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江户，幕府。

作为第三代德川幕府的将军德川家光，他此时正舒服的躺在一张软榻上，两名小美女低眉顺眼地为其松骨揉肩。

两名小美男为其捏脚。

一名小美女将一颗剥掉皮的龙眼，轻轻递到德川家光的嘴里。

一名小年过半百的侍御拿着一本奏折，正在展开宣读：“德川（田安）家甲斐武藏下总摄津和泉播磨内天领顿首谨奏：十月以来，雨涝成灾，上月城，置盐城，姬路城，三木城。等颇受其苦，灾众数以万计……”

在他的手边，还堆着一摞奏折。

德川家光浑不在意地轻轻摆了摆手道：“过……”

小宦官又拿起另一分奏折：丰后府内藩天领、长崎司代议、长崎奉行日根野吉雄谨奏，自萨摩藩擅启战端，鹿儿城有失，边事不宁，萨摩藩岛津光久，私结党羽，阴为不臣，本月丙午，大明上国大将军程，斩光久以下八千叛逆……！”

德川家光并不是没有接到来自九州的战报，只不过，屁股决定脑袋，脑袋决定思维。

现在德川幕府有五个外样大名，所谓外样大名，指的就是在关原之战被迫臣服的大名。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现在萨摩藩与德川幕府的关系，就像三国时期，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曹操就是小日子的幕府。而萨摩藩就相当于汉中太守张鲁，或者西凉马腾的关系。

这一类大名与德川氏的关系比较疏远，有很强的独立性，所以外样大名一直以来都是德川氏提防和削弱的对象；不过德川氏虽然建立了幕府，但也不敢毫无理由的直接削弱某個外样大名。

早在镰仓幕府时代开始，幕府这一凌驾于天、皇之上的权力机构统治小日子已有四百年之久，而且它的统治还将继续下去。

源氏击败平氏建立镰仓幕府，足利家干掉源式建立室町幕府，织田信长、武田信玄又起来推翻室町幕府，随后为幕府将军这一至高无上的位置展开了空前惨烈的激战，将整个日本都卷入血与火的漩涡之中。

织田信长和德川家康联手干掉了武田信玄，明智光秀背后一记黑刀干掉了昔日的老上司织田信长，随后又被织田信长的爱将丰臣秀吉干掉。统一小日子之后，丰臣秀吉发动征朝之战，结果被明朝一巴掌扇了回来。

八年苦战，寸土未得，反倒葬送了十几万日本武士，丰臣秀吉呕血而亡。持续百年的死亡游戏终于有了结果，德川家康笑到了最后，在征朝之战惨败之后德川家一步步灭掉丰臣家，独掌大权。

要说整个小日子的所有藩主，是没有实力威胁到德川幕府的地位，任何事情都不绝对，无论是源氏，还是织田氏或者是德川氏，他们都是以下克上，才有了今天的位置。

削弱下面藩国的实力，这是德川幕府乐意看到的事情，德川家光在接到程世杰率领明军征讨九州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天助德川。

然而，这五个外样大名，第五名是黑田氏的福冈藩，再接着是第四细川氏的熊本藩，第三仙台藩伊达氏，第二名是萨摩藩，第一名则是加贺藩。现在程世杰对付萨摩藩，对于德川氏而言，并没有坏处。

五个外样大名，三个在九州，九州诸藩历来对幕府桀骜不驯，德川家光很乐意看到他们被明军暴打一顿，实力大大削弱，最后再以救世主的资态出兵，帮助他们击败入侵九州的明军。

德川幕府麾下有八万悍勇绝伦的旗本武士，区区万余明军，他还不放在眼里。真正令他头疼的，是明国的态度。明国为何无缘无故出兵入侵小日子？

打败万余明军或许不难，难的是如何善后，毕竟小日子要面对的是一个拥有过亿人口的庞然大物，德川家光自问没有丰臣秀吉那样的本事，没有跟这个庞然大物玩命的勇气。

就在德川家光浮想联翩的时候，门外传来轻轻的肯口叩门声。

“将军阁下，老中阁下求见！”

德川家光摆摆手，身边的美少女和少男们起身离开，整个静室只留德川家光一个人。

“进来！”

跪在门外的侍女拉开门，一位须发俱白，面容枯瘦，但目光锐利的老头昂然大步而入，随后跪在德川家光面前。

来的正是德川家光的老中酒井忠胜，老中是幕府的最高官职，

侍女随即把门拉上，酒井忠胜叩了一个头，恭敬的说：“参见将军！”

德川家光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老中阁下，请坐！”

“谢将军！”

“有什么事吗？”

酒井忠胜是川越藩主酒井忠利的长子，母亲宝镜院为铃木重直（三河足助城主）之女。这家伙年轻的时候是个好勇斗狠的狠角色，身经百战，治理地方发展经济也是一把好手，凭着非凡的战绩和政绩，在德川幕府中他的地位稳如磐石屹立不倒。

酒井忠胜神色凝重，低声说：“将军，九州那边有消息了！”

“情况如何？”

“萨摩藩……”

“胜了吗？”

酒井忠胜说：“大败！”

德川家光浓眉一耸：“大败？怎么可能？”

九州诸藩实力强，特别是熊本藩和萨摩藩、福冈藩，如果九州藩联手，哪怕拥有八万武士德川幕府，也没有必须的把握。

“根据情报，福冈藩和熊本藩投靠的明军，他们临阵倒戈，萨摩藩全军溃败，连最后一座大隅城也丢了！”

酒井忠胜苦笑道：“明军拥有上百门威力巨大的大炮，发射的是清一式的开花弹，一炮之下，山崩地裂，岛津家的武士便让他们的大炮轰得血肉横飞，阵脚大乱！”

德川家光脸色凝重起来。

“此外这支明军装备极其精良，盔甲坚厚，刀枪不入，萨摩藩的武士挥刀砍上去火花四溅，盔甲无损，反倒是武士刀为之卷刃！明军装备一种强弩，射程与鸟铳相比毫不逊色，精度远胜之，明军躲在一种用沙袋垒成的工事后面，萨摩藩的铁炮队射出的弹丸无一例外都让沙袋挡住了，而他们的弩兵射来的弩箭却将萨摩藩的将士成片射倒！”

德川家光诧异地道：“明军装备竟然如此精良？不是说明军比叫花子还穷，十几名武士就能击败他们一个千户所吗？怎么……”

酒井忠胜苦笑道：“那是卫所兵，自然好对付得很，但是这次来的是明军的头等精锐，没那么容易对付的，否则征朝之战就不会败得这么惨了。”

朝鲜战争是小日子心中永远的痛，九路大军进攻朝鲜，折损十之七八，作为这些亲历者，他们提起朝鲜战争，内心里仍旧心有余悸。

德川家光皱着眉头道：“老中阁下，你跟我说说，这个明军将军程世杰是什么来头？我怎么没有听过他？”

酒井忠胜道：“已经查清楚了，他就是在辽阳大战中大败满洲铁骑，歼敌四万的大明海国公程世杰。”

德川家光瞳孔一缩：“是他？打败郑桑的程世杰？”

“何止是郑桑，西班牙人的吕宋、荷兰人的大员，都被程世杰强势抢了回去，据说，他还向西班牙人勒索了四百六十万两银子，每一个西班牙人质一千两银子，荷兰人也在他们手中吃了大亏！”

要说这几年风头正盛的人是谁？那肯定是程世杰，他在海州之战中，干废了一万余名建奴，皇太极倾八旗精锐想要报复，结果更惨，被程世杰一战歼灭四万余人马，现在建奴都没有恢复元气。

要说程世杰在陆战厉害，那也无话可说，毕竟小日子与大明隔着大海呢，不用怕他，可问题是，程世杰海战同样也厉害，郑芝龙向宁海军收保护费，他一怒之下直接掀桌子，把二十余万郑氏集团的军队全部歼灭。

同时，西班牙和荷兰人，只要惹到程世杰，就会被按在地上摩擦。

就在德川家光与酒井忠胜说话间，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被人无端打扰，德川家光非常不爽，他的眉头皱起，正发怒，一名侍御狼狈地跑了进来，朝着门外的侍女咆哮：“紧急战报，我要求见将军阁下！”

“让他进来！”

侍御气喘如牛，拿着一封战报高高举起，双膝跪在德川家光面前：“将军阁下，长崎急报！”

老中酒井忠胜急忙伸手接过战报，递给了德川家光。

德川家光打开后扫了一眼，他的脸色大变。

酒井忠胜不解的地问道：“将军阁下，发生了什么事？”

德川家光道：“老中阁下，你自己看看吧！”

随着酒井忠胜打开战报，只见上面写着：“宽永十一年（崇祯八年）十月二十九日，仅一天，长崎炮台，全部被摧毁，城中落弹数百枚，平民死伤无数……”

正所谓针不扎谁的肉，谁不疼。

在明军肆无忌惮的攻打萨摩藩的时候，德川家光不着急，他存在着借刀杀人的心思，最好是明军与萨摩藩同归于尽。哪怕不能同归于尽，也要尽可能削弱萨摩藩。现在却不一样了，萨摩藩已经不复存在了，偏偏程世杰不没有收手的意思，现在居然又把刀砍向了长崎。

要知道长崎可是幕府的钱袋子，现在长崎被明军给端了，这可是要了德川幕府的老命，作为小日子的唯一通商港口，没了长崎，还玩个屁啊！

德川家光咬咬牙道：“老中阁下，你下去安排一下，我要召集所有将军商议出兵九州，抗击明寇的事宜！还有，让人去一趟北京，向明廷询问此事！”

酒井忠胜不解地道：“这是为何？”

德川家光道：“我要弄清楚，此次明军入侵，到底是那位程大将军下克上，还是明廷授意！只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才能应对自如！”

酒井忠胜明白了。如果明军入侵小日子只是一次下克上的行为，只要向大明软硬兼施，迫使其勒令明军撤军就行了；如果入侵小日子是明廷授意的，那日本的麻烦就大了……

此时的德川幕府虽然享受了一段时间的和平，但是不少经历过征朝之战的将领还健在，在战国时代的尸山血海中磨练出来的悍勇好战之风气尚未消散，因此德川幕府的战争机器还能畅顺地运转。

此时的小日子在德川幕府的治理之下，整体而言是呈上升趋势的，百年战乱造成的创伤正在被一点点的抚平，因此德川幕府在小日子的威信非常高，德川家光一声令下，关东诸藩迅速动员起来，各路大军陆续集结，往江户这边集结起来。

而德川幕府麾下的旗本武士更是擦亮了武士刀，拭去了十字枪锋刃上的星点锈迹，带上干粮，急不可耐地集结，嗷嗷叫着要给明军一点教训，有些心急的甚至不等幕府大军出动，就先成群结队的上路了，似乎对他们而言，明军并不是可怕的劲敌，而是一堆堆会走会动的银子。

就在德川幕府出兵的时候，程世杰也到了长崎港，长崎港被拿下来后，长崎城则凭借着高大而坚固的城墙，坚持了八天之久。

经过八天八夜的血战，整个长崎城到处都是尸体，加入程世杰麾下的浪人和武士越来越多。毕竟，人都是要吃饭的，制靠程世杰，每个武士可以有一盒五百克的肉罐头再加上两块四百克的压缩饼干，一个人吃的话，肯定是没有问题。可比跟着那些大名混要强得太多了。

程世杰用食物吸引小日子的流浪武士，出于两个原因的考虑，第一不想让熊本藩和福冈藩实力暴涨太快，其次是因为国内又出了问题。

当初程世杰为了避免辽王插手辽东，就让宋献策潜入中原，充当流寇。起初程世杰想让宋献策当一柄刀。谁找程世杰的麻烦，程世杰让宋献策这股流寇把谁给干掉。

可问题是，程世杰也没有意识到宋献策太能干了，宋献策在占领兖州府以后，麾下的大顺军暴涨到了四万余人，接着宋献策高举打土豪分田地的旗号，直接西进，以不费吹灰之力打下了归德府。

在占领归德府以后，宋献策麾下的军队暴涨到了十万余人，特别是这个时候已经到了秋收，趁着秋后，宋献策将兖州府和归德府地主的两千多亩地分成贫困百姓，这一下麾下部队增加到了五十余万人马。

宋献策也是骑虎南下，他一方面向东昌府向徐州进攻，这一下朝廷坐不住了，前脚张献忠一把火把凤阳烧成白地，好不容易把张献忠抓住了，不曾想又出现了一个宋献策。

崇祯皇帝可不敢大意，他直接力排众议，让程世杰回去平定大顺军之乱。因为程世杰必须要回到大明，所以他必须尽快扩大战果。

光依靠福冈藩和熊本藩，拿下九州问题不大，可是小日子可不仅仅只有一个九州，还有其他三岛。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吃上饱饭，这些小日子武士和浪人就成了程世杰麾下的狂犬兵团，狂犬兵团人数从最初的三千余人，现在增加到了两万余人，甚至连不少熊本武士和福冈武士也悄悄加入了狂犬兵团之中。

看到程世杰抵达长崎，这些狂犬兵团的小日子武士表现得更加英勇，他们拿着乱七八糟的武器，啸着冲向长崎城，像一串串蚂蚁一样往城墙上爬。

小日子军虽然被明军那可怕的炮火打得灵魂出窍，但是生死关头，他们还是咬紧牙关苦撑，弓箭火枪火力全开，城墙上流弹如雨，利箭蔽空，长崎平民也冲上城墙助战，将石头砸向蚁附攻城的小日子炮灰，或者将一锅锅滚油倒下去，被击中的炮灰成串的往下掉，死尸很快就在城墙下积起了厚厚的一层。

然而这帮炮灰的狂热远远超出了长崎港守军的想象，一次冲锋被击退后，他们歇都不带歇，马上发动第二次冲锋，第二次再不成，就再来一次，就跟涨潮似的。长崎港守军奋力厮杀，城上城下都是死尸成垛，血流成河。

“大帅，这帮小日子武士还是不行，要不要让咱们的炮兵支援他们！”

孙可望看得出来，这些小日子肯定攻不上去。

程世杰淡淡的笑道：“炮弹不要钱啊？”

“那他们打不下来，时间一长，士气必然下降！”

程世杰道：“这倒是一个问题，把本田有荣叫过来！”

时间不长，身高足足一米六八的本田有荣走了过来，一米六八在大明男子的身高中，只能勉强算是一般身高。可问题是，在小日子中，他却是属于鹤立鸡群般存在。

“拜见将军阁下！”

“本田君，你逃几个人……这样……再这样！”

程世杰将掘进式攻城的方式告诉了本田有荣。

本田有荣带着大量小日子武士用弓箭向城墙射击，死伤一千多人的代价后，终于抵达长崎城下，数十名小日子用铁锹、铁钎、鹤嘴锄之类一看就不好玩的东东对着城墙猛挖。

先是挖小洞，塞入小包炸药包引爆，将城砖炸裂，然后用铁钎撬下来，挖出更大的窟窿，然后再炸……

折腾了大半天，他们成功的在那段城墙上打了三个八仙桌大小的窟窿，每个窟窿都喂了上百斤炸药。准备得差不多了，一声令下，正在城墙上苦战的炮灰们退了下来，小日子趁机收复了这段城墙。

就在长崎守军在被收复的阵地上举刀欢呼的时候，雷霆万钧的暴烈巨响震裂了地面，整段长达三十米的城墙变成了喷发的火山，数百名长崎士兵被裹在破碎的城砖中飞向半空……

长崎港军民还以为是地震了，恐惧的跪在地上猛磕响头，祈求满天神佛保佑，饶怨他们的罪行，丝毫没有留意到乱石纷飞中，他们原本坚固无比的城墙多了一道长达三十米的缺口，狂犬军团和熊本藩、福冈藩联军顶着落石和呛人的烟尘汹涌而入……

长崎城末日到了。

狂犬军团的炮灰们的成分非常复杂，有战败被俘的小日子武士，有城破被掳掠而来的小日子青壮，有自愿加入的小日子农民，也有一些原本实力弱小地位卑微，却不乏野心，想趁明军入侵之机狠捞一笔的小藩主，还有破产的水手、海盗什么的，这帮家伙的人员构成极其复杂，不过他们有个共同点，那就是……穷！

让一帮穷得当当响的家伙明火执仗冲进一座繁华的大城市之后会怎么样？用膝盖都想得到。杀戮、抢掠、纵火，这些暴行瘟疫般扩散开来，熊熊火光中人影扭曲，粗野的狂笑声和凄厉的哭喊声成了这座城市的主旋律。

“大帅，刚刚接到情报，德川幕府出兵了！”

“哦，他们终于舍得出兵了！”

程世杰淡淡的笑道：“他们来了多少人马？”

“据说有一万两千旗本武士，两万三千余名足轻，还有数十个大名藩主，差不多有五六万人马！”

“才五六万人马吗？”

如果让德川家光听到程世杰的话，他肯定会哭出尿来，别看程世杰满脸不屑，事实上德川幕府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大军一路上是要吃饭的，粮草的转运，大量兵器的调拨，这些都需要大量人手，而被动员起来的民夫同样也是要吃饭的，他们与宁海军不同，宁海军中自带补给和辎重部队，平时在训练中就有补给训练。

所以宁海军每一次出兵，准备时间很短，可以说最多一天可以出动上万大军，三天可以出动五六万大军，十天之内可以出动十万大军。

德川幕府就比较苦逼了，他们空有八万精锐，但是这八万人马却动不了，原因就是没有足够的粮草，也没有足够的装备，更没有辽东那样好的道路。

本来程世杰准备撤军回师，可问题是德川家光居然出兵，没说的：“干他！”

“传命令，李志祥从荻城回师，负责截击德川幕府援军！”

“命令……决死营准备撤退！”

在宁海军准备撤退的时候，小日子正在长崎城中发财，现在程世杰就像散财童子，用食物和低价值的工业品，用熊本藩和福冈藩手中换取他们缴获的财宝。

至于说狂犬军团的缴获，自然都是程世杰的。

随着一队一队的小日子青年俘虏，还有一车车金银财宝运上船，程世杰发现自己的五百多艘船居然变得不够用了。

见针插针是凯瑟琳最擅长的事情：“公爵阁下，您是不是想要雇佣更多船？”

“没错，你不会是把威尼斯的船队带到小日子了吧？”

“其实不止！”

凯瑟琳笑道：“我还可以雇佣到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运输船，共计三十三艘，加上我们威尼斯舰队，可以拥有四万吨的运载量，怎么样，价钱好商量！”

“算你狠！”

程世杰不得不接受凯瑟琳的要挟，没有办法，缴获的物资和金银财宝太多了，看来将来宁海军还需要打造更多的运输船。

一定要弥补上运输能力严重不足的短板。

孙可望望着这些狂犬军团的士兵道：“大帅，他们怎么办？难道要带回国吗？”

“青壮带到辽东修路挖矿，至于这些狂犬军团！”

程世杰想到了安南：“把这些小日子投送到安南，让小日子与安南猴子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