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路明非和古德里安教授两人手掌相握,场面波澜壮阔的好像什么革命战友在陕甘宁胜利会师......
从此被命运选中的少年身背利剑进入了神秘的学院,为这持续千年的战争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什么的……
气氛突然苏维埃起来的时候,行驶中的列车前面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车厢摇摇晃晃,灯光瞬间全部熄灭,黑暗笼罩了这列车厢。
“怎么了怎么了?龙族入侵了?”路明非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就从座位上移动到列车中央,全身肌肉绷紧,整个人蓄势待发。
他见过老唐变身的威势,既然青铜与火之王可以操控火焰,那有什么大地与山之王可以移山填海也很正常嘛!
路明非的目光四下扫视,黄金瞳无声地亮起,即使在黑夜中他也可以看到些许,黄金瞳似乎还有夜视能力。
“哥哥,别那么激动。”有人在黑暗里轻声说。
所有灯光重新亮起,车厢毫发无损,甚至路明非刚才喝到一半的营养快线没拧盖放在桌子上都没洒落。
和刚才不同的是古德里安教授和芬格尔都不见了,路鸣泽正好端端的坐在沙发上。
“兄弟你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前几次还好,像是时间暂停,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这次搞的动静这么大我还以为火车撞了,差点以为壮志未酬身先死,刚要报效组织就凉了。”
路明非叹口气,收起架势,和路鸣泽并肩坐好。
“你这来访频率有些频繁啊兄弟,今天你是准备接着发免费礼品呢?还是又要搞推销,我说以后我如果有了女朋友你还这么搞,我很难办呐。”
路明非表情真挚的看着小魔鬼。这小家伙之前十八年来没出现过,自己想找个聊天的人都没有,只能上网打星际消磨时间,结果自从自己穿越回来这才几天啊,这都开始一天打两次卡了。
再这么发展下去怕是自己要得精神病,每天絮絮叨叨的跟空气讲话,外人看上去就像是个疯子......
这什么心素剧情!
“看窗外,哥哥,”路鸣泽似乎对路明非的烂话免疫了,当他想接路明非的话茬的时候,他和路明非简直是灵魂挚友,当他想说自己的话时,他就像个NPC。
路明非暗搓搓的想,这里的人好像都是这样。(作者的锅)
他扬起手来,对着路明非,眼睛中亮起金色的火,“欢迎来到……龙的国度!”
“什么龙的国度,你以为你是副本的引导员么?今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路明非耸耸肩,“外面不是......卧槽!”
路明非只关注了车厢内部,此刻他目光投向窗外,外面不再是漆黑的夜晚,此刻火车正高速奔行在浩瀚的冰原上!
素白且泛着微蓝的冰层覆盖了直刺天空的山,天空是浓郁如血的红色,暴雨滂沱,每一滴水珠都是鲜红的,沿着车窗往下流淌。
就在那座冰峰顶上,黑龙静静地趴着,双翼一直垂到山脚,浓腥的鲜血染红了整座冰峰。
成群的人正沿着龙的双翼往上爬,爬到顶峰的人围绕着龙首,他们以尖利的铁锥钉在龙的颅骨上,奋力敲打铁锥的尾部,每一次钻开一个孔,就有白色的浆液喷泉般涌出,片刻就蒸发为浓郁的白气,那些人欢呼雀跃,喊声震天。
“我......我没看错吧,那是?喜马拉雅山?”路明非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现在他已经怀疑路鸣泽到底是幻觉还是空间传送了,外面的世界这么真实,仿佛人们的欢呼声都能传到他的耳边,带着浓郁的血腥气。
“龙皇,尼德霍格,他被杀死在自己的王座上,他的王座就是那座永远被冰雪覆盖的山,杀死他的人把他巨大的尸体放置在山顶,他的双翼一直垂到山脚。
他的血像岩浆一样流淌下来,染红了整座山,融化了冰雪,带着血色的水汽升上天空,变成暗红色的云,降下鲜红的雨。杀死他的人沐浴着雨欢呼,他们欢呼那一天为,”男孩轻声说。“新时代。”
“你是说......这家伙已经被干掉了?”路明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条龙虽然已经死去,但从他的尸首都可以想象他活着时是何等威势,当他扬起黑翼飞过天空时,想必天空都会被其遮蔽!
“这群原始人一样的家伙是怎么干掉这种神一样的BOSS的?”路明非顿时对人类的主观能动性有了更深的了解......
这边的人类好狠啊,即使是那边的世界想干掉一头超级危险种都得有帝具或者再之前始皇帝年代的神秘科技在手,想靠着人数堆死超级危险种难度不亚于蚁多咬死象。
更何况看这家伙的威势,光是体型都只有帝国传说中的东海神龙才能媲美。
当年为了搞定神龙,帝国召集了十万兵力外带当时所有的强者,才从它身上搞来了所谓的一些体毛,没有对其造成致命伤害,即使这样都用它身上的素材制作了【千变万化·交叉之尾】,其中的【界断线】更是坚韧无比,连空间都无法切断,已经近乎法则之力。(注1)
“这就是历史所未曾记载的最老的皇帝,他死去的那一天,万众欢呼。”路鸣泽似乎非常享受那些击打声,闭上眼睛默默地欣赏着,露出一丝微笑。
路明非看着那群人,远远望去他们仿佛一群蚂蚁,人群在黑色的巨龙上攀爬,用武器,用手,甚至用牙齿。
他们用一切方式宣泄着暴力,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脸,但路明非不知怎么的,觉得他看到了人们的脸,看到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愤怒与杀戮时的快意。
突然有点悲哀。
“多好啊,如果不是那一天,世界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路鸣泽睁开眼睛,看着路明非说。
路明非看着小家伙的脸,觉得他的笑容里,那么那么地悲伤。
悲伤了……几千年。
“你......不会认识这条黑龙吧?”路明非问,“你和他......很熟?”
“不,没有,恰恰相反,”路鸣泽轻声说,“我是最想杀死他的人,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想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