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勿要担心，我已有计划，自是有法将这武林大会办起来。”

秦奚楼透出琢磨的目光，对于这般说辞，他自认为确实有些狂狷。

“说来听听？”

“一说既破，怕是没了这股冲劲，不过还是大有盼头。”

“袁靖，听我一句劝，若是反悔，明日我兄长能秘奏太后辞了你这番差事，不要太执着了。”

对于这番差事，天底下九成九的人都不会办成，可唯独他有机遇，也有机会。

“我观前路一片明媚啊，倒是很有机会。”

“是火海，自然等着你跳。”

听到这袁靖不再作声，拨弄着手中的茶杯。

“胡闹，这门亲事我秦家不能要。”

听了这话袁靖反倒起了兴致，“秦老，我若是做成了呢？”

反将一军

秦奚楼两次劝告都没能拉住袁靖，这一番问句直接让他摸不透眼前的年轻人，这般云淡风轻，胸有成竹之势，是不是有计划也让他抱有所期。

“很好，等着你。”

秦奚楼转身离去，袁靖却又叫住了他。

“秦老，您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环，正好通知您。”

秦奚楼看向袁靖，眼中的带着三分怀疑，三分不解，四分欣赏的表情回道：“何事。”

作为最基本的礼仪，袁靖起身送秦奚楼出门，“秦老，武林大会中我设置了官家一角，秦家作为扬州旺门，三代都是大内的出力者，我希望你能尽可能调出一部分高手，在武林大会中让官家取胜。”

秦奚楼道：“既然太后旨意，秦家自然出力。”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袁靖将秦奚楼送出秦淮楼，一个人吃了四个菜，秦淮楼的规矩，四品及其以上的人吃饭不收银钱，袁靖亮出官印后离去。

“秦淮楼？秦淮。”

袁靖重新折返回秦淮楼中，“掌柜，我问你话要如实回答。”

身着黄娟印纹的掌柜被吓了一跳，“官爷，您说。”

“你这秦淮楼的东家是谁？”

掌柜回忆了一阵，“有四个东家，秦家、朱家、王家、张家。”

“秦家是谁？”

“我们这最大的东家，秦淮大小姐。”

袁靖心中对秦淮倒是有几分别样的看法。

“无事了。”

秦淮楼四位东家，自秦淮开始袁靖心中有了数，秦淮楼——扬州城最大信息交易点，而剩下三家也是扬州望门，百晓生所言不假。

“我说怎么京都这么大的地方，上得了台面就秦淮楼一家，原来搁着等着呢。”

袁靖一路回到客栈，例行公事。

每天将自己在皇都所经历的一切线索重新梳理一遍，从昨日的宁王府，再到朝堂变动，他现在对于局势的判断全在于朱成巧一人。

自火海问答开始，袁靖就已然推断历史选择了朱成巧，但是历史的洪流中出现了“海怪”，究竟是天选还是沧海一粟，袁靖还拿捏不准，只能不断推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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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奚楼回道秦府，一进门就遇到了秦淮。

“秦舅舅，这是从哪而归？”

“去见了你表妹的心上人。”

秦素拄着拐杖，身后两个随性仆从看护着她，“那我可要好好把把关了。”

“你都这样了，还有空来关心你表妹。”

“因为是表妹，这才关心。”秦淮踉跄着来到一张石凳上坐下，“听我表妹说过，袁靖，司内同僚。”

“你知道，那我就不介绍了。说说你对他的看法。”

“了解不是很多，实力上肯定没得说，以一敌三的强手。昨天晚上秦素试了试他，心思也沉稳，算得上你的良婿。”

秦奚楼也舒缓下来，“你对他的评价颇高啊，可知他今天做了什么。”

“今天有发生什么？不会是您老出手试探得时候他下手没轻没重吧。”

秦奚楼冷哼一声，“我倒想是真这样，他接了太后的摊子，要往火坑里跳。”

秦淮有些不解，“舅舅说的具体点。”

“太后要收天底下所有武夫为官家所用，这任务发到了袁靖头上，我劝他回头，这小子倒是自视胸有成足。”

秦淮听了这话，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这不是挺好么。这事情要是做成了，青史留名。”

“嗨，他能活过今年再说吧。”

秦素甩了甩手，“老舅咱们打个赌，我赌袁靖能办成这件事。”

“反压，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坐等我去捞他。”秦奚楼出了一口气，“你想赌什么？”

“我压下秦淮楼，我希望老舅能把珍藏多年的女儿酿拿出来。”

“好，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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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袁靖嘴里叼着个包子就到了皇城司门前，此时秦素已经等他多时了。

“你爹没拦你？”袁靖将方纸中的包子递到秦素手上。

“我爹一向很支持我。”秦素接过袁靖递过去的包子，“猪肉大葱，好吃。”

“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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