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瀚坐在客厅,秦晨简单收拾了一下,急忙去客厅。
“老爷子,伯父,您二位为何这么早就……”
陈星河笑道:“今日可不是来看你的,而是专门来拜访状元郎的。”
陈博瀚还有陈星河更是从家中挑选了几件上好的瓷器。
等到何栗来到客厅之后,还一脸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待到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得知老爷子专门来拜访自己,连忙谦虚客气道:“晚辈何栗有礼了,这正好有空,来到耀州拜会老友,也顺便向他讨教一番。”
几人坐在客厅聊天,陈博瀚可是没少打量何栗,这举人他见过好多位,进士也不少,可就是这状元,的确是第一次距离这么近。
“陈老爷子,我听闻九如说陈家虽为商人之家,但家中子孙好学,称得上是书香世家呀。”
“希望子孙们多读一些书,多一些书生气,少一些商人的重利心。”
“老太爷,您这孙女婿可着实是为陈家着想,我这昨日刚来,九如就让我今日开始于您家中想要科考读书的孩子交流。”
呀!
陈博瀚顿时心里一惊,这自己来就是此意。
这能高中状元的人,若是能辅导一下陈家的那些孩子,也是陈家天大的造化!
至于能不能中个举人,当个官,那都是个人的命!
“老朽也不再推辞了,这今日来本意就是想请你为我陈家的孩子传教经验,他们恐怕没有中状元的才华,中个进士我就磕头烧香了。”
待到下午!
陈家二十多位孩子坐在青瓷小院内,何栗则是认真的讲解着读书以及应试之道。
陈博瀚坐在旁边的屋子,听的也是极其入迷,心里也自然是满脸自豪。
何栗讲解着自己的读书之道,以及为何读书,要读什么书……
天色渐晚,日落西山!
何栗一脸认真的说道:“待到以后,九如的书院开办起来了,他给你们上课的时候,你们才知道我与他的差距。”
“何先生,您都高中状元了,难道都比不上晨哥哥。”
“是啊,娘亲说状元是天下读书人中最厉害的了。今天娘亲听说是您给我上课,特地让我换了一身新衣服。”
何栗看着这些十几岁的孩子说道。
“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仅就对于天下时事以及诗词上的天赋和成就,我连你们晨哥哥的十分之一也不如啊!”
“你们呢,要跟着九如好好学知识,只有强大了,才能保护家人,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何栗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些孩子说这么多。
劝诫之意可能不多,可能更多是为了让这些孩子更快的接受秦晨。
那夜关于省试和殿试,秦晨虽然只是稍加点拨,可这无异于四两拨千斤,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此行,也是带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态度。
若秦晨没有做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诸如此类定会流传千古的诗词。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鹏北海,凤朝阳。又携书剑路茫茫。
如果没有耀州青瓷会,秦晨作的那三首诗词。
可能何栗会认为秦晨能够猜中省试和殿试的题目,应该是无意押中。
可自从听到了秦晨新作的几首诗词。
他才明白了!
秦晨纯粹就是有意为之!
他想到那一夜的场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也许秦晨就是他冥冥之中的贵人吧!
他本就为天之骄子,家世可能并不显赫,可才学,即使放在开封,也是能够排得上号的。
深夜,陈博瀚于家中盛情款待。
秦晨和何栗两人吃完饭,何栗酒醉三分,便趁着夜色,想要去漆河岸边转一转。
两人被陈博瀚等陈家人送出家门后。
陈博瀚回到屋子中:“此乃,我耀州陈家也算是朝中有人了呀!”
“爹,我咋觉得何栗不像是中了状元,而像是秦晨中了状元似的。”
陈博瀚:“曦儿嫁给秦晨看来是对的,曦儿从小呀,我就觉得曦儿这孩子有主意,拒绝了那么多人,才百挑千选中秦晨。这才是应了秦晨那句诗,众里寻他千百度。”
陈曦站在爷爷和父亲身旁,心里也是极为开心,这位即将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优秀超出了她的预想太多。
逐渐的,她将假结婚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因为她也能够感觉到,秦晨是喜欢自己的。
“曦儿,爷爷这可是跟着你沾光了呀,陈家这些孩子,能听状元朗讲课,可真是我陈家福至。”
……
秦晨和何栗来到了河边的茶摊!
两人第一次见面,便是在这露天茶摊。
此刻,已经快到夜晚九点,老板正要收摊,何栗掏出来一两银子。
“老板,给我们上壶茶,你且收拾你的。”
两人身旁五米就是漆河!
河水倒映着星辰的亮光,何栗意味深长的笑道:“九如!”
“何兄,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索性就告诉你吧。我也只不过是斗胆猜测,幸好没有误你,至于殿试要考《皇帝内经》和《道德经》这个我是有点把握的,因为当今圣上崇道,自称为教主道君皇帝,更是在全国范围内修建道观,与道士往来密切,而道法之书,无外乎这两者之最。那夜对于殿试题,我倒是想希望我能猜中,可对于省试,说实话完全就是侥幸呀!你也知道我经受了遭人诬陷,差点入了厢军,谁料那夜随意之言,竟一语中的!”
“如此说来,还真是有着几分天意。”
“当然了,就是寻常读书人,我就是告诉他殿试要考《黄帝内经》和《道德经》中那些经义要文,我也不觉得能高中状元。何兄你的才华,你的抱负,自当为天下苍生求福!以后若真的有机会,你官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拯救万民脱离水火,现如今这世道,恕我直言,国家命运,危!”
何栗说道:“九如,我从开封来,自是听到一点风声,大宋与西夏看来必有一战呢!”
“一点都不意外!”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