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摘星张大了嘴:“呃...第一次听闻这般押法,不知道,别问我。”
李灿随后问清了赌斗的地址和时间,又与武摘星闲聊了几句,这时柳婵婵等人也回到了刑堂,只见她手里把玩着一个淡粉色的香囊,看上去甚是精致。
而在她身后,那萧安邦眉飞色舞,而‘一溜烟’齐翰则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武摘星迎了上去,看到师妹柳婵婵手中的香囊后神色变得略微有些严肃,而他的表情看在李灿眼里,却好似有些紧张的样子。
只见武摘星故作轻松的说道:“师妹又去天香阁了?这天香阁的各式香囊看上去果然精致,不过这颜色...”
武摘星故意拉长了声音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如此一来顿时引起了柳婵婵的注意,于是问道:
“二师兄倒是有话快说,不过怎样啊?”
一旁的齐翰依然是满脸沉闷的样子,好似有着心事并未抬起头来,而另一侧的萧安邦则立刻转过脸来看向武摘星,抢先道:
“你个武灾星别乱说啊,你一张嘴我就知道准没好话的。”
“这香囊果然是五师兄萧安邦给柳师姐买的,而三师兄齐翰极有可能也买了什么,只是没入柳师姐的法眼这才闷闷不乐的样子。”见此情形,一旁的李灿已然心中有数了。
这时,只听武摘星面带不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这香囊虽然出自天香阁不假,可颜色已经变的暗淡,显然是寒山城里的天香主阁淘汰下来的陈旧之物,在城里没有了销路这才拿到咱们李家集的分阁来售卖的。”
“你胡说。”萧安邦突然面色一白,随后又涨红起来呼喝道。
在场之人都是聪明伶俐的,只是略一思量便知道武摘星说的并非假话,而是很有可能确实如此。
那柳婵婵突然面色一紧,杏眼圆睁道:“二师兄是说,这香囊是城里人用过的陈旧之物?”
“我可没这么说,或许不是也说不定呢...”没等武摘星说完,那边柳婵婵已经柳眉倒竖,娇叱一声:
“好你个萧安邦,竟然以次充好戏弄我,想看我出丑是吧...”将香囊一扔,柳婵婵忽然身形动了起来,竟有两三道虚幻的人影再其身后接连而现,神态各异姿势不同,却是一起扑向了萧安邦。
“你个武灾星果然害人不浅。”那萧安邦早已察觉到了不妙,就在柳婵婵身形一动时,他也立刻抢步而出,在其身后也同样出现了两三道虚幻的身影,在大厅之中飞速躲闪起来。
而这时,那齐翰竟然笑容满面饶有意味的对萧安邦说道:“论身法的精妙,这八步赶蝉除了义父之外就只有柳师妹最得精髓,这毕竟是她的家传绝学嘛,五师弟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了,就让柳师妹打你两下出出气就好了。”
武摘星则在一旁幽幽道:“论精妙程度我们之中当然是柳师妹最得真传,但论速度还是你‘一溜烟儿’跑的最快,若不是你一溜烟儿的跑没了影子,又怎能让五师弟钻了空子?你啊...适合追马,不适合追牛(妞)。”
齐翰神色一怔,随后脸上一苦,“武老二,能不能别再扎我一刀了?再这样...你早晚会因为这张嘴惹来大祸的。”
“哼,我只对自家人动嘴刀,若是外人,我早就动真刀了。”武摘星不屑道。
李灿坐在轮椅之上凝神观瞧,片刻之后神色一肃,那柳师姐和萧师哥的身法果然非比寻常,速度之快身法之巧妙,竟然有残影相随,而两人此刻也并未动真格的,只是以切磋打闹为主,否则可能还要更快更玄妙。
就在李灿心中暗喜,自认为终于拜对了师门可以学到正经的武功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斥:
“混账,你们两个是在切磋还是在打闹?如此不用心可是想要尝尝家法?还有你们两个,身为师兄就看她俩如此胡闹竟然也不阻拦指正,怎么,你俩的眼睛都是窟窿竟然没看出来吗?”
几人闻听那叱喝之声后俱是浑身一抖,呆立当场不敢出声狡辩,此时,就连一向可以撒娇避祸的柳婵婵也不敢说话了,毕竟义父李敢很少说出‘混账’两字的,而一旦说出此言,必是心中气急口不择言,此时若敢出声狡辩定会招来更狠的痛骂,甚至招来家法伺候。
李敢长老手中提着一个方方正正的药包,迈步而入。当他看到地上的那只淡粉色的香囊,立刻眉头一皱的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谁的?”说完,一双虎目径直看向了柳婵婵,好似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柳婵婵瘪着嘴低头不语,修长的睫毛一眨一眨,脸上还带着一丝委屈之色,泫然欲泣之感油然而生,仿佛再有一句责骂便会有泪珠滚落,而她早已掌握了这种形态的精髓,一般来说,这种形态之下很少再招来义父的责骂了。
萧安邦则低头以眼角暗瞟,神色紧张脸色绛红,额头上更有细密的汗珠正在凝聚,而他心中却在嘀咕:“即便是对我用了家法也不可能打服我的,大不了硬抗下来就是了...哎,只是半个月不能出去耍了,得趴着。”
齐翰神色肃穆咬着嘴唇,微微低头不敢对视,心中则在暗自掂量:“反正也不是我惹得祸,如果一定要一起挨家法的话,我是慢点跑呢?还是快点跑呢?还是连蹦带跳一溜烟儿的跑呢?这种跑法不能把义父气个好歹吧?”
武摘星则大气不敢喘的样子,生怕说错话招来家法伺候,老六李灿没来之前,兄妹五个人中数他挨过的家法最多,很多时候都不是他惹的祸,可偏偏因为这张嘴而招了祸,结果最后大都是他受了家法。此刻虽然有六师弟李灿的加入,但以他的身体状况来看...只怕以后还是自己挨的家法最多。
武摘星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决定这一次打死他也不肯开口说话的,而且他此刻还在心中祈祷,毕竟六师弟刚刚入门,最好义父换个人问一下吧。
李敢见他们几个俱是低头不敢回话,便目光一扫之后凝视在武摘星的身上,这把武老二给吓得,心中呼喊道:
“义父你还是换个人问吧,你不能总可着一只羊薅吧?”
或许是武摘星的祈祷真的起了作用,只见义父的目光从他的身上游移到了李灿身上后,武摘星顿时暗暗的松了口气。
只听李敢沉声问道:“李灿,今日刚入我的门下便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说吧,刚才他们几个都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地上的香囊,又是谁的?”
【今日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