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老何。”袁靖眯着眼看何谈易,“凡是我见你,准没好事。”
何谈易提着几张“交子”递到袁靖手上,“宫里派给的赏钱,这不是要我递到你这里么。”
袁靖是不喜欢这通货膨胀下的货币,但是一千多两总不能带在身上,只能拿这“交子”银票。
“还算个好事。”袁靖将“交子”放到口袋之中,“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可就回去休息了,太后的恩典岂有不做之理。”
何谈易赶忙拉住正要离开的袁靖,“好兄弟,这么日子,司内可没少照顾你,怎么现在开始对我避而不见。”
“有事直说。”
“宫里请你再进一趟,现在你的官阶和我一样,没有上下级了,不过还是我通知。”
袁靖咽了口口水,“宫里?”
“太后召见。”
“老何,给我透个底,找我做什么。”
“哎呦,这我能知道啊,快去吧。别让太后等急了。”
两人转向皇城方向,直奔福年寿德宫。
路上
“老何,今天不是说登基大典么,怎么我看才办了一日就要撤下。”
何谈易一天忙于奔走,正喘着粗气,“这北境告急,整个朝都要加快行程,况且不只是登基大典,今日朝中趁着大典削去了吕党。”
“朝中这么乱呢?”
“可不是么,现在召见你又不知是何事。”
“北境告急,你说把朝中吕党削去,这不是自乱阵脚?”
何谈易道:“朝中开始起司马光大人为太师,王安石大人为相,两人各有党派,这样才稳固朝政。”
听到这话袁靖一愣,“你说什么?”
“司马光大人为太师,王安石大人为相,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袁靖呆住在原地,“信息,国力。”
国力对比:61/100
看到这下降的国力袁靖没有一口老血吐出来,“这可真是个小天才。”
“怎么袁兄?”
“别叫袁兄了,叫老袁,快让我缓缓。”袁靖捂着胸口出气,心中道:“这样下去迟早大宋得玩完,我说怎么派出个救国级的任务,原来在这等着我。”
无语了一会,袁靖站起身来,“继续赶路。”
福年寿德宫
“千牛卫中郎将,袁靖,拜见太后。”
“平身。”
袁靖站起身来,盯着纱帐之中朱成巧。
“你双耳失聪,听力不便,可来近前。”
“是,谢太后恩典。”
袁靖在距离纱帐十五米处停下。
朱成巧拿出一张信纸,自己悠悠然念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完了,这诗是后世诗,破绽呢,如果这太后真是穿越者,又会在想些什么?”袁靖不解,心中提了一口气。
“好诗!哀家很中意,你的才分也挺好,几日前‘天’字还说你写过酒色财气的打油诗,原来是个文武全才。”朱成巧带着赞赏的语气说道。
“不是穿越者?怎能得知我在江宁写的诗词,赵兴安也姓赵,他和皇家有什么关系?”
“我那江宁的外甥向我推荐你还真不是没有道理。”
“外甥?谁家的外甥。既然是外甥,赵家是皇姓,理应不能同姓,不是赵兴安又会是谁?”袁靖一头雾水。
袁靖想不出个所以然就索然开口问道:“不知太后口中这位‘国戚’是那位。”
太后朱成巧也是一愣,遂开口道:“原京都守备,现扬州守备王礼。”
一片又一片的线索被连接起来,原先所有的推断全被打乱,一个新的故事线出现在袁靖脑海之中。
袁靖心中顿时茅塞顿开,“一切都说的通了,真是无心插柳,一切都在不经意间串联在一起。”
太后对他的器重来自王礼的推荐,本是在江宁无意中留诗句,却几经辗转来到太后朱成巧手中,加之对这太后有救命之恩,一切都是注定的。
袁靖松了一口气,心中也轻松起来:“看来是我多想了。”
朱成巧话锋一转,“我那外甥两次举荐你,定是有非凡之处、既然有如此才气,给你做个武将确实有些浪费。今天我考考治国之策,若是答得上来自有重赏。”
喜怒无偿的权力巅峰,若是一时脑抽什么荒唐的举动都做的出来,袁靖不敢托大。
“袁靖不过是一武夫,不敢妄论国策。”
“无妨,哀家不会怪你的。”
说罢朱成巧将一张印贴递到太监的手中,“念。”
其一,今日朝中废除吕党,起司马光、王安石两人,为之如何?
“如何?”
袁靖自是历史系出身,两人新旧之法,利弊得失他自然知晓,只是真到了面对上位者,其颜面、决断、智慧,是不能随便评论的,只能在已有的基础上评论。
大明有改稻为桑田,明知错,却不敢改嘉靖帝的意思;晋朝司马炎传位给酒肉皇帝,大错特错,但不能违反先帝的诏令……
袁靖思索一阵,开口道:“司马大人与王大人皆是持国一柱,召二位上台实为太后明智之举。”
别管对不对,这顿彩虹p是得给这太后拍舒服了。
“以下均为臣之拙见。”
“朝中有王、马之争的传言,不过臣以为二位大人皆是为了大宋。爱民如子,让百姓能好好过活才是重中之重,新旧两法未必有必然冲突。”
“冲突在于地主、豪绅,则富饶地方可继续维持原状,反之,新法可施于贫困之地。但‘不患寡,而患不均’。二者同时存在势必然引发割裂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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