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0章 心爱之人(1 / 1)狗头吃不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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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不懂,为什么一个问题要重复三遍,他可是真诚以待,说了不知道多真的真话。

她面露苦痛,仿佛西施捧心般。

娇小迷人的样子,加之忍痛的表情,既令人怜惜,又给人以莫名的快感。

快感稍纵即逝,她捂着的根本不是心脏,而是锁骨。

如果不是“契约”绑着,腿挪不动,他早就借口开溜了。

他也有想过,现在的情况,执法宗了解自己修仙者身份的弟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要通过瞒着沈巧来瞒过周忆丹,有点多此一举了。

可是,不能不闭嘴,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沈巧在手术台上醒过来了一次,很可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万一她像问“你跟周前辈是什么关系”这样,刨树根地问,这该怎么回答?

“我只是单纯,用右手小指戳住各个穴位,然后把灵气针扎进你体内。然后用蓝色水笔在你皮肤上画线,顺便在锁骨那边签了个名,跟你的**签订了契约,也没做别的。”

说不出口啊,再深究一下有哪些穴位,线画哪儿了,多问一句都会直接爆炸。

事情总是日新月异,变幻多端,原本的理由站不住脚,好色笔他们给的理由,也不怎么靠谱。

“医生嘛,看手术台上的病人,就跟厨师看砧板上的鱼,哪里会有什么不方便?”

首先,他不是医生,其次,也得毫无邪念才方便,可惜他问心有那么一点愧疚。

董千风很诧异他说实话,但没吱声,甚至有点后悔还杵在这里,跟个电灯泡似的。

想要告辞,看李兄弟的表情,窘迫、尴尬、羞涩,混杂在一起,竟已经有许久没有开口了。

他作为邀请李慎来帮忙的责任方,得想办法解围。

沈巧按压锁骨,感受究竟是哪里痛,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多,吃不准见李慎和锁骨上的疼痛,有没有关联。

她问的话也太过唐突,惹得人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道一声歉,假笑一下,说:

“算啦,你不用回答我这种问题,你都告诉我了。”

“董队长,能不能请你帮帮忙,把救我的轮回殿前辈联系方式给我一下,我最近这里一直会痛。”

“你有问过杨医生吗?”

“他只说是受伤后遗症,过一周就消失了,我有点担心。”

“我帮你问问。”

沈巧望了两人一眼,回到了病房去了。

“好色笔,签订的契约会让她痛吗?”

“哪里痛?”

“签名的地方。”

“可能会吧,但她在说谎,只有在接近你的时候,才会痛,平时是不会的。”

“这么关键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我以为你知道。”

“我为什么会知道?”

“你见到她就腿麻了,难道没想过她见到你也会有什么感受吗?”

“为啥?”

“签订契约的双方是平等关系,而不是从属关系,要是后者,那还得了,岂不是你能用我统治世界了?”

“所谓平等,就是我见她走不动路,她见我就疼?”

“这不挺平等的吗?”

“...”

李慎拒绝了好意,说自己等会回去。

董千风迟疑,说还有要事在身,临走前提到“巫咸设备有限公司”,等怨气的事了结了,就去查,就这几天的事了。

他思想上一顿,是想要提起沈巧姑娘,就是金属检验科室的负责人之一,她有权利查看内部资料,但是...只能再说。

蝴蝶翅膀上的毒已经解了,倒不用着急去寻它的本相。

肥遗谷在哪里也没头绪,还是得慢慢来。

走到另一病房,看望了一下仍在昏迷的孔文,知道他要恢复过来属实不容易。

轮回殿跟外界的交流临时中断,他们正在做大的会议准备。

“每年都是这样,习惯了,不过孔文运气不错,还有他师傅为他提供草药,恢复得会快得多。”

“对了,你还有位朋友的伤势也还行,王师弟。”

李慎听杨康安介绍着情况。

他都不知道王师弟名字,当然对他不怎么关心,但知道他是三派弟子,也问了几句。

比起王师弟,他还是更担忧柳星然的状况,时不时会收到消息,得知大师哥并未找到,怨兽和怨气修仙者怎么怎么猖狂,但大体上,一切都还安好。

柳星然师兄弟拒绝了李慎的帮忙,让他专心救治其他人。

“我们只能作女干恶之徒送葬者,拉不回心怀善意的修仙者,你有能力,就要尽一份能力。”

医院无事,就要回去,杨康安欲言又止,李慎说:

“我们加个好友吧,医院有情况直接叫我就好。”

“李兄弟,你真该来当个医生的,你有天分。”

好色笔说:

“你有个屁的天分,千万别来医院当医生,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等会,如果你想去妇...”

...

周一意外平静,白天上完课,看好比猫复原成粉色的鼻子,抽空跑到扶伏民医院又吸了两个人的怨气,最后晚上去仙界,和陈峰兄弟对练剑法。

周二依旧,但在晚上九点时收到了陌生的短信:

“轮回殿同衣教授学术思想研讨会第三轮通知】”

“尊敬的李慎,临时客卿讲师,您好!”

“您已成功预约我殿动物学派学术思想研讨会。”

“请您于4月13日当天18:00按时到场。”

接下去就是研讨会地点、会议语言、入住酒店、联系人等等一系列的事项。

附加的链接里有一张简易的日程表。

明天的研讨会最早是从九点开始,由一位客卿教授致辞,发表主旨演讲,然后是各类学者的汇报工作。

李慎参加的是六点整的“怨气地煞之气金字塔模型实践”。

值得注意的是还有随行人员提前申请,如果不需要入住安排的相关酒店,仅需要提前一天申请就好。

“这不是坑人吗?第三轮通知,那么第一轮和第二轮到哪里去了?”

楼灵韵的手机照常打不通,只能下楼去询问。

她正在刷牙,支支吾吾地将手机交给他,让他帮忙看看。

“你手机的解锁密码是什么?”

“没有。”

“上一个我遇到没有锁屏密码的,还是八十岁的老爷爷。”

“为什么?”

“因为老年机不支持这个功能。”

点进链接,填写申请。

“楼妹妹,你的身份证件给我一下。”

“不太行诶,填真名的话会被抓起来的吧?”

李慎一愣,给萧怡打了个电话。

“搞定,现在你叫楼蕾了。”

“借来的身份证件也姓楼,好巧啊。”

“不是巧,我怕喊顺口了,特意让他找了个姓楼的,这样明天还是能叫你楼妹妹。”

楼灵韵脸上一红,眼睛转了半圈,说:

“李讲师,您的恩情,我会铭记于心的。”

过了十五分钟,短信也来了。

“轮回殿同衣教授学术思想研讨会第三轮通知】”

跟李慎收到差不多,不过名字变成了楼蕾,措辞也没那么尊敬。

“原来每一条邀请短信还是不一样的。”

“那是,你瞧,楼蕾只是助教。”

她划拉短信,拉到最上面,果然在楼蕾旁写的是助教。

“研讨会应该不允许跨级别的人参加吧?”

“没有,这次好像还比较宽松,是教学性质的,我问过萧怡。”

“那还挺好,贤者殿的***,只能固定级别的人参加,因为许多知识都有害处,需要向能力不足的人保密。”

楼灵韵忽地停下来,感觉到熟悉的感觉,一转眼念头悄然消失了。

“可怕哦!”

“是很可怕的嘞。”

...

第二天下午,课上到一半,李慎偷偷摸摸,埋下头,往同学的身后靠,从后门溜了出去。

学分不能拉下,为了防止出现刚一溜走老师就点名的尴尬境地,他特意找来了代课同学。

代课同学不理解,怎么会有人找了代课,还要亲自过来。

“不理解就对了,这叫作对知识的热爱。”

不如说是完成沈梦月学姐的必修功课,每天要足量的学习。

楼妹妹换上了那条相当有民族风味的奶白裙子,重新变回了刚见面时的古董洋娃娃,眼睛里的调皮捣蛋倒是一直没变过。

“盯着女孩子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哦。”

“我看的是你的裙子。”

“盯着女孩子的裙子看,是更不礼貌的行为。”

“...”

“开车么?”

“我没有买车,不然我去买一辆吧。”

楼灵韵背上小粉色荷包,问:

“你怎么说买车就买车?”

“我还老是要跑到扶伏民去,总打的,比开车还贵。”

“你有钱吗?要不要我支援你一些。”

“不要说富婆的话,会被人误会的,灵石的话,有一些,父母留下的遗产也还有十来万。”

“幸好当初及时出院,不然再治一个月,我就得去卖房子了。”

...

出租车司机看着导航,问:

“你们两个小娃娃,怎么挑今天去“天人五衰展览馆”?那边交通管制嘞。”

楼灵韵“噗嗤”一笑,半天没缓过气来。

“我怎么是小娃娃?”李慎尴尬问道。

“看你年龄,还不到二十岁不到吧?”

“今年二十岁了。”

“哟吼,你再长五岁,对我来说也是小娃娃,我今年已经快要六十岁了,我儿子都快三十五岁了。”

“你呢小娃娃,是不是跟我孙女差不多大?”

楼灵韵按下窗,正好奇看向匆匆流去的街景,目不转睛问道:

“我今年要十六岁了。”

“呵呵,我孙女已经十四岁了,果然是差不多。”

李慎算了算:

“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儿子二十一岁就养小孩了。”

楼灵韵回过头来。

李慎惊讶道:

“这么早?岂不是还在读大学时候就生了?”

“儿子跟儿媳就是大学同学,他们还是高中同学呢。”

楼灵韵问:

“人间...高中能在一起吗?”

“当然不行,起码明面上不行,但是我儿子肯定不管的。”

“他很像我,倔脾气,认死理,越不让干什么,就偏要干,而且还大张旗鼓地干。”

“谁都知道他们的关系,谁也管不了他们。”

李慎问:

“我读高中时候,记得还有人因为这个被开除呢。”

“嘿,开除不了,我儿子不一样,是中学里数一数二的好成绩,全区统考,只要有我儿子在,第一名就是他们中学的。”

“把我儿子开除了,他们想去哪里弄第一名去?”

“第二名嘛,就已经是全区两百开外了,不巧,就是我的儿媳妇,哈哈哈。”

“当然也有那种不看成绩只管纪律的老师,看他们极其不顺眼,但一直也拿他们没辙。”

“小姑娘知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儿子跟儿媳,在学校里,压根就不讲话,面都不见。”

“都是道听途说,流言蜚语,要不是高三毕业,大学第一学期,我儿子把儿媳妇领回家来见面,我都以为是哪个***的嫉妒我儿子成绩好,天天编瞎话呢。”

楼灵韵嘻嘻笑着,口中无声模仿着“狗娘”。

李慎阻止道:

“小孩子别学脏话。”

“哦对对,你可别学我,我没文化的,你该跟我儿子儿媳学学。”

“叔叔,那他们怎么在大学里怀孕了呀?大学里要照顾小孩,不是很不方便吗?”

“他们也不愿意的,我儿媳妇总说,怀孕了就有许许多多坏处,影响她的学习呀事业呀。”

“我一个老头子,又没文化,哪里懂这些?”

“全看我儿子拿主意,他这么疼媳妇,肯定是不愿意的。”

“不过大二时候儿媳妇突然病了。”

楼灵韵悄悄看了李慎一眼,李慎敏锐地抓住了她的眼神,报以回望。

“她的...”司机犹豫道:“她肚子里有器官长了颗肿瘤,说不出是好是坏,因为有遮挡,大小也说不清楚,不过如果要动手术,以后就再也要不了小孩了。”

“儿媳妇又不是不喜欢小孩,只是希望在合适的时间生育。”

“我儿子抓着媳妇的手,跟医生们合计了好久,确认没什么风险,说生就生。”

“双方父母碰面时,已经是儿媳妇怀孕三四个月的时候了,怕说早了,父母们不同意。”

“总之是一定要生,拦都拦不住。”

“人真是奇怪,知道自己将要失去什么,就立马拥有了获得它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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