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章里拍摄的抗战片终于在院线上映了,但由于国内抗战片除了一些知名导演制作的之外,全都是一种不温不火的状态。毕竟从小看到大抗战神剧的年轻人们,怎么会对这个题材那么买账。所以那部片子一上线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上座率寥寥。
“我昨天在手机上五块钱买了一张电影票,是个抗战片,整个片都挺催眠的,就有一幕,看得人血脉贲张啊。”
“我也是五块钱看的电影,这年头电影票真是白菜价。你说那个抗战片,是不是有个人扛着红旗往前冲那个?”
“你们也看了???扛着红旗冲,还拿旗杆抽人那个兄弟可太骚了!哈哈哈。”
“我特么都惊了,你们谁试一下用带着大旗的旗杆抡起来抽人,得用多大劲儿?”
大概是快下片的时候,网络上忽然就流出一个片段。就是白松一个人扛着烈烈翻卷的赤旗,向着敌人冲锋,揍倒一片敌人那个片段。这个片段一下就火了,在各大视频网站被无限用在爱国主义题材的短视频开头。
一些健身博主还试图还原用大旗抽人那一个片段,但经过无数健身博主以身试验,要用这种带着招展红旗的旗杆抽人,需要的力量特别大,更何况还是冲锋过程中了。
就有一个博主做的有模有样,据这个博主说自己兼有健身和八极拳功底,这件事儿还真就得是学过传武的才能行。
还有非常多的人赶在电影下片之前,去电影院亲眼看一次这个片段。
明明是一个通常来说不受关注的抗战片,明明是快要下片通常来说不会有人来看的情况,居然达到了场场爆满座无虚席的状况。
“这是什么情况?”
院线人员看着汇总了上座率的表格,一脸懵逼。从业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情况,但抗战片翻红的还是这么头一次。
“那怎么办?要加场吗?”
一旁的院线工作人员询问着。
“加。”
“不仅要加,还要制作单人单张的那种宣传海报,不用太大,一人多高就行,就摆在大厅门口。”
院线领导一拍桌子下了决定。国产抗战影片除了太神那一种被禁了,其他只要能上映的,怎么放映都很安全。院线最喜欢挣安全的钱了。
每年拍摄完毕但是卡在送审的电影和电视剧有多少?都数不过来。先期工作都做完了,钱花完了,演员演完了,后期制作都制作完了,几千万到几个亿都扔了进去,怎么样,卡送审卡到永远。
大家都白玩。
“那不是我老同学吗?”
在电影院里,现在正在做医疗器械销售的孟子墨惊讶道。本来孟子墨没想来看电影,就是在这里等客户等得无聊,过来坐坐。
没想到就看到了白松带着红旗冲锋那一段。
孟子墨一开始其实是睡着了的,但是白松冲锋这一段开始的时候,在孟子墨身边十几岁的小孩子都又叫又笑,拿出手机来拍,把他吵醒了,这才看见白松怼在镜头前,张着嘴露着牙。
“混得不错啊。”
“至少比刘圣淳强。”
“哈哈哈哈。”
“看来是得组织一场同学会了。”
孟子墨打开了手机,迅速在通讯录里选择了白松,想了想,又换成了刘圣淳,按下了拨号键。
“喂?圣淳吗?哎我,孟子墨。”
“听说你最近混的挺好啊。”
...
“白松,你杀青以后有什么打算?”
拍摄中途休息时,陆意抽着烟,若无其事的问白松。陆意一身诸葛亮的装扮,手里夹着烟,看起来有一种穿越时代的感觉。
陆意在拍戏的时候真的很努力,其他人也能看到他的努力,但是按照高西西的说法就是,珠玉在前,因为老三国的诸葛亮给人的印象太深了,而陆意演技确实没办法与唐国强媲美,所以带着陆意的诸葛亮看起来也没有唐国强版的诸葛亮潇洒。
“还不清楚。”
白松看着陆意,他很奇怪为什么陆意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大。自从他又回到剧组以后,陆意再也没有刁难过他,甚至还有点照顾他。
不过白松的戏马上就要拍完杀青了,今天这场戏就是他最后几场之一。
“本月月末,金姐会在她的游艇上开party,怎么样跟我一起去看看吗?”
“金姐一直对你很感兴趣。”
“也许有新的机会哦?”
陆意把嘴里的烟气吐掉,烟雾在他眼前聚拢又散开,就好像他一路走来的人生,起落无定。少年时代早早就出名的他,也大火大热过,到了现在三十多岁,又重新归于平淡。
他的某部作品火了,然后呢?世界上还是会有下一部,别人的作品火起来,而他只要没有新的抓人眼球的作品,始终还是会被观众慢慢遗忘的。
互联网没有记忆。
还不如趁年轻,趁有人关注,和有人喜欢。多捞金,用一切手段抓住一切机会去捞金。
他真诚的看着白松,至少在这一刻陆意是真诚的。
“去。”
白松本不想答应,但一想到倪昵和老大头菜,白松还是决定要去,自己要成功,要尽快成功才好。
金氏影业的金媛,白松也很感兴趣,不是别的,就凭在新三国演义里,金媛力排众议要邀请白松出演许褚这个角色,白松就该上门去致谢。
更何况看起来金媛虽然年老,约莫有六十多岁,但是气质风度潇洒风流,完全不像一个暴发户老太太或者寻常人等。
白松早就想去会一会她了。
......
“真的要去吗?”
饭店里,冯元元为了方便吃饭,她把长发用一根随身带的朱漆色筷子把头发挽好,露出原本被头发盖住的雪白纤细的颈项和姣好的脸颊。
自从上次在清吧白松跟冯元元喝了一杯,然后冯元元把白松送回家之后。白松经常和冯元元在一起吃饭。
白松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在回到他房间之后发生了什么,或者发没发生什么。但是他觉得冯元元这个人是对他好的,他也对冯元元有一些朋友方面的好感。
白松心里明白,冯元元想在他这得到什么,但面对冯元元的小心翼翼和认真举动,白松自然也是不敢轻佻。
他心里的人还是倪昵,他没办法接受冯元元的真心。所以面对冯元元的一些有限度且克制的暗示,白松也能很好应对。
“是啊,我想成功。”
白松把一块鸡脆骨放在嘴里,用力嚼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