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每个人都可以强化吗？”

“拥有这批体验头盔，通过测试，就可以。”

“头盔可以给多个人使用吗？”

“可以。”

“通过的比例是多少？”

“不到十分之一。”

“接受。”

一股奇怪的清凉感扫过脑海，莫世突然感觉自己和地球融为了一体，可以通过卫星，看到地球上的每一处细节，看到北美大陆被火山云覆盖，看到非洲地表升腾起熔熔热气，赤道附近的地表温度超过了70摄氏度。

他甚至一下看到了凤台市，凤西市，定位到了自己的面包车。

这种感受转瞬即逝，很快，卫星信号便变得弱了起来，他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找到感知到自己的位置。

“卫星信号弱，可能是当前区域未被有效覆盖，或者有其他觉醒者在争夺信号。”

“可以看到其他觉醒者的位置吗？”

“和你的大脑强度有关。”

“我现在还做不到？”

“对的，没有卫星信号，你也可以尝试沟通附近的设备。”

莫世念头一转，感知到了面包车、机械臂、手机的存在。作为尝试，莫世启动车辆，转动机械臂，打开手机。

这动静吓了司南一跳。

莫世睁开眼，看到了司南，但脑中已经和这些设备建立着联系。

“不要慌，是我在操作。”莫世通过车载音响发出声音。

“卫星信号可以增强你的控制力，但现在的信号并不稳定，需要绕过其他卫星和地面信号的监控。”

“我的控制范围有多远？”

“和你的大脑强度有关，持续强化，你可以获取更高的卫星权限。”

“最远有多远？”

“只要信号覆盖内的可用设备，都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怎么才能做到最高？”

“目前有三级，小范围信号覆盖，区域局部覆盖，全球覆盖。卫星信号有限，只有你的觉醒程度足够强，并获得相应权限，才能对你开放。”

“怎么才能获取权限？”

“完成任务。”

“怎么完成任务？”

“等待后续通知。信号即将中断，期待下一场再见！”

指示灯闪烁，莫世摘下了头盔，却发现自己与设备的联系断开。他尝试再次带起头盔，虽然无法进入虚拟空间，感受不到卫星的存在。但依旧可以操控设备，只是受少了卫星增幅，效果有所减弱。

要带上头盔才行吗？这算什么大脑觉醒，这是头盔的觉醒吧？莫世有些失望。

再次摘下头盔，莫世似乎能感知到这几样设备的存在，但却没办法和他们建立起联系，是大脑的觉醒强度还不够吗？下次有信号时问一问。

“什么情况？”司南伸手在莫世眼前挥了挥。

“我见到归墟了。”

“啊？”

莫世把刚得到信息都交代了一遍。

“你来带下头盔。”

莫世把头盔递给了司南。

“啥反应都没有啊？是不是没信号。”司南疑惑道。

“等有信号了再看看。”

司南突然想到什么重要的事：“副作用是啥？哎，你答应得太快了。”

莫世听出了话里的担忧，“现在还没什么不适。”

“你怎么不商量一下？明明在日记里写相依为命，都不问问我意见。”

“……额，事发突然，没考虑那么多。”

“现在好了，我副作用发作的时候，你也发作，咱们两都是废人了。”

“不至于吧。”莫世也有些心虚。司南昨晚的副作用他是看到的，一旦发作，基本没有任何自救能力，没有外力干预，就只有死路，自己要是也来个精神失常……不敢想。

“我都强化过了，你还着急觉醒干嘛？真是！”司南幽怨道。

“我错了，司南姐，下次有事和你商量。”

“算了，你是老大，你看着来吧。”

“没有，你现在是姐，我以后都和你商量着来。”

“你说的哈！”

……

莫世翻开《人类最后的笔记》，正准备记录今天的重大发现。却看到司南更新了日记。

是关于强化药剂副作用的一些感受，最后一句是：小老大的怀抱很暖，很舒服。

虽然心中有些窃喜，但莫世总感觉哪里不对。

“这明是记载人类文明的传世作，留给后世文明研究的？怎么气氛有点暧昧？要不要给司南说一下，不要什么都往上写？”

这以后要是再发生点什么更亲密的事，这本笔记岂不是要和谐了，还怎么给后世文明研究？

“我在想些什么？现在应该考虑怎么快速觉醒，怎么启动归墟，罪过！罪过！”莫世心中默默忏悔。“不过，更亲密的事……嘻嘻……”

眼见莫世傻笑，司南表情狐疑：“你在傻笑什么？”

“哦？想到成为高阶觉醒者，在南极大杀四方的场面了。”莫世平淡地解释道。

“好家伙，想得挺远。你别副作用发作，幻想自己成了一辆汽车人，和飞行器结婚生子了。”司南不由调侃起来。

“那不能够。”

“要真这样，我也觉醒机械序列。”

“哈？”这是……

司南有些脸红，把头偏到一旁，又补充了一句，“我们继续相依为命。”

……

两天后，莫世的肩膀基本恢复。期间归墟的卫星信号再次出现，司南也戴上头盔，她各个项目都尝试了，可一项测试都没通过。

这让自认为高学历、高智商的司南非常不爽，本来还想和莫世商量，让他替自己选个方向，结果一项都没过，太打击人了。

莫世也大致摸清了卫星信号出现的规律，这些信号由多个卫星组成。除了一颗同步地球卫星信号稳定，每天都有一两小时能覆盖到他所在的这个时区，

其他卫星信号都是时断时续。运气好，有三颗卫星能覆盖他所在的A省，运气不好，一颗都没有，但继续往南极点靠近，卫星信号强度和稳定性都有增强。

至于如何脱离头盔发出足够强的脑电波，就要自己摸索了。一旦他能做到这一步，就能申请二级权限，借助卫星，入侵整个区域内可用的网络设备。

不过，现在能用的设备其实很少，绝大多数都处于停电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