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六十五章:春节二三事(下)(1 / 1)蟹老板的蟹黄堡9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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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等会咱们给晓秀多少啊?”

上次沈晓秀登门是来相亲的管顿便饭即可,这次马新华带着她登门送节礼,证明他们俩的事儿基本就没跑了,江澈这个做师父的也该表示表示。

见面礼这个礼节,自古就有。

通常是两人确定好关系了,女生在第一次到男方家,一般是由男方妈妈在吃完饭后,拿出来给未来的准儿媳,可以是一枚戒指、一条项链。

到后世一般都是给钱,用红包包起来给女方,有的地方一千零一块寓意千里挑一;家庭富裕的则是一万零一,寓意万里挑一等等。

虽说现在的风气是反对这些礼节,但是好多家庭还是会偷摸给些。

比如之前何雨柱娶秦京茹的时候,聋老太太就把手腕上的那只镯子给了秦京茹,就相当于长辈给的见面礼。

江澈和白玉冰结婚时,刘英就给了白玉冰一枚铜戒指,这也算是见面礼。

白玉冰话刚说完,江澈便明白了什么意思。

人家姑娘大过年的来送节礼,自己这个做师父的能好意思让徒弟媳妇空着手回去?

且不说老马不在了,就算是还健在江澈这個师父该表示还得表示。

师父和师傅,别看口语上说出来差不多,但是基本含义、感情色彩都有着根本上的不同。

“师傅”一词早于“师父”出现。最早出现在战国时期,一开始用于指代从事教学工作、传道授业的老师,《谷梁春秋载:“羁贯成童,不就师傅,父之罪也。”

秦汉以后演变成帝王之师,即太师、太傅的合称,“师傅”自此成为皇家子弟称呼老师的专用词。南宋以后“师傅”一词脱离阶级性与等级性,民间私塾中的教学老师都可被称为“师傅”。

清朝以后,“师傅”开始泛指工商、医学、戏剧等行业中专门传授技艺的专业性人员。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以来,司机、厨师、工人皆可以称为“师傅”,亦可用来称呼陌生的年长的人。

“师父”一词最早出现于唐朝。与“师傅”含义一致,皆指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用于帝王之师的代称,拜师学艺也称“师父”。

上学求进的师傅,只负责传授知识,关于你个人是否吃得饱、穿的暖,以至于以后发展的好坏跟师傅没关系,说白了就是你给我学费,可以入我门学习,出了我的门再无多大关系,就像是现在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的关系。

师父就不一样了,虽说也会收束脩,但说句难听的徒弟一年到头都要吃住在师父家,若是那种有良心的给吃好点、穿好点,都得搭不少,但是这种基本上都当作自己的传承人。

待徒弟学成了,师父还得给找好饭折子,哪怕是顶着师父的名气走门路,师父都得认。

师父对待徒弟如此,徒弟也不能学会了技艺便把师父抛在一旁。

平时的各个大小节日,徒弟都要给师父准备礼物,就连师娘的生日徒弟都得备上厚礼。

等师父老了,徒弟都得给师父养老送终,跟儿子一样一样的。

当然也有那种广收门徒把徒弟当成牲口使唤的,学徒期间不仅不给徒弟生活费还得盘剥他们的劳动力,待徒弟学成了,前几年赚的钱还得跟师父分。

这样的师徒关系,基本上待徒弟学成之日,就是师徒反目成仇之时。

虽说马新华的基础知识江澈委托给彭博和马思泉两位教授代教,但不管是马家的生活还是马新华的成长,甚至工作安排,都是江澈一手操办。

否则宁芳英怎么可能会让江澈他们两口子帮自己定儿媳妇,马新华只是没了爹,又不是没了双亲。

“媳妇,你看这对手表成不?”

思虑了半天,江澈觉得给物总比给钱来的合适。

现在的人不像后世,还是比较含蓄的,给了钱若是被沈晓秀或者她的家人误解了还是件麻烦事儿。

思来想去,最终江澈还是在物流园找了对情侣手表出来。

表倒不是太大牌的手表,只是后世专柜里几千块一只的机械手表。

倒不是江澈舍不得给唯一的徒弟送高端的奢侈品手表,物流园里手表多的是,下到几块钱一个糊弄孩子的电子表,上到几百万一块的都有。

实在是这个时代不适合戴那种镶金带钻的首饰,太招摇。

就连江澈和白玉冰也只是带着结婚前,和白玉冰在商场买的一对沪海牌手表。

若不是担心被某些人利用,江澈早就把白玉冰从上到下全部用奢侈品给包上。

“现在的技术真是一天一个样,瞧这款式,瞧这做工和镀层,可比咱们那会强的太多了。”

虽然江澈交给白玉冰的手表上连一块人造水晶都没镶嵌,但是与现在迥然不同的造型和光可鉴人的表盘工艺,还是让白玉冰看得有些眼馋。

看了看手里闪闪发光的新手表,再看看自己手腕上带了六七年造型有些过时,表链摩擦已经有些花的手表,若不是送的人是徒弟媳妇,白玉冰都不舍得送人。

女人嘛,无论什么年龄都喜欢漂亮的;就像男人不管到什么年龄,都很专一,喜欢年轻漂亮的。

“晓秀,你第一次上门,我和新华他师父匆忙之下也没准备太好的东西,这两块手表我看着还不错,跟你的皮肤挺衬的。”

“你戴上试试,看看好看不?”

吃过午饭,白玉冰便拉着沈晓秀的手,把江澈刚才交给她的对表一人一块塞进了二人手里。

“这...这...”

“阿...”

性格本就比较含蓄内敛的沈晓秀,手表一入手,立马就慌了。

来的时候姑姑跟她说要放开些不要动不动就害羞,该说话时要说话,别总是一副闷葫芦样。

刚才和白玉冰她们聊天时,虽说还算凑活没有丢面儿。

可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说出来的都开始结结巴巴。

“怎么,不喜欢啊?”

“不喜欢我让新华他师父再去给换一对。”作为常年和女性打交道的妇联工作者,白玉冰当然知道沈晓秀的性格,知道这姑娘是不好意思收,故意这么说刺激她一下。

容易害羞的女孩,最怕的还是麻烦别人。

果然和白玉冰想的一样,沈晓秀听到这话急忙摆着手说道:“没,没有。”

“没?不喜欢啊?”

“那我这就让他去换。”白玉冰故意使坏道。

“不是,不是,喜欢,喜欢的。”

听到自己的意思被误解了,沈晓秀紧忙改口表示喜欢。

“哈哈...”

“喜欢就好,快带上看看合适不?”

目的达成,白玉冰也不再刺激她了,笑着劝她带上试试。

“我...这...”

“这太贵重了,我还是不能要。”

有一刹那沈晓秀都要伸手带上试试了,可还是坚定了内心,再一次表示不能收。

“怎么就贵重了,伱能和新华跑两趟来我家给我们送节礼,这就说明你尊重我们。”

“虽然你现在和新华还没领证,那也是早晚的事儿。”

“我们虽然是新华的师父、师娘,但是在我们心里就是拿新华当亲儿子一样。”

“儿子带了媳妇回家,我这个做娘的还不得给个见面礼啊。”

“要是空着手让你回去了,不得笑掉别人的大牙,说我们做长辈的不会做人啊。”

“听话,你要是当我是师娘,就乖乖戴上。”

白玉冰一顿连消带打的,把沈晓秀最后一丝防线都给攻破了,只好乖乖的听话把手表戴上。

马新华这个傻小子倒是还不算太傻,直夸沈晓秀戴这块手表好看,不仅显白还特有气质。

在江澈家又坐了一会儿后,马新华便和沈晓秀离开了。

今天老天爷挺给面儿不像昨天阴死冷出了个大大的太阳,马新华先是带着沈晓秀在公园里走了一圈,又带着她去售卖年货的几条大街转了一圈。

马新华想着给她买点东西当作新年的礼物,可沈晓秀只收下了一条手帕后,其它的东西直摇头一概不要。

溜达了好久,快到晚饭点了,马新华想着邀请她到家里吃饭,沈晓秀羞红了脸说什么都不要,两条麻花辫都快被甩飞了。

“秀啊,怎么样?”

“他师傅、师娘什么态度?”沈晓秀才回到家,一直在家等她的沈立香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和马新华在外面溜达了一下午,沈晓秀渴的不行却又因为脸皮太薄不好意思说,回到家就直奔暖瓶而去。

“挺...挺好的。”沈晓秀一边回答着姑姑的话,一边伸手去拿暖瓶倒水喝。

“等一下!”

自打沈晓秀一进屋,沈立香的眼神就跟着她在转,在沈晓秀伸手拿暖瓶的时候,从手腕处看到了一抹银白色闪过,急忙大声叫停。

“姑姑,怎么了?”不光沈晓秀被这一声吓得没敢动弹,就连坐在一旁的沈父和沈母都吓了一跳,不知道沈立香惊叫这一声是怎么了,全都向她看过去。

“乖乖,跟姑姑说,这是谁送的?”眼疾手快的沈立香一把抓住侄女的手,撸起袖子就看到手腕上戴着一块崭新的手表。

沈小秀今年才刚刚参加工作,父母的日子也过的不是多富裕肯定不可能是家里给她买来充面子的。

现在她就想知道,这块手表是马新华给的还是江澈两口子送的,这其中的意义可天差地别。

“是师娘给的,给了我和新华一人一块。”沈晓秀撩了一下头发,红着脸小声解释道。

“秀啊,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能收下呢。”

“快摘下来给人家送回去,可别更蹭花了,到时候人家不好退。”

见到女儿手上的手表,沈晓秀的父亲沈利春登时就坐不住了,直言要女儿摘下来。

“这不是我要的,师娘说这是见面礼必须要收下的。”

“一开始我不愿意要,她就说要当她是师娘就戴上,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沈晓秀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扣弄着手指盖,委屈的小声说道。

“没错,没错,谁说我侄女错了啊。”

“你现在和小马就等着过了年领证了,按老理儿说是该给见面礼的。”

“是你爸想错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沈立香拍了一下她大哥,用眼神示意他别乱说话,自己的姑娘是什么脾气还不知道啊,这么说她心里能舒服么。

“闺女,刚才是爸太急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其实在听到沈晓秀说手表是马新华的师父、师娘给的见面礼时,沈利春就后悔刚才说话太重了,只是性格有些木讷的他张不开口跟女儿道歉,现在沈立香给了台阶跟着借坡下驴。

“哎呦,瞧瞧人家这做长辈的,给的见面礼都这么好。”

“我前些天去百货大楼去看手表,想着等晓秀和小马领了证给她们买一对,没成想人家师父给了,而且还这么好。”

“嫂子,你瞅瞅这做工,你再瞅瞅这镜面。”

“我那天看得英纳格全钢防水防震大三针17钻手表和这根本没法比,那支都卖260,这得多贵啊。”

“我都没在柜台见过这支手表,估摸着啊,是江领导从国外带回来的。”

“晓秀,这么好的手表你可要好生戴着,谁要看都别摘下来,这万一碰花了怎么得了。”

沈晓秀把手表摘下来递给沈立香,手表一入手,再一看做工她便知道这手表便宜不了,和沈母看了些许时间后赶忙给沈晓秀戴上,还叮嘱她不要轻易摘下来。

送走马新华和沈晓秀两人,江澈也紧接着便出门去找找黄凯旋去了。

他可是还惦记着牛黄安宫丸的,这么好的东西现在不囤一些,以后若是真的着急用,不得悔的肠子都青了。

之所以单独找黄凯旋,就是因为他在胡同里的小兄弟比较多,让这些拿着钱人分开到药店采买。

江澈可不想因为买药的事儿被别人当成做坏事儿的,到时候再给举报喽,这多丢人。

和往年一样,初一在家和孩子们放鞭炮、做游戏,初二到几个比较亲近的老领导家里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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