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们的目标就一个，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试探出他是不是觉醒者。”

“知道了，我不会给自己加戏的。”安在灵信誓旦旦：“我是个哑巴，我记住我的人设了。”

“如果他是觉醒者，该怎么办呢？”司南问道。“强行打晕？”

“先不要冲动，这里有离警厅不远，又有保安，引来其他救济会的人就不好了。还是找个理由离开，从长计议吧。方法很多，比如装个定位器，趁他休息时入侵他的大脑。”

莫世再次盯住安在灵：“记住，你不要见机行事，就算见机行事也是听我来安排，知道吗？你点头摇头配合就行了。”

“嗯嗯。”安在灵不耐烦地答道。

看着两人走上楼，祖风不禁担忧道：“她们不会有危险吧？”

“应该不会，我能用热成像能透视建筑内景象，一有问题，我就冲上去。”而且有司南在，大概率出不了问题。现在她的电磁防护级别，连淮安一时半会儿都攻破不了。

“那好。”

……

“两位请稍等，里面有人。”高大的保安拦住两人。

“嗯。”司南的斗篷下传出莫世的声音。

不多时，里面的一个女人咳嗽着走了出来。

司南和安在灵站了起来，保安伸手拦住他们：“一次只能进一人。”

“这位大哥，通融一下，她前不久发烧失声了，说不了话。”

“嗯嗯~”安在灵喉咙嘶哑地嗯了两声，表情痛苦。司南从斗篷地下递出一块高热量巧克力。

“等着。”保安走进诊室，不多时打开门，“进来吧。”他自己则并没有出去，而是守在一边。

“什么症状？”给两人接诊的是一个年纪小小的短发女护士。

“这个……有些难以启齿。”莫世开口道。

安在灵也做出一副羞涩模样。

护士上下打量起斗篷下的司南：“那方面的问题？你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

“都有点问题。能不能让医生来给我们看看，我们不缺物资。”莫世透过热成像的透视影像，能看到后面的房间还有一人，那人十有八九就是医生。

“先说说症状。”

“不行，这事只能告诉医生，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们需要隐私。如果医生不在，我们就换其他时候来。”

“你……”这事儿自己藏在斗篷底下，却让人家小姑娘露面，一看就是渣男。

“麻烦一下，我们有最近紧缺的退烧药。只要医生能治好我们的毛病。”司南摆出两个药盒到桌面上。

一个身穿白褂的男子从后面的房间走了出来，对着另外两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透过司南那边传来的画面，莫世清晰地看着医生的长相，相比其他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此人面容干净，但又不像淮安那样一丝一毫胡子都没有，这能说有打理，但打理不干净。

而且此人头发枯黄，发际线较高，看起来比较好辨认。

“这位先生可否把外套摘下来？”

“不能，我的身份非同小可，这种事情传出去，影响非常不好。”

“哦？”医生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他”，但司南那边却没传来任何的电磁信号波动。

“既然如此，两位，讲讲症状吧。”

“就是在那方面的难言之隐，两性关系上的……”

“能脱下衣物看看症状吗？”

“不能，但可以给你看照片。”

安在灵递上手机，向他展示图片。这是在尘埃帮搜查影像中截下来的……虽然很不道德，但也在关键时刻用上了。

“咦~”医生眉头一皱：“看起来是有传染性的，症状不轻了。这是这位小姐的症状？那这位先生呢？”

“咳咳，是我一个朋友，他不方便到场。他们症状差不多。”

“朋友？呵~”医生点头头，也没再追问。

莫世还是没感受到信号，这样他都不感兴趣吗？还是他真没问题？难道是看穿司南身上的电磁防护了？

“既然这位先生不方便，那我可以和这位女士可以单独聊聊吗？”

“她说不了话。”

“没关系，只要听力还在，点头摇头就行了。”

莫世犹豫了一会儿，看安在灵点点头，于是回应道：“好。”

“没试出什么就出来，别被占了便宜。”莫世在频道内说道，安在灵的微型耳机也能听到。“这人也可能不是觉醒者。”

司南出门后，莫世一直盯着红外成像。

“你出现这样的症状多久了？几个月，你用手指比划就行。”

“平时做那种运动多吗？”

“除了刚才的人，还有其他人一起运动吗？”

“……”

“方便把衣物脱了吗？看看皮肤细节吗？”

“？”安在灵表情疑惑。

“可能这样有些冒犯，不过一个世纪前，智慧医疗设备不发达时期，都是这么问诊的。患者和医生需要直接接触。现在的条件比那时更差，隐私和健康比起来……看你怎么选了。”

安在灵用力甩了甩脑袋，捂着脸跑出来了诊室。

司南扶住安在灵，对着诊室内问道：“如何医生？差不多就开药吧。”

“当然。”医生表情平常，递出一张单子：“这是药方，不过这里没药，如果你们自己有渠道，照着单子上去找就好了，当然我们这里也会帮你留意一下。”

“听说救济会能合成药品，能不能把这些药的成分也说一下，我们好对应去找。”

“成分太复杂，我也不知道具体配方。”

……

“是不是你讲的病症不够吸引人，所以他没有兴趣，不想动用能力，所以没有露馅？”安在灵不禁吐槽道。

“不应该吧？我要是这医生，我一定忍不住翻看我的记忆，看下斗篷下人的身份是谁。或者我看安在灵的记忆也行。”司南说出自己的想法：“但实际上一点信号波动都没有。刚才也试过了，如果祖风老师隔着墙入侵安在灵的大脑，我们是能感应到电磁波动的。”

“我建议换个病症，比如谁遭遇了丧尸，精神失常了，丧尸病毒会感染整个玉山镇。这样他要是有能力，绝对会忍不住翻看患者记忆。”安在灵提议道，她根据现有线索，也怀疑医生是觉醒者，并且比莫世更加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