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士人看着不过是一名低级的小厮,顿时破口大骂。
朱慈良倒是无所谓,用扩音器对着舞台喊话。
“我这里还有两份折子,各位读书人,还有先生们,要不要一起看看?”
“呃……”
“我是不是眼花了?我?”
“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你是不是在大儒的演讲中,突然顿悟,飞升为仙?”
“呵呵呵呵…”
人群中,响起了一阵欢快的笑声。
“闭嘴!”大喝一声。
朱慈良一声大喝,把嗓门提高到了最大,顿时把所有的杂音都给压了下去
下去吧。
“你不去看吗?“
朱慈良朝着擂台的方向望去,孔胤植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走,我们过去瞧瞧,他要做什么?”
孔胤植没有注意到孔弘,而是对着自己的儿子说了一句。
毅的面容,越发的阴沉了下来。
“我来,兴燮。”
孔弘毅面色凝重的问道,虽然隔着老远,他也能感觉到。
不过无法确定,只能凑近了。
他从台上缓缓走向朱慈良,一脚踩下去,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
孔弘毅这才看到,朱慈良英俊的面容。
“朱,朱,朱慈良!”
“救命啊,救命啊!”
孔弘毅一声大喝,顿时,孔府下人和护卫,都涌了过来。
“干嘛?你要把我拿下?”
白泽涛连忙拦住朱慈良,目光扫视四周,一脸的戒备。
几个下人和捕快的目光,落在了知府和孔胤植的身上,都没有人吭声,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全场鸦雀无声。
钱谦益站在远处,一对老迈的眼睛,微微眯起,盯着朱慈良。
柳如是更是瞪圆了眼睛,她很好奇,这个在大明赫赫有名的朱生,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张煌言和顾炎武同时睁大了眼睛,一副无法相信的样子。
他身边的这个小厮,就是朱慈良?
孔胤植连忙来到孔弘毅身旁,向他问道。
得到了确定的消息,孔胤植只觉得双脚发软,双脚发软,差点摔倒在地,一把将孔弘毅拉了回来。
至于之前叫嚣着要对朱慈良和朱慈良进行抨击的读书人,则是一个个低下了脑袋,唯恐被朱慈良看到。
“你尽管说,我来了。”
朱慈良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然后看向了张二人。
“朱督师,我要控诉当今的衍圣人,谋夺田产,谋害无辜。”
“我也是,我要控诉当今的衍圣公,想要诬陷当今的权贵!”
全场一片死寂。
那些书生的眼睛都直了,他们的目光在朱慈良和孔胤植身上扫来扫去。有那么刺|激?
不少原本要离开座位的读书人,都是缩了缩脖子。
而钱谦益则是一声长啸。
“主人,您为何要叹息?”
柳如是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看来,这位衍圣公,死定了。”
“哎,现在大明,内忧外患,群雄并起,实在是太可惜了...”
柳如是嘀咕着,她的视线,落在了朱慈良身上。
“张煌言、顾炎武,你们两个不要胡说八道!衍圣公可是天下读书人之王,读书人的楷模,你们两个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你们两个,是不是被朱慈良给骗了?”
下方的读书人们议论着,但与之前相比,却是少了很多。
因为,朱慈良就在这里。
“宁人、玄著,可有什么确凿的依据,说出这样的话?”
黄宗羲和顾炎武都是复社中的一员,自是要帮忙的。
而其余的人,则是在朱慈良现身之后,都是默不作声。
在读书人看来,在没有结果的情况下,胡言乱语,死了是小事,但丢人就大了!
“太冲哥,你没有任何的凭仗,也不可能在这里大放厥词。”
顾炎武一边说,一边将孔胤植和他的信件取了出来。
他来到了高台之上,递给了黄宗羲。
黄宗羲看了一眼,发现这封书函里的东西,竟然和衍圣公手中的一模一样。
当然,这个人的姓名,却是空胤树。
“什么?
黄宗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这封书函的真实性。
众人纷纷将书信分发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衍圣公的身上。
先不说这两份信的真实性,光是这两份内容一模一样,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孔胤植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这封书函,但是从这些人的表情中,他已经大致可以猜测出来了。
他偷偷看了一眼孔兴燮,孔兴燮微微点头,然后悄然离开。
“我这里,有一道圣旨,是清朝的孔胤植的!”
张煌言手中拿着一份明黄的书卷,走上前去,在所有人面前,摊开了手中的诏书。
“相信在座的诸位,应该都知道这四个字的来历!”
张煌言一指最后一块印章,上面写着“传果之宝”。
传说中,多尔衮征讨林丹汗的时候,崇祯年间,得到了一枚传果的印章!
不过这道诏书,到底是真是假,还不得而知。
“难道,这就是你的全部?”
“兴燮,给我带过来!”
孔胤植冷哼一声,大喝一声,孔兴燮和他麾下的百名护卫,全部都被他杀了。
他们手中拿着武器,一字排开,将朱慈良团团围住。
那股气势,让那些读书人都是心惊胆战。
朱慈良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名戴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被孔兴燮拖到了这里。
他掀开黑色的斗篷,露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
“他扎着马尾!是不是那个人?”
“这家伙,一脸的凶相,你看看他,一根毛都没了,一看就不是了。
我敢肯定,他就是那个新剪的。”
“朱慈良和蚩子的联系,被衍圣公抓到了?”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孔胤植心中一喜,用一种很是嚣张的目光,盯着朱慈良。
是不是很意外?
我不但有证据,而且,我也是证人!
朱慈良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只是抱着胳膊,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酒徒。
棋盘。
“兴燮,你去问问他!”
见朱慈良如此有恃无恐,孔胤植心中怒火中烧。
她是从哪里来的。
孔兴燮点点头,对着他点了点头。
“什么事?再来一次?”
这轴上的人微微一笑,望着朱慈良。
“我是葛尔礼,大满洲礼部尚书,这次来大明,就是为了帮我。
大清的皇帝,已经将旨意交给了您的大臣。”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朝着朱慈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