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么?”
陆棋淡淡地问道。
圣火教在归顺他之前,在武林中是一个亦正亦邪的势力,总体来说,别人不惹它便好,惹了通常没好果子吃。
可若是主动帮助人,却是少见。
舞婵儿瞧见陆棋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嘤声道:
“主人,奴婢已经数日未曾和主人亲近了,您让奴婢靠近些说好不好?”
望着舞婵儿痴腻的目光,陆棋微微一笑,敞开了一只臂膀,舞婵儿便欢呼一声,坐到了陆棋的怀里。
她人小巧,但身材很好,气质又妖媚,此刻在陆棋怀中闻着殿下身上的气息,满足地道:
“主人,您还记得仙姑剿灭的九幽剑派吗?”
陆棋点点头,这他如何不记得,那些剑奴的实力虽然不会再有长进,但身上刀枪不入,连内腑也坚韧异常,办起事来效率很高,得心应手。
舞婵儿接着道:
“奴婢带着那些剑奴去接赵曼缨,却见九幽剑魔的两个徒弟勾结赵兵杀入了我大雍境内。”
“哦?”
陆棋挑了挑眉,轻抚着舞婵儿的秀发,却并不感到意外。
舞婵儿舒服地道:“但奴婢并未直接和这两人动手,而是赵国一个名叫赵震的太监击杀了其中一人,剩下的一人百般苟且求饶才逃脱一条性命,这人叫楚百炼,奴婢已经吩咐他投靠二皇子了。”
说完这个,舞婵儿偷偷看陆棋的脸色,被陆棋的眼睛抓个正着,正有些心慌意乱时,陆棋淡淡地道:
“无事,继续说。”
“是。”
舞婵儿松了口气,让殿下抚着她的秀发更顺手些,继续道:
“那赵震是赵国现任皇帝赵启的同父异母弟弟,不知是何缘由成了太监,但功夫不错,碧罗,李雪衣,李竹儿十招之内才拿下他。”
“这人已被奴婢押了回来,现在就关在大牢中,在这人和九幽剑魔的两个徒弟动手时,有咱们大雍的门派介入,不过武艺低微,被赵震打伤打死了些许。”
“奴婢就看其中一个女孩子有些可怜,明明是豆蔻年华,但全身骨头都被打断了,奴婢想及殿下对奴婢的教导和恩宠,便将她带了回来,准备看看能不能救一救,主人,您说要救吗?”
舞婵儿仰起俏脸问道。
陆棋笑了笑:“既然是我大雍武林中人,还是在和异国作战时受的伤,能救便救吧。”
舞婵儿的眼睛顿时笑成了一泓月牙,开心地道:
“那主人,婵儿是不是做了好事?”
“是。”
陆棋淡淡开口时,舞婵儿已经转过了身,八爪鱼一般地抱着他,也不说话,只是目光仿佛像流出了水。
……
……
……
就在舞婵儿做好事领取奖励时,李持衣睁开了眼睛,却见外面已经有些天黑了。
然后就发现自己在一个浴桶里。
只是这个浴桶的水很奇怪,黑的仿佛像泥一般,但却不是固体,而且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药香。
耳边传来声音:
“闭目运功,那这里的药材全吸收了。”
声音是个女性,李持衣想扭头去看一眼,却发现根本动不了脖子,这时才看到脖颈处扎了几个大针。
想到自己是在和太子殿下的人对战后昏迷的,这里应该也是在东宫,倒放下了心。
刚才说话的女声可能也是太子的人,那便对自己没有恶意,也就闭目运功起来。
然后就惊讶地发现,随着自己的运功,一丝丝热腾腾仿佛燃烧的火焰一般的热意通过毛孔涌入体内,身体的疲惫酸疼顿时消失一空。
不由愣住了。
往常便听说大户人家有药浴一说,这难道就是药浴吗?
这祛除疲惫的效果,也太惊人了。
后面的声音淡淡响起,显得有些冷漠:“这样的药浴一个人在后天境界只能用三次,用一次便少一次,你若是继续走神,既浪费了那么多药材,也辜负了殿下的心意。”
听到这话,李持衣不由有些惭愧,心情有些复杂。
她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门客而已,却因为二小姐的原因进入了太子府,更蒙受殿下青睐成为内卫,现在这么珍贵的药浴也给自己用了。
想到这就不禁对殿下暗暗感激,随后不再胡思乱想,全身心闭目吸收起药力来。
浴桶里的黑色物质便随着李持衣的吸收开始变淡起来,最后彻底淡如清水,这时李持衣在那女声的提醒下站了起来,就发现脖子上的大针不知何时被取下了。
又是一桶黑泥浴桶被抬了过来,李持衣有些清瘦的身板再次进入这个浴桶,一连三次,外面已经黑透,李持衣才算将所有药力吸收完毕。
就感到自己精气充盈无比,下意识觉得自己长大了身体,但低头看去却知道是错觉,完全是体内滚烫如火的精气在作怪。
这股精气虽然滚烫,但却舒服无比,整个人从肌肤到骨骼筋肉仿佛被无数小手按摩似的。
李持衣这才看到那说话之人的脸面,是个锦衣华服的女子,只不过脸上表情很平淡,身上带着一股书卷气,就仿佛是一个大家小姐。
李持衣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身上看到如此安静的气质,在这个女子身边,好像心神都安定了。
“你夜晚留在这里入睡,明日早晨旭日方出之时,还有一次药浴。”
李持衣有些疑问地问道:“不是说后天境界最多三次吗?”
安静女子道:“这四次才算一次。”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李持衣没有违背女子的话,她打量着这个地方,却发现并不是卧房,而是个椭圆形的殿,布置很古怪。
有床榻休息,但却有很多瓶瓶罐罐,整个房间很大,但色调暗沉,有很多药材混杂的气味。
墙壁上挂着一些经络图,还有铜人穴位图。
李持衣好奇地看了看,却发现这穴位和自己知道的不一样,不由感到奇怪。
随即向其他地方看去,却呆呆地望着一处,那里竟有几个棺材!
李持衣呆住了。
这里倒是什么地方?
有床榻分明是睡觉的地方,可为什么在睡觉的地方有棺材?
走过去,有一个棺材没盖严,里面却是一个女子。
让她感到发毛的是,这女子竟然是金属色泽。
李持衣不敢多看,走到一边的床榻发呆,好容易才睡去,半夜却被一道哭声惊醒。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