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默许了他的胡作非为。
贺赢含笑啄吻了下她的手指,随后,就把人抱了起来。
桑烟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贺赢很意外:“今晚这么热情?”
桑烟妩媚一笑:“不是要我感谢你?”
两人已经到了床上。
贺赢一动不动,笑得挑衅:“来吧。我拭目以待。”
桑烟:“……”
她回想着看过的小电影,用心地满足了他的期待。
这是个热情似火的夜晚。
两人一直闹到四更天的时候才罢休。
第二天
桑烟照旧腰酸背痛,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贺赢早没了影。
他才回宫,真的积压了很多的政事。
桑烟问了宫女,知道他去了御书房,人已经用了早膳,便没再管他了。
她下床洗漱,穿上衣服,继续忙活昨晚的事。
先惩处了一批强迫宫女对食的太监,辅助者也从严处理,施以几十不等的杖刑后,收没个人财物,逐出皇宫。
而那些收没的财物,都补偿给了对应的受害宫女。
另外,又给了她们出宫还是留宫的权利。
受害宫女一共二十八人,有十八人愿意留下。
桑烟问了她们留下的原因。
原因也如她所想。
她们自觉失了清白,出宫之后,寻不得良人,又没有一技之长,兼之家里贫穷,还是留在宫中有个指望。
桑烟尊重她们的想法,按着她们在宫里的资历,重新安排了职位。
这个职位出自攀月台。
攀月台的相关章程也是跟她们一起商议的。
她们是直接的受害者,意见是最值的重视的。
桑烟跟她们商议到了晚上。
贺赢都回宫了,她们还在写写画画,像极了赶作业的学生。
桑烟是那种不做便算了,做便要做好的性子。
“你先别问,结束会通知你。”
她在他开口前,先堵了他的话,显然是不想他来打扰。
同她商议的宫女们见她这么跟皇帝说话,都白了脸,身体不自觉发抖。
也就秋枝,习以为常,起身请了皇帝去偏殿,传达了相关信息:“娘娘在忙攀月台的事。今天娘娘惩处了三十个太监,十个涉事嬷嬷,其中,两个太监强迫多个宫女,并多次聚众寻欢,害得一宫女撞墙自杀,被皇后娘娘送去了慎刑司。”
贺赢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听着汇报,等听到后面,皱紧眉,直接说:“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就该直接砍了。”
秋枝:“……”
果然皇帝只知道砍人。
她忙把桑烟的话转达了:“娘娘说,他们罪大恶极,死了反而是解脱,应当活着赎罪。”
贺赢点了头:“那就让他们在慎刑司吃够苦头,赶去边疆服役。”
秋枝应道:“是。”
贺赢隐约听到主殿激烈的说话声,又问:“娘娘这么说了一天?”
秋枝没听懂:“啊?”
贺赢不多说,只吩咐:“让人去煮些润喉的汤。”
秋枝听懂了,立刻出去忙活了。
偏殿里安静下来。
贺赢扫一眼侯在旁边的裴暮阳,并不说话。
裴暮阳别看静默如空气,实则关注着贺赢的一举一动,一觉察他看过来的视线,便问:“皇上有何吩咐?”
贺赢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手在桌子上有规律地轻点着:“朕没记错的话,胡嬷嬷的身体还不错。”
胡嬷嬷算是他的奶娘。
为人公正、大气、有决断力,深得他的信赖。
但她也是个爱催生的。
一直拿他没有皇嗣说事儿。
贺赢怕跟她起争执,伤了情分,便早早安排她回乡下颐养天年。
算一下时间也有三年了。
裴暮阳听到贺赢提及胡嬷嬷,便知道他想给皇后找个帮手,立刻说:“回皇上,胡嬷嬷的身体确实不错,前些日子还写了信,说想进宫见您一面呢。”
贺赢听此,笑了:“很好。就让她进宫吧。”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裴暮阳领命而去。
贺赢又在偏殿坐了一会,等主殿那边声音小了些,才过去了。
桑烟商量好了攀月台的章程,让那些宫女回去等候指示。
也巧,这时候贺赢回来,便跟他说了:“你看宫里哪个地方适合做攀月台?”
贺赢没多想,直接说:“你喜欢哪里,就哪里。除了清宁殿,都随你安排。便是有人住着,也可迁宫给你腾地儿。”
他依旧是毫无底线的偏宠。
桑烟想笑却笑不出来:“我让你想个地方,是自己想偷个懒儿,你倒好,又把问题丢给我了。”
贺赢恍然大悟,笑道:“好。我来想。”
他拉她坐到软榻上,摸着下巴,想了起来。
秋枝这时候端了雪梨汤过来:“娘娘,这雪梨汤是皇上吩咐的,您可要多喝点。”
桑烟说了一天的话,确实嗓子不舒服,便点了头,接了过来。
“还是你体贴。谢谢。”
她一边喝,一边道谢。
贺赢一听她说谢,就想起了她昨晚的热情。
食髓知味。
回味无穷。
“阿烟,你这话说的,难道今晚也有别的感谢方式?”
他专注看着她,满眼期待。
桑烟一愣:“你、你——”
这人太贪心了!
“你想什么呢?”
她羞恼地点了下他的额头:“快想正事。在哪里做攀月台的选址?”
贺赢被点了额头,也不生气,抓着她的手,便在手里把玩着。
桑烟的手染了丹蔻。
更显手指纤长如玉。
他握着便不想撒手,还有些心猿意马。
这严重影响了他的效率。
“一时间,我还真想不出个合适的地方。”
他固然可以随便指个地方,但桑烟那么重视此事,他也不好糊弄。
桑烟觉得他哪里是想不出,分明是心不在这事上,故意道:“那你多想想。今晚有一晚上的时间呢。”
贺赢:“……”
花一晚上的时间想这个?
太浪费了!
他现在一天都在外面处理政事,就指望晚上解压呢。
“阿烟,我现在就想。”
他扶着额头,想了一会,一个地方冒了出来:“月桑殿如何?”
事情起源于桑弱水,理该拿她开刀。
再说也打算把她放出宫。
那空出了地方,当攀月台正合适。
且那里装饰华美,风景也不错,位置更是四通八达,去各宫都很方便。
桑烟也有此意。
但是——
“人还没走,就这么把她的地方征收了,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