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着脸色严肃的警察，连忙收起了脸上趾高气昂的派头，嬉笑着回着“一定，一定，给您添麻烦了。”

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好演员，等回过头面对着张强的时候，女人一脸悲愤，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冤屈，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位大哥，你说你们兄弟，有这么干事情的吗？连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若女子。我一天忍受着别人的白眼，听着乱七八糟的嚼舌头，就赚了一点辛苦钱。您给我评评理，天底下还有公理吗？”

“我们没有，你别诬赖人。”本来耷拉着脑袋的张学武听了这话，满脸涨得通红，委屈的眼泪花子都冒出来了。

“我们去那边角上。”一边虚引着女人挪地方，张强一边回头示意张程程把两人看住。

“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情。”女人嘟囔着，倒也噔噔噔的走了过去。

“姑娘，事情怎么回事，我们都清楚，我也不跟你争辩。我那兄弟都是老实人，你也别捉弄他们。这样吧，我给你赔20块钱，你吃顿好的，这事情就过去了，行不？”

“20块，打发要饭的呢？50，少一分都不行。”

“25，我们都是打工的，实在没啥钱。”

“唔。”女人眼珠转着大量了一圈“行吧，老娘吃点亏。30，一分不少。”

“那就30。”张强从兜里摸出了三张。

“给我。”女人伸手就要接。

“先跟警察说清楚，出了门再给你。”张强缩手。

“你想赖账。”女人不依。

“这是警察局，人家警察那看着呢，出门就给你，不给你继续回来找警察。”张强劝说。

两人走到警察的办公桌前。

“商量好了？”老警察问道。

“好了，都是一场误会。”张强率先回答。

“嗯，误会一场，耽误您时间了。”女人嗲省回答。

“行，那你们就可以走了。”警察也不多话。

“走吧。”张强招呼几人出门。

“给你。”张强第一时间把三张票子递给了女人。

“小兄弟们，有空来照顾姐姐生意啊。”女人嬉笑着跟几人打了招呼，还堆着学文兄弟来了个飞吻。

怕两人冲动，张相虎和张程一人一个，第一时间抱住了学文兄弟俩。

女人打这一把红色的雨伞，高跟鞋哒哒敲着地面，走的婀娜多姿。

“强子哥，我们真没有。”张学武很委屈的解释。

“我知道，刘哥跟我说了，就是个误会。”张强打断了他的解释，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刘援朝几人也走了过来。

“刘哥还没吃饭吧，回去也没事，一块吃个饭。”

“晚上工地上有饭呢，别再外面浪费钱了。”刘援朝不答应。

“别啊，几位哥哥照顾我们太多了，总说借个机会了一块吃饭呢，今天正好没事。刘哥你们不去，我们兄弟可不答应。”

“吃个川菜怎么样？下雨天吃个热乎的。”张强也不敢充大头，上次去过的川菜馆，价格还算公道。

一边说着，一边一手拉着刘援朝，一手拽着刘能就走。

“程程，你回去喊一下博博。两个人再把刘监工拉过来。”给张程程吩咐了一句，招呼着相虎和学文兄弟，一边又给刘援朝他们解释“今天还多亏刘监工给说了好话。”

……

把两张桌子拼一块，又加了两张凳子，十二个人满满当当围坐了一圈。

要了两提啤酒，酒桌上自然不免一阵感谢。

人多的酒桌上，谈的不是国家大事，就是女人。其实也不难理解，人多了，私密的亲近的话题不能说，毕竟人多口杂。也就国家大事和女人，是个人男人都能说上几句，就算搭不上话，也都乐于听个刺激。张强发现，酒桌上刘能还真是个人才，总能让气氛活跃起来，几句话带的阴沉着脸的学文兄弟都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我们打工的，出来一年一年的不回家，但人都有冲动的时候。你们没结婚的可能不太懂啊，以后就懂了。”刘能说着扫了一眼几个年轻人，看的几人满脸臊热。

“你们刘大哥，坚决不让我们去找女人。说是浪费钱，说是对不起嫂子。”

“可没办法啊，就跟喝酒一样。没喝过的不馋，喝过酒了，三天两头就馋啊。晚上不出去，心里慌得待不住，出去了过了眼瘾，心里更是慌得睡不着。”

一桌子人都竖起耳朵听得入神。

“那个时候，晚上被子抖的跟进了老鼠似的。别笑，刘大哥你抖得最厉害。”刘援朝红脸都变黑了，喝了一大口酒。

“第一年，我们就这样熬下来了。”刘能看了看兄弟几个脸色发黑，果断开始转折，伸出双手在众人面前晃悠。“看看我这手。”

几人疑惑，凑近了盯着他手心看。

“这老茧，就是那时候磨出来的。”

所有人都嫌弃的远离李他，张强注意到相虎偷偷把手放到了桌子底下。

“你可别说了，不然今晚都睡不成觉了。”刘得功终止了话题，跟一群单身汉和事实上的单身汉说这些刺激的，可真不是个人。

可惜，酒桌上的氛围起来了，话题起来了，就不是想停就停的，接下来的话题倒是三句不离女人了。

……

中途几个小伙子结伴去上了个厕所，却没叫张强，张强也不在意，跟刘得功炫耀着去废品站的收获。

几人回来的时候，话题就转到了小说上头，什么降龙十八掌，什么凌波微步的，说道激动处，还比比划划，吓得老板以为打架了。

张强找老板结账的时候，老板指着张相虎几人说已经借过账了，也就不动声色的坐了回来。

酒足饭饱，一群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回去，也幸好是雨停了，不然一群人也肯定还是会勾肩搭背冒雨回去。

几人回了小房间，一路上开始沉默的学文兄弟俩呆坐了一一会，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会，把躺着的都喊了起来。

“我们想要换个地方了。”学文率先发话。

“出了这事情，我们也没脸待这里了。”学武跟着说。

“你们也别劝我们，出来几个月，金城我们也熟了，出不了啥事情。”

“这几天，我们先不上班了，出去找找活，找到了我们就走。”

兄弟俩一人一句，压根不给几人说话的机会。

张强几个不由面面相觑，喝了点酒的脑袋嗡嗡的，这就要散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