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起步,有个缓冲,尽管不到巅峰,但速度仍不慢。
呼的一声,海水翻滚,也就两秒,丁少扬就靠近了。
接着一脚往上撩,猛踹在了船底……
然后小木壳子就飞起来了。
船底倒是蛮结实,没坏。
但被这一脚踹飞一米多高,却彻底倒翻了。
陈文平陈武平兄弟发出了一声哎呀,都被吓得不轻,也无法控制失去平衡的身体,扑进了海里。
幸好躲过了船,没被栽在木壳子里头。
“大哥,是鲨鱼!我们被鲨鱼攻击了!!”
陈武平吓尿了,叉刺都不要了,拼命的往木壳船划。
这小子手脚倒利索,一会就上了岸,趴在了船底,喘粗气。
陈文平也被吓得不轻,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死命的划。
被鲨鱼攻击也罢,要还被鲨鱼吃了,那可就太不值了。
还发出贪婪的求救:“救我!武平!快救救我!”
陈武平:“……”
他要怎么救?
万一下去被连累了呢?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沉默了,脸庞倒是还很担心大哥,渴望他快点上来。
海里面,丁少扬手里有把叉刺。
目光锁定陈文平右脚掌,随即便放出那把利器。
唰!
叉刺穿透海水,擦起一层气泡,下一秒,中间那根尖刺,从脚掌进,从脚背出。
仅停留瞬间,就被丁少扬拔出,随即远射沉入海底,转身便走了。
丁少扬并不是个坏人,但也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
他只是遵守一个道理,谁要欺负了他,他就马上欺负回去。
就刚刚那鱼雷,要不是有鱼人能力,反应快速,躲开了,现在恐怕已经成了具尸体。
家中的爸妈呢,更惨,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母亲伤心过度,甚至还会一夜白头。
所以,这一点点还击,丁少扬觉得非常合理。
这边丁少扬刚走,脚底被刺穿的陈文平,却发出了杀猪惨叫。
反应特别夸张,就跟像要死了。
陈武平都被吓了一大跳,脸都苍白了:“大哥你怎么了?!”
“是鲨鱼,鲨鱼它攻击我了,在我脚上咬了一口。”
陈文平哭的不像个男人,与健硕的身体形成强烈反差,还不忘求助:“救我,武平!快来救我!你哥要被鲨鱼咬死了!”
陈武平瑟瑟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在大哥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下,他还是没能鼓足勇气跳下船。
最后还是陈文平不断拍水,一点一点靠近,才游到了船边。
弟弟陈武平这才伸手,把大哥拉扯上来。
一上船,那右脚就满是血渍,还在不停的流,止都止不住。
陈文平因失血过度,脸也越来越白。
“大哥,大哥你坚持一下,附近有船,我马上就叫他们过来,大哥你千万要坚持住啊。”
陈武平满脸泪水,脑子一片混乱,还有恐惧。
起身就朝几十米外的一艘拖网船呼喊起来:“……”
丁少扬这边,他已经拖着毛鲿走了。
找到海底那把抄网,就回了船上。
看到老三回来,二哥二嫂都是松了口气,连忙把他拉拽上来。
还有那条早死去的毛鲿。
“少扬,刚刚那爆炸是咋回事?”
二哥紧皱眉,“那两人好像扔出去了什么,距离太远,我也没看太清,是鱼雷吗?”
丁少扬点点头:“对,是鱼雷,应该是自己做的,一个小铁管,里面塞了些火药。”
丁少秋顿时来气了:“太无法无天了,鱼雷炸鱼,已经被明令禁止了,竟然还敢用。”
刘秀春却在替小叔擦水,头上和身上,也不忘随口说:“有個成语叫什么来着,罪,罪,德,”
丁少扬:“是罪有应得。”
刘秀春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少扬说的这个,就叫罪有应得。瞧瞧他俩的下场,鲨鱼都不攻击我们,就咬他们,明显连鲨鱼都看不下去了。”
“秀春,你小点声,他们可伤的不轻。”
“谁叫他们用鱼雷的,不然能这样吗。”
刘秀春傲娇反驳。
丁少扬沉默。
鲨鱼,有这么个替罪羔羊也好。
省的后续还招惹麻烦。
“二嫂,我自己来擦吧。”
“别啊,少扬,你又抓了条毛鲿,多累啊,好好休息就行,啊,伺候人的事,嫂嫂最会了。”
丁少扬不语了。
嫂嫂来就嫂嫂来吧,反正关系也好了很多。
陈文平陈武平兄弟,已经被一艘拖网船救上去了。
拖网船有自备的急救箱,暂时给脚掌止了血。
但陈文平仍有生命危险,不得不赶急送去医院,拖网船船长很大方,启动柴油机,就往回航行了。
虽然隔的有点远,但丁少扬还是认出了,拖网船上那个好心的中年男,是林晓萌的父亲林援朝,她堂哥林超也在。
“二哥,起航,去对面那艘小木壳。”
丁少扬说。
丁少秋有些犹豫:“少扬,这,这不好吧,那是别人家的东西,一艘小木壳子值好多钱呢。”
“误会了,二哥,我要的是那三条鱼,船每艘都在渔政机关做了登记,拖回去也没用。”
“这,这也不好吧,毕竟是人家抓到的。”
“他们连鱼雷都敢用,我们捡两条鱼又算什么,要回头敢找来,就把他俩举报了。”
即便不找来,丁少扬照样也会举报。
鱼雷炸鱼,行径机为恶劣,伤鱼还好,要哪天不长眼,把人给炸死了,事态一升级,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当然,主要还是这两人不配捕鱼。
“你磨磨唧唧得干啥呢,听少扬的,赶紧过去!”
刘秀春都看不下去了,凶了一句。
都是同一个妈生的,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个子也是,才一米七,比少扬矮了十几公分。
大哥也有一米七八,三兄弟就属他最矮。
明明吃的也不少。
自己也才一米六,将来的娃可咋办啊,不会也变成一个矮子吧?
丁少秋还是照做了。
靠近后,兄弟二人拿抄网打捞起来,不一会功夫三条马鲛全到了他们船上。
“就一条有伤口,看样子其它两条也是用鱼雷炸的。”
丁少扬说,三条巨型马鲛,就最小的那条鱼身被刺穿,另外两条,却有被炸的痕迹,细鱼鳞都脱掉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