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们，你也大致了解我们的能力了，我们压根儿看不上这里的生活水平。想来你也调查过周深的江边部落了，知道我们什么立场。我们需要张工背后的信息，有关S市历史的能源结构。其实他要愿意配合，一切都好说的。”

“然后呢？”

“然后恢复工业区的部分生产力，对玉山镇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等我回复。”

“静候佳音。”

安在灵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在手机上说这些，不怕被窃听吗？对方有二级觉醒者。”

“手机上一直都用的最新的加密技术。我问过了，要想破解近五年的手机隐私，3级权限。”

……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莫世都没有等到警长的回话。

不过从尘埃帮驻地传来的报警画面表明了一切，警长并没有配合救济会行动。夜视仪传来的戴面具的发福男子，正是之前暗中指示尘埃帮帮主的‘厨师’。

与之同来的，还有两个身穿工业外骨骼的男子，背上背着电磁发射的钢叉，手中还拿着电枪。其中一个人手中电弧闪烁，照亮了尘埃帮驻地的楼道。

“行动！”莫世立刻叫醒了睡眠中的几人。“司南你在外面看着，防止他们逃跑。”

“没事，这战衣不是绝缘的吗？还有防弹能力，他们的钢叉肯定刺不穿。”司南自信道：“以我的速度，能被他们碰到吗？”

“……还是小心。”

莫世、司南、王远三人以最快速度来到建筑内，安在灵则外面控制无人机为几人提供外部视野。

“有人。”其中一架外骨骼注意到动静。

可惜为时已晚，从窗口飞入的王远，借助夜视仪，王远手中射出一张大网，将其中一架外骨骼死死缠住。

另一人快速反应过来，才将电枪口瞄准王远，脚下便受到重击，被司南铲倒在地。莫世乘势而上，强大的军用外骨骼压上去邦邦两拳，将外骨骼里的操控者击晕。然后，快速用碳纤维网把两架外骨骼设备锁紧。

莫世看向肩膀上的安全检测指示灯，“有人在入侵我们的设备，先把他们带回去。”

随后，三人带着没有反抗之力的俘虏，快速回到方舟内，沉入江底。

莫世没有着急翻看这几人的记忆，而是先查看了这两辆外骨骼。

这东西比他想得更加先进，都是工业级的设备，但是材质差了点。只是这两人没有对抗同强敌的经验，导致被他们很快拿下。

而且，他发现这里面还有电磁控制模块，如果不是他们提前解决战斗，让城内的2级觉醒者接管这两辆外骨骼，恐怕不会赢得这么轻松。

不过整体来说，受限于与制造设备和材质，这两辆外骨骼应该还无法和莫世他们的抗衡。除开装备不说，他们要么是觉醒者，要么强化者，配置拉满。

光凭司南一人，解决他们就不是难题，只是时间上可能会消耗更多。

不多时，祖风那边也解读完几个昏迷者的记忆。

“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没有不良画面的干扰，祖风很快搜寻到关键信息。

画面中，几个人跪在食品厂门口，地上画着两支禾苗组成的半圆，正中摆着一束麦穗。这些人跳着奇怪的舞蹈，磕头，拜礼，像是进行着某种古老的仪式。不多时，食品厂内大门打开，一个机器人推着大量的食物走了出来。

“感谢克瑞斯神恩泽……”祖风一字一句说出他们的祷告词。

“克瑞斯，这又是谁？”

“我好像知道。”四月举起手：“是西方古神话中婚姻和爱欲的神明。”

“不是纳爱斯？”安在灵疑惑道。

“那是维纳斯。”王远及时纠正。

“是罗马神话中，象征生产和丰收的神。”莫世纠正了他们的错误：“火星4号基地就叫这个名字。”

“不过这和神明有什么关系？”莫世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还扯上神话体系了？难道还和火星有关？

祖风把几个人记忆组合了一下，重新组织语言。

“在救济会成立之前，食品厂便具备食物加工能力了。一开始人们不知道哪里的奥秘，几个被饥饿折磨的人进入其中搜寻食物，一无所获，走出食品厂以后，天降食物。收到不明食物馈赠，他们以为是神明降临。

“他们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开始对食品厂祭拜……起初，这个‘克瑞斯’神还无私赠予，后来，他也开始提出了条件，需要人们拿物资来换。”

“其中一个人就是他。”祖风指着昏迷的厨师。“这就是救济会的前身。”

“那其他人是怎么来的？”

“最开始的几人，包括医生、张工都是他在逃难途中遇到的，厨师等人知道食品厂可以供给食物后，他们把秘密分享给了这几人。后面有几人不信‘神明’的这套说法，再次探秘食品厂……”

“发生了什么？”安在灵一脸好奇地望着。

祖风作为老师的习惯犯了，端起加热水杯抿了一口水。“后面，张工和医生就成了神的近卫，被允许进入食品厂内部。至于原因，神并没有解释。并表示，从今晚后，不得把祂的透露给其他任何人。

“后面他们帮助了更多的人，不过几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他们找上幸存者中最有名望的警长等人，约法三章，成立救济会。

“警长在明面上回收资源、原材料。他们把东西交给食品厂，换得食物、电力、武器、设备，于是乎，渐渐有了现在的玉山镇。”

“他也信神的存在，他不是见过觉醒头盔了吗？还给过尘埃帮的胖子。”

“没有，克瑞斯只是他们最初的精神寄托，自从神选择医生和张工成为神侍后，他就知道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秘密。毕竟一个医生，一个工程师。于是他不想打破现状，于是老老实实办事，没有过问食品厂内部的事。

“另外，医生给过他说过觉醒者的事，他也接触过头盔，只是觉醒失败，并没有被认可，连主神都没有见到。”

“？”还有这种说法，莫世以为人人都能看到归墟。“那他是怎么控制尘埃帮的？”

“当然是糖和大棒，他一直避免和那胖子正面接触，所以没被看到记忆。”

“原来如此。那后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有人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