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像你这般也叫有种?”女帝噗呲笑了出声。
“那依陛下所言,什么才算有种?”陈可观耿直回道。
“男子汉大丈夫,当骑马抗枪行走天下,建不世功业,像你这般怂包也配?”女帝笑道。
陈可观愣了一下:“奴才也能如此!”
说完,他赶紧摇头:“但是奴才不愿,奴才只是想平平淡淡的活着。”
他终于清醒过来,自己刚刚上套了!
女帝的话他要是再接下去,就没得挽回了。
果然女人不能说男人不行,不管她是女帝还是别人,只要说男人不行,这都是不可接受的。
陈可观刚刚差点没忍住。现在他想通了,说老子不行老子就不行了?昨晚的雄风依旧历历在目。
女帝见状,也摇了摇头:“你清醒得倒是很快。”
陈可观笑了笑:“若是再慢一点,就收不回来了。”
“所以你真的不想?”女帝继续道。
陈可观摇头道:“平平淡淡的活着,如此便足够了。”
女帝闻言叹了口气:“如此,那就算了,可惜了那本《唯心术》啊!”
陈可观摇头道:“我会给李公公找好传承的。”
“那你呢?”女帝冷声道。
“你就不算他的传承了?他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为大乾做了什么?”
“你甚至连说出来都不敢!”
“废物!”
“懦夫!”
陈可观安安静静听着。
随便她说,就是不答应也不回话。
当然,这一切基于他明白女帝不可能会杀了他。
所以,此刻他倒也不怕。
“陛下,您要不要喝点茶水。”陈可观关切道。
女帝闻言气笑了:“你胆子确实挺大的,这种时候竟然还敢说这样的话。”
“奴才只是怕陛下嗓子不舒服。”陈可观静静的说道。
实在是听烦了。
刚开始的激将已然被他识破,此刻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女帝冷哼一声:“你想好好活着是吧,你想好好做个太监是吧?”
“那朕就如了你的愿!”
“明日,便让净事房的人再来一趟,你老老实实等着吧。”
陈可观闻言大惊失色。
她竟然如此歹毒,以自己的软肋相威胁!
陈可观心中暗骂,我艹太子他亲娘!
随后他张了张嘴叹了口气道:“不知道陛下想让我做什么。”
女帝见他现在的老实模样,笑了起来。
“你们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看你如此在乎的模样,想必那二女所言不虚。”
“要不是朕对这些东西不敢兴趣,说不得今晚要你侍寝了。”
陈可观额头见汗,你为什么不感兴趣啊?
姐姐,要不然您试试?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说出来。要他说出口是万万不敢的。
他低着头,不敢回话,静静站着。
“朕要你好好修行精神力,同时打磨身体。”
“十年后,朕要东莱灭国,希望你能在战中大放异彩。”
“三十年后,朕要北魏国破,朕希望你能是先锋军鼓舞军心。”
“五十年后,朕希望你能做我大乾柱石,为我大乾牢牢守住千秋万世基业。”
陈可观心中叹了口气。一下子就要用我五十年,真是太过分了。不过为了保住兄弟,他除了接受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不过,他的脸上仍旧露出难色。
“陛下,十年之内不管武道抑或是精神力修为都不会太高的。奴才不明白要如何才能大放异彩!”陈可观轻声道。
女帝笑了笑:“朕自然会赐你功法,以及打磨身体需要的各种药材。”
“如果你表现得足够好,就是环环,朕也愿意给你个机会。”
陈可观张大嘴巴:“啊?”这也可以?
“怎么?你不愿意?”女帝笑道。
陈可观点了点头,然后马上摇头道:“奴才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女帝说道。
“奴才……”陈可观没有继续说下去。
女帝也没有难为他:“看你日后的表现了。”
陈可观跪在地上,磕头行礼,随后道:“奴才谢主隆恩!”
“好了,起来吧。”女帝笑了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陈可观郑重点头,为了自己的兄弟:“奴才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女帝眼神中都闪出一丝激动:“希望我大乾能再出一个霍千机一般的人物!”
“奴才一定不会辜负皇上信任!”陈可观再叩头道,态度虔诚无比。
女帝见状,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起来吧。”
陈可观缓缓站起,低头站在女帝面前,静静等待吩咐。
女帝继续道:“朕给你几个选择。”
“第一,你继续在宫里待着,一边能替朕陪着太平,一边能好好修炼。”
“第二,朕在皇城中赐你一座宅子,你在那里面生活、修炼。”
“修炼所用一切,朕都会派人送与你!”
陈可观想了想,随后说道:“奴才愿意继续待在宫里。”
女帝神情有些异样:“好!不过、你要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休怪朕无情。”
“虽然,朕不愿杀你!但是,朕能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
“虽然不知道割了会不会再长出来。”
“不过,朕不嫌麻烦,净事房里的人也不会嫌麻烦。”
陈可观闻言打了个冷战,此女真是蛇蝎妇人啊。
恩威并施,太吓人了。
不过,谁让他有软肋呢?
他躬身行礼:“奴才一定不敢!”
女帝笑道:“如此最好!”
说完,她走到陈可观的身前,然后将玉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上。
随后伸着臻首靠近了陈可观的脑袋,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若是你能助朕建立不世功业,朕可以答应你一个请求,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要我!”
说完,她转身朝楼梯走去。
陈可观站在原地,心脏噗通狂跳。
与此同时,他心中浮现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
送别赵凌月之后,陈可观便将高欢他们叫到了一块儿。
得知陈可观要离开旧书楼,高欢他们都有些不舍。但这是赵凌月的旨意,没人敢违逆。
几人聊到了深夜,陈可观才回自己的小院。
当晚,他燃起了一个火盆,睡在了火盆旁边的躺椅上
一夜无话。
翌日,陈可观扛着躺椅,带着院子里的小乌龟离开了旧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