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世扑所迷离,还带有跌宕起伏。
放在任何人的身上,绝对不会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我李鬼的亲生母亲,居然是一具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女尸。
还是婴儿的自己,居然伴随女尸母亲在棺材中待了不知道有多久,居然依然存活到现在。
多少个岁月,我没有憋死没有饿死,到底是什么支撑我活到现在的。
看来答案只有一个,是女尸母亲身体里的血肉喂养了我,我难道是吃了血肉供养坚持到现在的。
我很忧郁也很可笑,最后热泪盈眶化作感激,各种情绪在我心里,让我不是个滋味。
不管是人是尸,母爱大于天。
我一定要找到棺材里的妈妈,好好安葬她老人家让她安息。
爷爷浑身颤抖的厉害,就好像东北的大仙请神上身一样。
爷爷脸色越来越苍白,脖子上的青筋绷成一条线,双眼瞳孔黑眼球扩散到转成白眼球,大口大口往外喷血。
明显是进气少出气多,眼看就要驾鹤西去。
可能人在将死,都有可能回光返照。
苍老的双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不放:“答应我,答应爷爷,一定要找到羊皮卷,找到刘百万的墓。”
“拿到摸金术,寻龙观山,学成后为我李家光宗耀主。”
我其实并不想走爷爷还有祖辈的老路,但是不答应爷爷他会就死不瞑目无法安息于九泉之下。
我不想当不肖子孙,更不想让爷爷死不瞑目。
只能先让答应爷爷的遗言,让他老人家能够安心的上路。
“好爷爷,我一定找回羊皮卷,去拿回摸金术寻龙观山,学成后为李家光宗耀主。”
爷爷紫青的嘴唇有了红润,漏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
爷爷的眼皮慢慢的合上,重重的叹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爷爷累了要睡一觉,身体有点冷,把被给我盖上。”
爷爷不在说话,我泪如雨下但是没有哭出声音。
打开柜子本想取干净的被子给爷爷盖上,却发现里面有一个被红布包的严严实实的包裹。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我打开包裹里面有一封泛黄的牛皮纸信封,下面是早已经准备好的寿衣。
爷爷原来早就准备好了身后事,这封信是留给我的。
我打开牛皮纸信封,掏出里面的信纸展开观看。
只有几行字,字里行间的意思。
给我穿上寿衣,盖上被子,拿着三根金条完成你要做的事,临走时候一把火把房子烧了。
家就是墓,墓就是家,我生活一辈子的老屋子舍不得离开,就让它陪我去吧。
当你找回羊皮卷,找到摸金术学成后光宗耀主在回到旧址,用黄纸烧掉报喜,爷爷也就可以含笑九泉之下,和列祖列宗有一个交代了。
爷爷真了,安详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身体已经没有了体温。
端了一盆水,要擦拭一下净身,在给爷爷穿上寿衣,干干净净的送爷爷上路。
脱掉爷爷的衣服,不敢相信的一幕。
爷爷浑身都有斑,不是胎记,不是老年斑,也不是尸斑。
是一块一块好像图案的人脸,各种各样的恐怖的表情。
爷爷这一辈子盗墓无数,看来身上如同人脸的斑图案,都是所有墓主人的怨气所化侵蚀爷爷的寿命。
原来爷爷一直就是怨气缠身鬼压床,不是旧病复发导致这些年躺床不起。
爷爷脖子上挂着一个京剧鬼脸谱的项链,这就是爷爷的心病拿走羊皮卷的北扒子标志。
我紧紧握住北扒子京剧鬼脸标志,压根咬的咯吱咯吱很响。
“拿走爷爷羊皮卷的北扒子,不管是替爷爷报仇,还是要见到我棺材里的女尸母亲,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我把项链京剧鬼脸谱,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戴好。
我给爷爷擦拭身体,嘴里嘟囔道:“人死如灯灭,爷爷不管之前打扰过你们,还是从你们墓中拿了什么冥器。”
“毕竟爷爷以死,你们的恩怨也算如同尘烟该散了,应该散了。”
当我说道应该散了的时候,爷爷身上如同人脸的斑图,在我用湿手巾擦拭下神奇的消失。
擦拭完身体,浑身的变得干干净净。
给爷爷穿上寿衣盖上被子,爷爷在炕上就好像睡着了一样非常的安详。
我给爷爷磕了几个头,拿了一壶爷爷平时喜欢喝的女儿红满屋子的散。
最后走出了屋,静静的呆了一会,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生活过得家。
爷爷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带大,儿时快乐的记忆在脑海里不停的闪现。
该走了,以后无亲无挂,在也没有家。
掏出火柴,轻轻一滑。
火柴燃烧出了通红的火苗,手指轻轻一弹就好像是旋转的流星,飞射进入了屋门内。
酒精燃烧火光冲天,老屋子整间房子都被大火吞没。
我眼眶湿润到模糊,我好像看到了爷爷外门口微笑的对我摆手。
风声吹到耳边,好像爷爷在对我说:“羊皮卷,寻龙观山,光宗耀主。”
紧紧握住拳头:“爷爷的嘱咐,孙儿谨记。”
从现在开始,我彻底的接受了盗墓。
既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我是李家养大的,这就是命中注定。
继承李家祖辈的事业,一定要学成寻龙观山,在地下黑市混个风生水起光宗耀主。
大火烧了三个时辰,才彻底烧完。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熄灭了余火。
远处传来了警车的声音,还有探照灯的光,我听到了小日本子的呐喊声。
“八嘎呀路,是不是有共党,居然在大日本帝国眼皮底下放火销毁聚点。”
不好!烧房子引来了日本鬼子的注意。
现在的我只有一个念头,跑,快跑,快逃。
如果让日本鬼子抓到了,肯定会带到监狱严刑拷问。
只要到了日本鬼子的监狱,就不容易分说,黑的能说成白的,掉进黄河也洗不清。
到那个时候,生生把你弄死弄残,活活把你打死也没有人会去管的。
跑的在快,也绝对没有现代机械汽车的四个轱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