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若有所思,不知道该不该说。
可是今年九月,若真的如史料记载那般。
宋军定大败而归!
待到来年二月,种师道率军北上,力克西夏士兵。
可他发现来到这个世界,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就如开封皇宫中的艮岳为政和七年即1117年动工,直到宣和四年1122年才竣工!
可这个世界,皇宫中的艮岳已经在政和四年已经修建好了!
秦晨也不惊讶,说不定就是史料记载错了,要么就真的有点小差别。
幸好,历史的大方向所差无几就是极好的事情。
他能够根据前世的经验,做出很多前瞻性的判断。
“何兄,莫非你真的觉得我为了讹杜家那十万两银子是为了开办书院。”
“莫非,你有其他打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天机不可泄露!”
秦晨已经做好了打算,先前种师道给他留下的那张供词,才是真正的王炸!
他要让真正的幕后凶手,家财散尽,也不能够善终。
而对于明年二月,秦晨也已经在做准备,他要暗中助种师道一臂之力!
而那十万两银子,只是一个开始!
何栗见秦晨陷入了沉思,也不想打断,便独自喝茶。
过了片刻,秦晨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
两人坐在漆河岸边,也并非像是古代才子那般,讨论诗词歌赋,文章经文。
秦晨笑着问道:“何兄,你就说我猜的准不准!你那书童阿琪性格也算沉稳,二丫应当也是喜欢他的,我看阿琪要不还是留在耀州,读书参加科考,做书童也不是一辈子的事情呀。”
“这事情,我看行,毕竟阿琪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不说是能够出口成章,整日里熏陶也估计肚子里边有了点墨水。”
……
书童阿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是想见二丫的,但却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喜欢,也不知道怎么和自家公子说。
他为书童,心中常想,照顾公子,如今公子已经高中状元!
书童怕是已经不需要了!
处在社会底层的他,心中虽然没有像公子那般有经世救国那样的宏大理想。
但也想做出来一些事情,整日跟在公子屁股后头,就算是照猫画虎,也有点自己的想法。
尤其是见到柱子,便想起了二丫!
这二丫怕是找个机会,见上一面!
哪怕再见上一面,就算是了结这段单恋的爱情。
他觉得自己书童身份配不上拥有家庭!
可殊不知,他的人生正在秦晨和何栗的口中被规划。
“何兄啊,我觉得阿琪这孩子挺聪明的,你就让他待在耀州,即使以后不能和你一样考个状元,那中个举人也行呀!”
何栗:“你呀,真的不能用常理去推断,不过这样也好,留他在耀州跟着你学习几年,以后若真的是中举当官的材料,也不枉你我二人对他的期望。”
……
夜风徐徐!
两杯淡茶,秦晨有意无意的向何栗透露着历史巨轮发展的轨迹!
如果对方能有所悟,那自然是好!
如果不能,那就只能以后再找机会了!
两人回到了宅院,杜鹏程带人已经在门外等候了两三个时辰。
钟伯一见是杜鹏程,连门也没有开,直接以一句,公子今日不在家,直接给堵在了门外。
而杜鹏程回去之后,和母亲商量之后,花费了一些银子,打通了监狱的牢头。
此事杜老爷知晓此事还有转机。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自然是让儿子答应了秦晨的要求!
深夜,等到秦晨见到杜鹏程后,自然知道对方是何意。
“秦公子,这钱我都准备好了!”
说完,便将五万两银票递了过去。
“这是五万两,事成之后,剩余五万两自当双手奉上。”
“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就一句话,行还是不行,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杜鹏程那里还敢讨价还价!
十万两银子出手,回去的一路上,他都感觉心里空空的。
“妈的,王八蛋秦晨,迟早老子让你怎么吃的,怎么给我吐出来!”
“少爷,您放心,等到老爷出来了,一定饶不了他。”
“是的,耀州知州不是马上就要走了嘛,来了新的知州,我就不信用钱打动不了,这世道还能有人不爱钱。”
……
何栗未想到,秦晨转手便是有十万两银子的人!
这事情看起来简单,可是实际上操作起来不容易!
杜鹏程也蠢,估计是那日被秦晨给打怕了,而且自幼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浪,一直都是杜老爷在前边为他遮风挡雨!
这冷不丁,让他操持家里,拿个主意,自然是乱了阵脚!
但他知道,有父亲在,十万两银子也是能再赚回来的。
银子没有了,可以再赚!
可爹就一个呀!没了就真没了!
“秦老弟,这种钱呀,我看以后哪怕还是不要赚为好。”
这玩意比放高利贷还赚钱,怪不得读书人挤破了头都想当官。
“我和知州大人只是认识,对方就能觉得我能左右知州大人的判案,真的看得起我了。”
“你呀,恕我直言,还是不要儿戏,尤其是生命安危,多请一些护院,这生命不可儿戏,恐怕耀州城内,想取你性命的人,不在少数。你将耀州第一美人即将娶到手,引来了诸多人的羡慕,可谓是众矢之的。”
……
何栗这几日在耀州待的倒是极为舒心!
早上也喜欢去陪秦晨看看窑场,中午去看看书院的进度到底如何了!
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秦晨很幸福!
明白自己的追求,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何兄,我给你讲个小故事!”
“从前呢,有一个人,在一个县给县令当幕僚,为人精明能干,能说会道,各种决策均是妙计。后来攒了一些钱,便买了个县令的官职,可谁料到,当了县令反而什么都不会了,成了糊涂人,办事经常出错。后来辞官,继续做起了幕僚,这又得心应手,成了精明强干的官场高手。”
何栗找到:“我知道,你是何意,你是想让我不要再劝说你入京是吧!”
“并非,而是一个人应当相信自己的命理和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