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告诉我。”
朱慈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图尔格已经被杀,领主!
他的部队和阿巴泰的部队会师,正向北方进发。”
看来,清兵已经有了后退的意思,此时距离崇祯十六年一月,已经提前了五个多月的时间。
山东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模样,不少城市都被夷为平地,而被清兵俘虏的平民,也有三十万之多,大部分都是青壮年和成年女子。
你要离开可以,但你要把人和钱财都留给我。
朱慈良在心里默默地想到。
过了两天,登州海君从镇海堡外的港湾出发,在一百多条商队的簇拥下,出发了。
一艘艘镇海堡的士兵,从战舰到商船,都坐满了人。
盛京,辽东
城门之外,街道上,空荡荡的,一位位身穿黄色旗帜的精英,站在道路的两侧,目光凌厉的打量着四周。
为首之人,穿着一身精良的铠甲,头戴钢盔,头戴赤红色的胡须,手里拿着一把长剑,目光在镶黄旗士兵身上来回打量,想看看有无人穿得整整齐齐。
镶黄旗,是皇上的私兵,象征着皇帝的权威,不容有失。
梅勒章京,镶黄旗统领敖白,是黄台吉的护卫。
黄台吉今日要出京,前往辽阳视察。
镶黄旗为前锋,正黄旗为卫队。
过了一个多小时,黄台吉的马车才从皇宫之中走了出来,由中街向城门方向驶去。
“咳咳!”
黄台吉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脸色苍白,不断的咳嗽着,而在他的身边,则是一位美丽的女子,伸出纤细的手掌,轻轻的在黄台吉的身上摸了一把。
从马车里拿出一个瓷盘,递给了黄台吉。
“陛下,你这身体,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不如让大臣替你在辽阳走一趟。”
“庄妃休要多说,我是皇后,不能插手朝堂之事。”
服下丹药后,黄台吉的咳嗽好了不少,对着美妇人呵斥了几声,然后拿出一份文书看了起来。
那美女子,正是布木布泰,也就是黄台基的正妻,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关于她的另外一个外号,想必不少人都知道,那就是孝庄!
布木布泰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走到了黄台吉的身边,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掌,轻轻的搭在了黄台吉的肩膀上。
布木布泰怔怔的看着黄台吉离去的身影。
布木布泰在后宫里的地位,并不是很高。
当初黄台吉和黄台吉成亲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王子,所以他很疼爱布木布泰。
由于其妹妹海兰珠、林丹汗的寡妇先后与清王朝结亲,布木布泰的身份不断下滑。
直到海兰珠去世,黄台吉这次对她的态度也好了一些。
出乎意料的是,他还把她带来了。
黄台吉将手中的折子放在一边,看向马车之外。
“是不是出了镇子?”
“陛下,我要出去了。”
敖白急切地说道。
黄台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大清皇帝乘坐的马车很大,以两黄旗为中心,十公里外是一面黄旗,再往后十公里,则是一面黄旗。
光是这一次的行程,汉君旗上就装载了大量的大炮,都是用骡子拉着的。
而黄台吉的马车,则是一种类似于房车的马车。
六头强壮的宝马充当引擎,在一群马夫的带领下,行驶的速度堪比现代汽车每小时十公里。
离开了盛京,在一千米外的一座小山上,出现了一座光秃秃的小山。
不过距离那座小山还有十多米的距离,就是一座树林,再深入一公里,就是一座大山了。
从山坡上往下望去,可以清楚的看到道路上的情况,甚至连路都能清楚的看到,那是一片漆黑的夜色,也是一片漆黑。
汉君的镶红旗斥候已经检查了一遍,甚至没有错过森林的边缘,确定没有问题后,镶红旗上的斥候们又继续巡逻起来。
就在他们离开之后,地面的泥土忽然蠕动了一下,一把黑色的枪口从泥土中伸了出来,对准了黄台吉的马车。
“组长,我们可以走那么远么?”
一个声音从地面传来。
“不是走我的路。”
说话间,那名被称为“小队”的男子转过身来,对着他微微一笑,定睛一瞧,赫然便是被朱慈良扔到了辽东的白泽涛。
“大头,如果真的能成,那这清兵之中,恐怕要掀起轩然大波了。
那名特种兵拿着一个望远镜,看着周围的环境,激动地说道。
暗中杀死大清的帝王,这是何等的震撼!
如果是在之前,他们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一点,但我们白队说,大人让我们住在辽东,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们在辽东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现在,他们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时机。
一旦黄台吉被杀,朝廷必然大变!
白泽涛心中美滋滋的想着,如果朱先生听到了,一定会表扬自己的。
眼看着那辆越野车越走越近,白泽涛赶紧将自己的相机打开,交给了自己的队友。
“举起吧,把它拍成视频。”
那名成员欣然同意,举起了手中的电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
今天阳光明媚,黄台吉身体虚弱,御医们劝他多晒晒太阳,黄台吉看着这份奏章,觉得无聊,便让布木布泰将窗帘拉上,一边晒着阳光,一边透气。
“陛下,这不合常理吗?”
点了点头,布木布泰尴尬的问道,皇帝陛下出行,是不能掀起窗帘的,就算陛下要下来,也要被很多人簇拥着。
“我们已经出了城外,四大旗会保护我,已经将周围数公里的范围都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任何问题。”
黄台吉淡淡一笑,此处乃是大清之地,辽阳又有如此多的君士驻守,又有何凶险?
布木布泰赶紧掀开车帘,他很好奇,为什么黄台吉不生气?
如果换做以前,他一定会勃然大怒。
窗帘被掀开,黄台吉的脸被晒得暖洋洋的。
挥了挥手,布木布泰便识趣的上前,在黄台吉的肩膀上揉捏起来。
“傅林的学习情况如何?”
黄台吉眯起了眼睛,看向了段凌天。
“九阿哥前些日子在书院里,经常得老师称赞,说他长进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