。
眼眸一亮,仿佛一道曙光。“上次武霸节,你送我的手链刮花了,我拿去仙女阁修,昨天就修好了,还是那么好看。”她柔柔地说。
里面没有传来一点声音。她又说道,“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临析,你觉得,怎么样?”
久久没有传来一丝声音。
“公主,我们郡王歇下了,请回。”介常请示。
“它的名字,好听吗?”她的声音,若有若无发出。
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如果我走到仙女,你就和我一起逛一次街好吗?像朋友一样。
纯黑的瞳,渐渐黯淡,折身离去。
娥瘦一直跟着铭沧颜,注意着她的状态。
行走着,很慢很慢,终于见到了阁楼的牌匾。
“公主,水放好了。”百梨候在楼下,道。心中奇怪,想起“要木桶,以前用过的那种”。
她一个人走去,娥瘦跟上,“让我静一静。”
脚步停顿,只见屋门落下,仿佛上了一道锁。
公主,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天地间再无他人,“呼”她轻轻吐着气,唇因为此中暖气,更加粉润。褪去一身华服,及背如银河般飞瀑的长发,藕臂风寒更粟生,帘纱垂地,烛照浣镜。
雪白的身体脱下一件件镯子发簪,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串银链。
目露恍惚。
水光潋滟,细臂扬起,几许水珠,像一颗颗钻石,转来转去,她双瞳剪水,炫耀着皓腕银链,光泽翩翩。
“取名,这么明显了,临析,晰,他还不懂吗?”自言自语。
热水流淌在周围,她抬起的手,高过于顶,仿佛触到了天空,微微泛红,烟雾环绕,渐渐升腾,笼罩在屋内。
是不是,我想说的话永远都没有机会。
闭着眼,一点点掉落“”。
“他的眼里没我,我该怎么办呢。”闪过一道青霭,她的手指抠在木桶边,“嚓嚓”作响。
肩膀下沉,视线茫茫,游鱼一般没入水中
…
娥瘦端好浣面的水,铭沧颜试水,拂在脸颊。
额前飞斜的刘海,俏鼻边自带一栗痣,一双眼眶却微微泛红,如美好的落霞,灿烂而动人,只可惜那清澈的眸失了魂般无神,不复往日色彩。
“公主,您的眼睛。”声音颤抖。今日可是瑕疵不得。
她碰了碰眼角,拭去不存在的泪。抬头,看到了娥瘦,“给我画一个烈火妆罢。”
她一惊,遂快速动作。
公主素穿白,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某个人喜欢。他只是习以为常,您就这么…
她的眼中重新焕发色彩,镜前的女子,白衣红妆,七月流火,流盼缱绻。
“希望他可以看到我美丽的样子,我真实的样子。”
接下来的,算是最后一次大淘汰,佳丽围。顾名思义,只能留下十人了,要撕破脸了!无形的杀气。
十年磨一刃,比之前所有的比赛都关键。
锦秀,非常直接,眼下分为两轮,自己制作的一套衣着、配饰,穿着走秀。不久前施法让她们这些进入专门的时光凝滞空间,制作服装,这不是几下就搞定的。一切都要实力、科技啊,现在都装备完成。
连一切场地都焕然一新,设备更加完善、高端,夜晚望去,中央都是熠熠生辉。
五光十色的辽阔地盘,艳而不俗。
从第一位美人登台,就能深刻感受到画上的人,霎时间就飘下来。保持在每上两组就会惊起一次轰动。有的女子,似乎这一刻才展露庐山真面目。
偶尔玉人都难以抉择,需经过稍许讨论。
不过进行不到四天,便出现一种个别淘汰的现象,这淘汰自没什么特别,但是一些一直稳定上升,至少此刻该是少有胜券的,却出现失误。绝不会这般巧合,甚至有一位病故不能参赛。多年精心准备,这种圣会大赛无数人是极少出现失误,许是暗地里操作了什么。
不过这些看众并不在意,稍一顿,便知道每一个选手都是竞争对手。多半有的美人算计觉得威胁到自己的,或者是能少一个是一个,若没自保的本事也怪不得别人。
好几个淘汰,渠姻差点被淘汰,让一些女子暴跌冷门。
广播报到沙哑,新闻刷得手软,精彩的比赛视频排位,每一场都足以反复观看。
铭丝竹一身简洁绿袍,大片轻叠,部分乌发盘起流水清淡的弧度,垂下一部分在后。如诗如画走来,手撑一支伞,烟雨朦胧。在这晴阳天,恍惚暗下,飘散小雨,突然松开手中的伞,无声掉落在地,微微荡漾,转身。
似乎一眨眼就会消失眼线,突然胸口闷闷的难过。
望者,若不注意,不住各程度沉醉。
宋读一身浅黄衣裳,肩上是小小的米白花袄,不与一般的样式,角边独特的形状。一身含着一点点无名的图案,看一会儿会觉得说不上的精美。
柔糯的娃娃脸,眼角的傲然,周身娇小却挺拔的气场,实在难以忽视。
一步,一步,略微腾起的衣袄,另一种会发光的美。
脚尖轻点,双手高低成形,转眼缓缓一圈,轻若紫烟,落脚右手微起,随时都有起范儿。脸上虽未什么表情,但本来就有一种娇弱却不无骨的气质。看到她,会想到小女人。
心花安宁、柔和的五官,一身纤细的浅粉裙,处处点着无痕迹的俏丽、流畅。走在路上,妩媚恰到标致,觉得分外短暂。
一朵暗红的玫瑰旋在指间,似微张的唇语,一般暗红。将其滴在额前,眼眸微黯,看着移下,躺在掌间的盛放。紧握,任鲜血一瞬流淌指尖,衣袖,过余的花刺溢出空隙,嘴角荡起浅浅的笑。
一笑,忘俗尘,百花齐放,为博她一丝欢心,独一无二的璀璨。
这各种意境,之前的比赛中可是丝毫未透露,这是达到断崖绝顶的程度的容貌才会烘出的氛围。
…
“唰”一声一层纱剪开,是件宽大的雪白襦裙,引得其上灰色的水晶滴滴作响。
这是渠姻的衣服,阙忆染恰好看到这一幕,此处是人烟稀少的化妆厅,有一间一间的试衣间,因为安静所以来坐坐。
渠姻这姑娘看起来实诚,缺少些锋芒,估计之前的失误就是被这样造成的,大意失荆州的也不是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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