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弦也是用心模仿着,很有几招舞起来十分漂亮。
但几乎都是花架子,在舞至半途他就发现渔因老师到了。
听过大蛇丸的话后,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渔因。
……
又一段剑舞停止,渔因走上前招呼着:
“一弦,我有事找你。”
大蛇丸刚走,逃离的计划似乎还回响在四周。
一弦潜意识中有些想回避渔因老师,但他知道,既然渔因老师来了。
自己是避不开的。
他应道:
“好,坐下说。”
野猪还在酣睡,围栏附近正好有自己亲手削的长凳。
一弦至今还能回忆起因自己摸索着榫卯结构报废烧掉的一堆失败品。
两人就坐在上面,谁也没有先开口。
渔因看着月亮,似乎在思考着话从何说起。
一弦也看了一眼那轮洁白的圆月,却不敢继续注视下去。
他索性注视着野猪起起伏伏的胸口。
羡慕着它简单的生活。
……
渔因老师终于开了口:
“一弦,你知道我为什么那天会答应帮你吗?”
一弦愣了愣,他以为是自己的提议打动了渔因,手里慢慢聚集起查克拉。
湛蓝色的凝结点随即生成。
渔因也抬起手,湛蓝色的查克拉凝结点也从她手心升起,她已经学会这个术很久了。
但她却没有认可这个答案:
“你知道蓬山吗?”
一弦也曾有过耳闻:
“蓬山?是水中之仙山的意思吗?那不是一个传说吗?”
渔因继续道:“二代水影就在那里。”
一弦有些迷糊,二代?他疑惑地问:
“他不是在跟岩隐村的战争中失踪了吗?”
渔因笑了笑,似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提起这个自己都有些不信的传说:
“有人说他没有死,他只是逃到蓬山去了。”
一弦有些怀疑,这个蓬山只是一个虚构的地方而已。
渔因老师今晚是怎么了……
想到她跟校长的争论。
便也随她吧,于是一弦轻声问着:
“二代大人,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人了啊,如今他还活着吗?”
渔因讲到这里稍微有了些精神,开口道:
“还活着,他说他有一天会回来收拾这片烂摊子的。”
“只是他现在还需要休息。”
一弦似乎意识到再说下去渔因老师就快说服不了自己了,便开始问起了别的:
“蓬山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渔因带着淡淡的憧憬描绘着那个寄托美好的地方:
“蓬山在雾隐村的东边,极东之海的尽头。”
“那里幅员辽阔,物产丰富,人们不用很辛苦就能过得很好。”
“那里没有战争,人与人之间没有争斗,不会杀来杀去。”
“那里终年无雾,每天太阳都会准时照耀着大地,每一片土地都温暖干爽。”
“等到二代大人回来了,手持七把忍刀的人将会辅佐他,把属于雾隐村的安宁带回。”
似乎说到动情处,渔因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的头微微仰起,稍稍平复了气息。
随即,渔因侧过身将手搭在一弦的肩上:
“一弦,你是有能力继承七把刀的忍者,等二代大人回来了,你要好好辅佐他,成为他的剑。”
血色的雾气中一直传递着这样一个传说,一代又一代的七忍刀等待着属于他们的影。
一代又一代地人在互相杀戮中等待着解脱。
只是为了等一个影从传说之地返回。
拯救她的国。
一弦默默应着,心中五味杂陈。
把这样的传说,跟一个正打算逃走的胆小鬼说,又有什么用呢。
……
似乎是意识到今天自己的话有些多了,即将告别的渔因有些局促。
她轻轻唤着一弦的名字,问他还能不能再多说几句。
一弦没有拒绝。
“等你有时间,帮我也在药田旁修一间木屋吧。”渔因笑着,似乎打着一个好算盘。
她继续道:
“等你毕业当了忍者,等我老了,我就在这山上待着,不回去了。”
说罢,也不等一弦拒绝,转过身下山了。
看着渔因老师孤零零的背影,一弦稍微有些难过。
他向来很难应付这种场景,不由得大声问着:
“等二代大人回来了,你也不回来吗?”
渔因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一弦从她的语气听出。
她似乎在笑。
“我以为你不会信呢。”
……
似乎是被二人的离别吵醒,野猪不知何时瞪起铜铃般的双眼。
却见到渔因又下山了,又哼哼唧唧地叫起来。
……
第二天,一弦照常下了山。
无论大蛇丸来不来,
每周的较武他总是要去的。
渔因老师给他准备了备用刀。
他都以用不惯拒绝了。
他或许是觉得,带把刀在身上,有些莫名地压力。
……
走向较武场,一路上人也不少。
即便是还未被导师选中的学生也会愿意前往较武场观摩。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觊觎自己性命的猎人。
亦或是,自己的猎物。
……
虽然很久没有去过大堂听课。
但燃薪院的“患者”总是会在无意间提醒一弦。
这一届学生的伤亡情况。
自从他的右手慢慢恢复,刚刚习练查克拉和忍术的人无法敌过他的刀。
身怀家族秘术的人又害怕在公开场合使用自己的秘术,提供给对手破解的机会。
愿意跟他动手的人已然很少了。
但今天,又有所例外。
一个黑色短发的少年上了场,邀战的苦无掷向了柳生一弦。
他黑色短发下的眼神愈发深邃,不知他跟校长的进修又令他有多少提升。
不斩第二刀的鬼人。
一弦抬手接住苦无,上了台。
没有裁判,没有看护老师,没有留手。
这才是血雾之里。
没有任何等待,再不斩结印的手高举着。
雾隐之术!
通过自己的习练,一弦也理解了这个术的原理。
这种饱含查克拉的雾气比起寻常的雾,更兼具着一种气体探测的作用。
雾气中极其微小的震动都能传导到释术者的身体中。
一弦暂时没有合适的反制手段。
如果自己拥有渔因老师的查克拉量可以选择直接吹散雾气。
如今他只能勉强自保。
滚筒洗衣机之术在他四周循环,干扰着施术者的判断。
于此同时,一弦右手的冰遁已然成形。
一把冰刃在雾气中显现。
但四周寂静无声。
好似观众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一弦顿觉不妙,催动查克拉循环的力量加快了起来,
身体在水切之术的引导下于循环中变换着位置。
悄无声息的寒冷划痕出现在手臂上。
等到鲜血流出,疼痛感才逐渐显现。
一弦完全没有察觉到动静。
难道是无声杀人术?
他试探着向右侧的地方挥刀。
空无一物…
他一边捏着冰遁查克拉凝结点,一边戒备。
事情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