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虹东食品加工厂’，是这附近规模、面积最大的建筑群，在停电前，保障着整个S市三分之一的食物供应……”

莫世看着地图，按照上面的比例尺来看，这个食品加工厂跨越两个街区，长2公里，宽近一公里。地上7层，地下两层，直接连通S市的物流中心。

食品加工厂？莫世想到从尘埃帮那里得到的信息，救济会物资运送的线路，似乎也在这个方向。不过城内多条道路被停电的飞行器堵住，也可能两件事联系不到一块。

不过救济会每天要供应镇上数千人的生活所需，的确需要一个中大型的生产中心。

如果这个食品加工厂修复了，绝对是能满足这个条件的。

莫世在救济会物资输送设备的必经之路上放了两个小型定位器，打算等他们路过时，弹起来吸附到车上，以便跟踪车队去向。

刚布置好，警长便打区域电话来兴师问罪。

“你们去尘埃帮闹事了？”

“这话严重了，我们只是调查，他们很不配合。”

“我奉劝你一句，最好是别借着查案的名义搞什么小动作。”

“想多了，我们已经掌握关键线索，5天后破案。”

“嗯？”那边的声音明显有些惊讶，这么快？“行，你最好是。”

“当然。”莫世的语气自信满满。司南在一旁口语道，“你真有把握5天破案？”

莫世把话筒静音：“没有，没做到又怎样，往后延呗。旧时代的员工和官员都这样，先画个大饼，后面各种找理由拖延就行了。”

众人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现在的线索是？”警长有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HK区食品厂一带，多的不能再透露了。你最好不要把消息放出去，更不要贴出告示让人不要去‘HK区’，这样会打草惊蛇。”

那边似乎确认了这个信息的有效性：“好，你们需要什么支持？”

“替我们保密就好。”

“好，任务完成，我可以替你引荐你想见的任何人。”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救济内部是铁板一片吗？还是各自为政？还是给更高层的人办事？”

“你想表达什么？”

“你想让我们放手查下去，就先回答我的问题。”

“人口失踪问题一定要解决！”生产是根本，如果继续下去，镇上要不了一个月，就要断粮了：“至于救济会，明面上我是发言人、负责人，但我主要负责镇上秩序，物资分配，为更多幸存者提供容身之所。生产、研究等事务，大家约定好了角色，我不能干预。”

“如果生产和秩序有冲突呢？谁说了算。”

“并没有固定的领导者、话事人这个说法，有分歧时，我们会投票。如果非要说谁地位最高，你找的张工最有威望。你说到的情况，救济会内部也有规矩，生产没有特权，不得以任何理由，破坏秩序，这是原则，也是我们不收人肉的原因。所以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们内部。”

“万一呢？”

“……先和我联系。”警长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是那么坚定，“在你有更实际的进展前，我不会再向你提供更多有关救济会的信息。”

……

应付完警长，莫世又叫来周深。

“你之前去过诊所？知道那里的情况吗？”

“诊所有三个人，负责人是救济会的医生，他有一个女助理，以及警长配的一个保安。不过医生不经常露面，如果是普通毛病、换药求药，一般是助理出面。”

“所以你并没有见过医生？”

“见过了，你们来的那天，就是他在接诊。”

“和你说了什么？”

“一开始让我自己找对于物资来换。后面改口了，说是可以暂时可是赊给我一些药，人挺好的，怎么了？”

“他赊药给你的条件是？”

“没什么条件。”

“没条件？”

“他好像不觉得我们能还上，就简单交代了几句药的用法，就把药给我了。”

“那他开始让你自己去找的物资是什么呢？一些合成药物的原材料，挖耳草，金银花等。”

“这些是啥？”

“古老的中药。”

“让你去野外找？”

“没错，”周深点点头：“他提供这几种草药的大致外观。不过，这能去哪儿找？等找到营地里的人都死光了。”

“所以，他提到，可以去……食品厂找找看？”

周深眼睛一瞪：“你咋知道？”

果然，救济会的人有问题。“我猜的，什么时候可以带我们去见见这人？”

“得看他在不在了，不过自从连续的降雨以来，生病发烧的人越来越多。这几天医生出诊的频率也增加了。”

“哦？你说个位置，我们现在就去。”

“我去吗？”

“不用，你找到地方等着就行。对了，你最近关注一下一下，有没有什么人在打听我们，最好是陌生人，新来的人。”

之前江边的‘怪人’，总是让莫世心神不宁，除了保持警惕，还要反侦察一下。

……

“司南和祖风老师在外面等消息吧，这次我和安在灵进去。我怀疑‘医生’也是心灵系觉醒者，他能看到患者心里想的什么。安在灵能克制思想入侵，还是她来好一点。”

“为啥不让老师去？”安在灵不禁问道。

“和他硬拼谁的能力强吗？祖风老师想要翻看他的记忆时，就无法隔绝电磁屏蔽。要是对方也她的记忆被看去了，我们是灭口还是不灭口？”

“那就先打晕，再让老师出手。”

“先试探下吧，万一不是觉醒者呢？他是救济会的人，不确定觉醒与否前，最好不要胡乱出手，搞不好引起敌视。这是镇上唯一的医生，警长也不会站在我们这边。”

“那让我和在灵上去？我也有电磁屏蔽，体型更正常。”司南试探着问到。

“你能搞定吗？你的声音？”

“没问题，我不出声，你就当是通过喇叭和摄像头和他远程通话呗。”

也行，莫世点点头：“那我们这样安排……”莫世讲出了自己的计划。

随后提醒司南：“你盯着点她，让她不要擅自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