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毫无营养的饭菜,也就这个时代的人能承受得了,而丁少扬是从前世二二年重生过来,早过惯了吃喝不愁的日子,这种委屈,哪怕他勉强能接受,他的肚子过不了两天也会提出抗议。
所以吃好这一点,必须得安排到位。
找到个猪肉摊,丁少扬果断就买了五斤五花肉,价格一块八六一斤,比供销社贵六分钱。
又买了三十斤白花花的猪油,每斤价格一块六。
又寻找大米,一口气买了五十斤,每斤一毛四。
生活用品,见也有卖,他也买了。
一瓶上海产的海鸥洗发水,价格一块三。
还有一块力士肥皂,三毛钱。
香皂也买了一块,价格相同。
付完钱,丁少扬便起身打算走,可他的余光,却又发现一样他家里有所需求的生活用品。
那是卫生巾,安乐牌。
这个牌子,丁少扬多少有些印象,依稀记得,它的创始人跟他一样,也是闽省人。
叫许连捷。
而且安乐牌卫生巾,也正好是在今年推出。
但由于价格昂贵,薄薄一片都需要七毛,许多百姓都负担不起,以致于这一年他的安乐牌卫生巾,销量极少。
就算推销到供销社,也是被放在不起眼的角落。
直到八六年,也就是明年,他花费几万块巨资,买下了在当时的热播电视剧《八仙过海》的片中广告,向全国人民介绍了他的安乐牌卫生巾,濒临破产的他,这才起死回生,销量大增,赚到了人生中第一桶金。
之后就一路高歌。
到了二二年,他自创的公司,恒安集团,市值已是高达四百三十三亿港币。
上市那年,也就是九八年,市值也达到了二十八亿港币。
在一六年时,市值更是增长到了千亿。
要不是没看到安乐牌卫生巾,哪怕是重生,丁少扬可能这辈子,也不会记起有许连捷这号人。
而是规规矩矩,走捕鱼之路发家。
可偏偏,却在此刻跟这么一位未来的商界大佬碰面。
“许总现在还处于困难时期,如果我参与其中,资助一波,在恒安占一些股,再坐等九八年上市,到时哪怕不工作,我也可以躺着数钱。”
脑海中,丁少扬蹦出了一个发财致富的想法。
虽然靠自己的鱼人能力,以及对未来的了解,他也有自信,在未来某一天做出一家市值百亿的公司。
可赚钱嘛,谁又会嫌多呢?
又有哪个资本不是贪得无厌,唯利是图的?
“可我该怎么找到他?”
丁少扬转而疑惑:“就算找到他,我又凭什么认为,他会接受我的投资?”
还有一点,投资的钱,至少也得几万块吧,他现在的家产就三千多,又哪拿的出来。
光凭几千块,人家压根就看不上。
“算了,还是多赚些钱再说吧,反正距离八六年还有半年。”
仔细斟酌,丁少扬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急不得。
他还得需要赚更多钱,才有跟许捷连谈话的资本。
“叔,这个安乐牌卫生巾多少钱?”
丁少扬开始买东西。
摊主是个老渔民,像是隔壁村的人,见眼前的年轻人,买完力士香皂肥皂,又要买女性的生活用品,顿时朝他露出异样之色。
现在这个年代,虽然谈不上封建保守,但像前世那样,男人普遍帮女人买卫生巾,这种事情还是很稀有的。
何况这东西,买的人本来就少。
丁少扬解释:“叔,您别误会,我是替我媳妇买,她勤俭持家,总舍不得花这个钱。”
叔倒是没多说什么,点点头道:“这个价格确实有些贵,舍不得也正常。价格是七毛三一片,小伙子你要多少?”
“给我来三包吧。”
“什么?三包!”
叔感到非常惊讶,挣大了眼:“小伙子,一包有十片,这价格可不低啊。”
“没事,叔,咱不差钱,只求帮婆娘图个方便。”
男人赶忙点头,附和道:“对对对,这个钱不能舍不得花,都什么年代了,总用一块带子像什么,还是得整点时尚的。”
嘴里说的是好听,可自家的婆娘,男人却从来没让她用过。
丁少扬买了三包,价格每包压到了六块八。
之后他又买了三斤鸡蛋,每斤一块三。
还给大嫂和大哥的两个娃,买了些吃的。
有大白兔奶糖,五块一斤,买了两斤。
还有两瓶上海麦乳精,八百克每瓶,价格却稍稍有点贵,得四十三一瓶。
当然,还买了不少便宜的零食,每样大多几分钱。
像猴王丹、玉米棒、西瓜泡泡糖、糖稀、糖水冰棍等等。
这一趟下来,丁少扬总共花出去了好几百。
贵的主要还是麦乳精,两瓶就花掉小一百。
对这个东西,丁少扬是不怎么感冒,而且前世也早就证明,这个东西营养价值根本不高,就是特甜特香而已。
但他妈李桂兰特别爱这个,然而她又舍不得花这个冤枉钱。
还有大嫂那两个孩子也喜欢,特别是见隔壁邻居家的孩子喝了后,更是馋得不行,总嚷嚷着要大嫂买。
可大嫂跟他妈一样,也是勤俭持家的女人,一瓶就得四五十的麦乳精,基本上花掉了她男人大半个月的收入,她当然也舍不得。
当然,他二嫂也爱这个。
不过嘛,她看看就好。
而且那女人,也没什么不爱的。
二哥一家,丁少扬可不会在他二嫂身上浪费时间,要帮帮他二哥就行,然后再顺带教他一些整治婆娘的套路。
扛着五十斤大米,和几十猪油,手上也提了一大袋东西,丁少扬开始往家里赶。
一百多斤东西,他基本没多少压力,轻轻松松。
…………
东桥镇卫生院,病房内,在经过医生的一番治疗和检查后,林思粟和余珍茹都已经醒来。
只是身子还有些虚,正躺在床上挂吊针。
林平平和清秀女孩,二人分别照顾一个,她们状态倒是挺好,基本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跟平常没什么差别。
她们爸妈也都到了,正在外头跟医生交流。
“佳佳,你确定吗,丁少扬真是先救的思粟,才救的我?”
余珍如盯着病床前的清秀女孩,认真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