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眼依靠在火车上的木头箱子,李萍就好像闲不下来的猴子。
这看看那看看,想要拉我起来,但是因为我体积比她大,试验了几次根本拉不动我。
“哼,作为一个年轻人,怎么可以这么好吃懒做,快来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我真是有点折腾累了,不愿意动弹。
懒散的伸腰,不耐烦的说道:“你是不是没累着?这货车厢里托运的木头箱货,怎么可能会有食品。”
李萍气不过,嘟嘟嘴双手叉腰用手指着我:“木头箱里的货万一是食品呢,你不看怎么就知道呀。”
没有理她,我躺着就睡着了。
我梦到了刘家坟下的那片沼泽地,我梦见了那口棺材。
爷爷和女尸母亲坐在棺材上对我摆手,示意我过去。
突然一道白光打断了我的前进步伐,恍然如世的我醒了过来。
感觉耳膜被刺痛,原来是李萍的尖叫声。
我以为她发生了什么危险,跳了起来朝她跑了过去。
李萍在箱子堆里面,手拿一个铁棍撬开了一个木箱,从里面翻出了一颗石像上的佛头,捧在手里来回的看。
“李鬼你快过来看,这箱子里居然有一颗佛头,你看看是不是古董呀。”
我也没有想到,箱子里的货居然是一颗佛头。
我把这颗佛头捧在手里翻看,面目饱满肉髻高耸,大耳下垂神采稳重而不失慈祥。
我有点哑口无言:“这……,居然是唐代的一颗释迦摩尼佛头。”
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
我一回头,原来李萍用铁棍子,把车厢里二十多个木头箱子,全部都撬开了。
唐三彩的陶瓷马,唐三彩的凤首壶为主,剩下大都是佛像。
李萍双眼放过:“发财了,这整整二十箱的古董,值多少钱啊。”
我双手举过头顶,咧嘴对李萍撇了撇:“你别做梦了,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坚决不能拿。”
李萍完全没明白我说的意思,居然对我横着说:“你脑子进水了还是真傻呀,他们也是从古墓里偷的他们能拿我为什么不能拿。”
直到一把双管猎枪从对准我的后脑勺,挪移到了我的肩膀上,一个中等身材留着八撇胡须的中年男人,从我身后走了出来。
“东西可以拿,但是要有命在才行。”
李萍双手也举过头顶,吓得伸舌头瞪了我一眼:“你怎么不早说,已经被人控制住了。”
我叹口气摇头:“你是不是傻,我双手举过头顶,都投投降了你都没看出来,我也是醉了。”
这个男人一手拿着双管猎枪对着我们两个,一手从裤腰带上拿结下一套绳子扔给了李萍。
让李萍给我的手绑上后,他朝李萍走了过来。
吓得李萍往后面退,紧紧的握住自己的衣服,一脸害怕的说道:“你要干什么,想要非礼我你个臭流氓。”
李萍是被小田少佐和监狱长李辉,糟蹋过的女人,所以一直很害怕在遭遇到这种事。
我也以为他要这样做,大喊:“兄弟有话说话,不要对女人动手动脚的。”
李萍退到了火车厢铁皮,已经是退无可退没有退路了。
这个中年男人咧嘴一笑:“麻烦你女士睡一会吧,我有话对你这个同伴说。”
李萍咳的一声,双眼一闭身体软踏踏的倒在了地上。
原来是这个中年男人用手,砍在了李萍的脖子上。
李萍当场就已经晕厥过去,然后把李萍的双手捆住。
这才抗起了双管猎枪,一脸轻松的朝我走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会鉴别古董居然知道年代,小小年纪不简单。”
“这批货是你看守的,那你又是谁?”
“嗯?有意思,你怎么就知道这批货不是我的。”
中年男子用双管猎枪,支撑自己的身体,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八撇胡须,较有兴趣的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第一,这批唐代的古董,上面带有泥土污垢和岁月渗透痕迹等,显然是刚刚出土的物件,应该是从唐代古墓里刚刚发掘出来的。”
“显然唐代古墓葬内,发掘工作还没有结束,人手不够但运出的货还需要转移。”
“不过转移工作极具艰难,需要一个能打能杀枪法一流之辈才能胜任。”
“你的穿着和你如幽灵般不为人察觉的身法,不可能是这批货的主人,只能是这批货的护卫者。”
啪啪啪,掌声响了起来。
中年男子对我大加赞赏:“好小子不到懂得古董鉴别,还具有心思紧密的分析能力,你的身份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
他拍掌的时候,我发现他脖子上带了一个项链,是一个黄金制成的九齿钉耙。
“你的项链好精致,九齿钉耙你是南爬犁吧。”
本来看着我微笑的中年男子,听到我说九齿钉耙南爬犁这个字眼的时候。
瞬间面色一变,脸上漏出了渗人的凶光。
手拖起了双管猎枪,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了过来。
把猎枪顶在了我的头上,不阴不阳的冷笑:“好小子果然是有背景,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够通过我脖子上的九齿钉耙符号,看出来我是南爬犁。”
我摇了摇头:“知道归知道,但是我和你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和南爬犁之间也没有结下梁子。”
“我们进入车厢这一刻,打开木箱看到里面的古董就算是触碰到了你们的底线,我认出你们南爬犁的意思,是希望能留我们两个一条活路,讲一下江湖道义。”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爷爷当年教诲过我,如果遇到危险和对方无冤无仇,认出对方的门路就只管报出它们的名号,那么他们就会在江湖道义下,放你一马。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在江湖道义上我们双方无冤无仇,你认出了我们来历报号,我是应该放你一马。”
“但是你却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所以你别怪我背信弃义之后杀了你,只有尸体才能让我永远的放心。”
我脚下就是李萍的那个铁棍,此刻中年男子走到我面前。
双枪管顶在我的脑门,手指就要扣动扳机。
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用力踩脚下的铁棍。
铁棍高高弹起,正好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裆部,疼的双管猎枪掉在地上,噗通一下双手捂裆在地上哀嚎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