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利残暴的目光回到安迪身上:“你就是那杀妻的银行家?我虽然信不过你,但我会去求证一下,如果事情是假的,你就死定了,如果事情是真的,你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宙斯慢慢挪步向前,尽量不刺激周围的狱警:“海利先生,你说错了,但即使知道这条完全合法的法律漏洞,你还要请个律师或银行家帮你办理馈赠手续,不过要花上一笔手续费。”
“你的意思是......”海利眼神动容,把安迪的身子往内拉回来一点。
“我们可以免费帮你弄。”宙斯无所谓耸耸肩。
“是的,你领表,我来帮你填,前提是——只要请我的同事们一人三瓶啤酒!”安迪提出条件。
“什么?你还有要求!”海利眼神一冷。
“我觉得,做黑手有酒喝,才有尊严,这是我的浅见。”安迪诉说理由。
“哼!”
好一会儿,海利把安迪拖回来,双手松开他的领口,放他自由离去,显然答应了安迪的要求,然后走到宙斯面前:“填表只需要一个人,那你刚刚似乎看热闹看得很过瘾啊......”
看着海利冷酷的脸颊,宙斯知道他要和自己算账了,毕竟偷听狱警说话和胆大妄为不专心工作,这两项就够他受的了。
另外,到底是海利心眼小,如果同时宽容两个下贱的犯人在他面前撒野,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海利先生,听说您想买一辆车对吧,买车、保养、维修可要报税的,万一报错,全部自费就麻烦大了,不是吗?”宙斯不慌不忙道,暗示自己也可以帮得上忙。
“哦?”
海利犹豫了一下,有些心动,只不过还是不想轻易放过他。
“我差点忘了,您的福特车也用了很久,上次检查,制动器和离合都有些老化了,这两天我正想帮你弄些新零件维修一下,您觉得怎么样?”
宙斯见状再加把劲,同时把冥想了一年多的精神力勉强集中在双眸上,一股神秘的波动透过视线影响到海利的心理防线。
海利忽然感觉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一丝眩晕袭来,让他不自觉揉了揉眉头,惩治对方的念头也没这么强烈了。
“算你命大,回去别给我偷懒!”海利重重哼了一声,口头警告。
宙斯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没事了,不过,精神霎那后变得十分疲惫,这是未满学徒级别精神力,强制动用的后遗症。
远处的囚犯们却都看呆了!
两个人竟然没有一点损伤就回来了,这还是肖申克监狱历来最狠的狱官吗?
这事尤其对瑞德、海伍德这种蹲了监狱多年的老犯人,更加不敢想象!
安迪提前一步回到队伍,看着宙斯回归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
宙斯相视一笑,他知道,如果两人之前还不算朋友的话,当他挺身而出的那一刻,就是了。
......
海利这个吝啬鬼最终还是在完工前的一刻,实现了自己的承诺——
给宙斯一伙人,每人三瓶啤酒的福利。
黄昏下,橘红色的太阳照射在犯人的脸上,他们第一次享受到在劳动完,喝到冰镇啤酒的待遇,辛苦有回报,苦尽得甘来,这句话算是他们心情最好的写照。
宙斯和安迪并肩坐在阴凉处,双手搁在膝盖间,看着这片安详的黄昏,顿时对自由二字有了新的理解。
自由,是一种内在的人性光辉,任谁也剥夺不走,只要你还对它存有向往......
“你是为什么入狱?”安迪随意问道。
“我无罪,和你一样。”宙斯浅浅的喝了一口啤酒。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罪?”安迪眉头一挑。
“......猜的。”宙斯好久才回答道。
“呵,那你猜错了,我有罪。”安迪淡淡道,谁也不知道他说的罪是什么罪。
“或许吧......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的从这里走出去。”宙斯眯着双眼,看向遥远的天边。
“你喝醉了。”对于宙斯的豪言壮语,安迪笑了,也是第一次在肖申克监狱里开怀大笑。
......
在监狱里,按道理除了劳动改造,一般是没有娱乐活动给这些罪大恶极的犯人去享受的。
但是肖申克监狱却是个例外,它有一个百来平方大小的礼堂,每逢周日休息时、或是遇到法定节假日,都会在礼堂放半天的电影给囚犯们观看。
通常放映的电影都含有浓厚的道德暗示,无非警告他们不能喝酒、不能抽烟、不能打架斗殴等等在监狱中盛行的现象。
说实话屁用的没有!
但这个月,礼堂不正常的连续放映了三次《荡妇吉尔达》,让犯人们严重怀疑,放映室的厄尼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或是被剧中的丽塔·海华丝勾走了魂魄。
宙斯比较倾向了第二种说法。
“我爱死她了!”旁边四十多岁的瑞德,看到丽塔·海华丝扬起金色卷发的一刹那,都不禁狼嚎起来。
周围的囚犯们有的更是吹起口哨,整个礼堂热闹不已。
宙斯倒是见怪不怪,相对比黑白荧幕上不真实的美女角色,原世界的奥里莉安可比她漂亮多了,当然这很有可能是电影糟糕画质的影响。
但无疑,丽塔·海华丝对宙斯毫无吸引力。
就在这时,宙斯的眼光瞄到安迪从人群中钻进来,在瑞德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好像商定了什么事就匆匆离开了。
宙斯好奇,走到瑞德身边询问:“安迪刚刚怎么了?”
瑞德头也不回:“他要我搞一张‘丽塔·海华丝’的海报,这家伙也算是开窍了,哈哈。”
海报?
宙斯疑惑不解,安迪的为人他最清楚了,无论是雕刻、还是邀他下棋,这些益智类的事物他是不会排斥的,但唯有一点,如果你跟他谈美女、性的交流,他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
就像是他心目中有个神圣的位置,不允许别人去窥探一样。
或许是因为他妻子的缘故吧,宙斯常猜想。
安迪这次居然要一张美女的大海报?
宙斯不相信,他告别瑞德,准备找上安迪看看能不能问出个究竟。
......
昏暗的礼堂走廊上,衣橱大小的电影放映室传来一阵剧烈的打闹声,如果仔细倾听,还能听出这是单方面的被殴打声。
“你还敢还手?”三姐妹中的包格斯阴狠的盯着已经被制服的安迪:“现在,我解开拉链啦,然后,我要你咽下什么东西,你就照做。”
“它进入我的嘴,就会跟你分家。”安迪跪在地上,语气虚弱,但是没有屈服之意。
“不,你没搞懂。”包格斯微笑,他慢慢提起手上的利器,说道:“我手上有一柄钻子,它的长度足够刺穿你的耳朵,然后从另外一只耳朵出来,现在懂了吗?”
变态的威胁伴随着旁边俩姐妹的笑意,安迪的情况不容乐观。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嗤笑声。
“先生,看起来你很习惯钻洞啊!又是嘴巴的,又是耳朵的......所以,你怎么不试试你的腚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