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0日凌晨。

音乐圈对于《两只蝴蝶》的莽B表现，似乎有点麻木了。

圈内的小牌音乐人，仍在集体性的发博哀嚎。

而那些大牌歌手根本没有出声，他们算是看明白了：“网络音乐平台在硬刚呢，好歹是成名歌手，把脸送给全体音乐平台去打？”

同时。

京都联通的SP（增值服务提供商）何总、何祝道脸都要笑歪了。

他拿起手机，亲热道：“谢总啊，《两只蝴蝶》的前景很好啊，我们两家要集中全力推广啊…”

运营商之间，没有秘密。

一条小道消息，在移动、联通、电信和网通的彩铃或炫铃平台，飞速流传：【10月9日，《两只蝴蝶》在京都联通的炫铃平台单日下载量，达到了3.38万次！】

单日有3.38万次下载，以为少？

这才是《两只蝴蝶》炫铃上线的第一天！

这只是京都联通一家炫铃平台的数据！

要知道。

2006年的武陵国，各家运营商的彩铃和炫铃平台都是以省为单位，一个省有一个平台，全国并没有统一的平台。

可以保守的预估：

《两只蝴蝶》彩铃和炫铃业务，如果在武陵国34個省份或行政区铺开，单日至少有30万的下载需求，按每次2元计算，单日能入账60万。

由于口水歌的发展事业落后。

2005年，武陵国彩铃+炫铃业务的市场总规模约6亿元，换算为单日164万元。

两相比较，《两只蝴蝶》的市场需求，几乎能占到国内市场的36.6%！

太TM恐怖了！

真是给关系户们白送钞票啊，干干净净的钞票…

所以。

季鸿文化的老总谢凯丽的手机，被各地的移动、联通、电信和网通的关系户SP们给打爆了。

她没有避讳在场的外人，和那些SP，聊得眉飞色舞。

喝水润嗓子的时间，没有。

歇口气扭脖子的时间，没有。

去洗手间的时间也没有，憋着。

连季鸿文化的前台电话，都TM被打爆了，“叮铃铃”的响个不停!

办公室里的13位“保镖”，看谢总的电话一个接一个，面面相觑：“Cao，公司都快清算了，业务有这么火爆？”

“保镖”们纷纷走出办公室，向大老板汇报：“情况，剧变…”

快倒闭公司际红文化的债权人张新文，很快收到了消息。

他脸色阴沉，拿着手机，一通乱砸：“明天找到王明远我给500万，后天找到王明远我给300万…”

圈子里总是透风的。

《两只蝴蝶》在彩铃和炫铃业务要爆炸的消息，又传到了大中小型唱片和娱乐文化公司的老总们耳朵里。

老板们都是人精，眉头一皱，就琢磨开了。

“全国范围，单日至少能捞60万？单月至少1500万？一年少说上亿？拿4成五的收益，也有3千-4千万？”

Cao，这么赚钱？

凑热闹跟着骂口水歌，是看不到钞票的。

现在金灿灿的钱途，直接摆到了面前，怎么选择？

管毛！

冲！

小公司没有冗杂的行政体系，执行效率特别快。

当即有无数小老板动起了脑筋，给旗下小歌手或小艺人打电话：“别TM在网上瞎BB了，快来公司写口水歌！快、快…”

而中型公司——广浦市艺乾文化的老总周震豪，正拿着脑袋撞墙。

“砰、砰、砰…”

他曾飞往京都，差点拿下了《两只蝴蝶》的版权。

“一首歌，单单在彩铃炫铃业务，就能有2-3千万的收益！”

周震豪觉得脑门痛了，哆嗦了几下，长叹：“和大唱片拼了，我TM也要干啊！还差点干成了啊！”

他知道，王明远绝壁要发大财了，拿起手机给人发了条道贺短信。

大波女秘书正蹲着身干服务，hold不住流量，咳嗽连连，弱弱的说道：“周总，口水歌好像很简单，也不难啊？”

周震豪精神大震，提着裤子，坐回软椅里摇人：“到公司开会，对，现在…”

同时。

远在益州的啸天音乐工作室小老板朱啸天，坐在家里的电脑前，盯着企讯音乐热歌榜，已经呆呆出神了十几分钟。

“Cao!我当日预测口水歌能赚千八百万，还真TM应验了啊。”

他是“梁龙”的唯一合作方，见证了梁龙的口水歌从默默无名，打到原创榜，又打进新歌榜，最后在今日凌晨攀登了热歌榜的高峰。

小老板很精明，也曾跟风创作了22首口水歌，亲力亲为搞制作，还亲自献唱。

然后发到各大音乐平台：全TM沉底！

功夫白费。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行？”

朱啸天又开始抠头了，头皮屑乱飞，在客厅里飘舞，“难道，那小子是气运之子？”

“滚NM气云之子！”

一道身影提着拖把走来，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怒斥：“你这死鬼，老娘刚拖了地！”

发飙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朱啸天抱着脑袋，接通了电话。

“喂，啸天音乐工作室…”

“朱总您好，请问《两只蝴蝶》，是贵公司制作的吗？”

“废话，梁龙是我哥们！你看看全益州，有谁敢打出《两只蝴蝶》制作人的招牌？”

“我们公司有10首类似的作品，想邀请贵方来制作，不知朱总有没有时间？”

“可以…”

快倒闭的音乐小工作室，乘坐了歪风邪气，业务量直接爆炸…

这些。

“梁龙”当然不知道。

他被两位姐姐拉着热烈的讨论房事，熬到深夜两点半，回了卧室倒头就睡。

起床的时候，已是9点。

客厅空空荡荡，茶几上放的早餐都凉透了。

到卫生间放松后，还没关好裤子。

一道秀发蓬乱的身影，迷迷糊糊撞了进来，眼睛逐渐睁大：“梁二，你怎么不锁门呀？”

随后补了句：“真小！”

梁周抖了抖，干笑：“璐璐姐，今天周二，你没上班啊。”

谢璐脸颊微红，把他推了出去，闭上门冲水。

“请了假，等会要和你姐去看房子呢。”

“哦。”

梁周飞快洗漱完，吃了早餐，见异性亲姐还在慢悠悠的洗漱，而梁大小姐声响都没有，问道：“我姐有没有找季鸿文化，了解炫铃的数据？”

“没…听到。”

谢璐对镜子刷着牙，含糊道：“楚楚在家整天盯电脑，都要魔怔了，别叫她，让她多睡会。”

梁周点头，回了卧室换好衣裤，摸出手机一看。

原女主唱萱萱妹纸发来短信：【渣男，人家感冒啦？】

梁周：【家里有没有常备药？】

萱萱：【木有…】

梁周经过慎重考虑，秉着看望故友并可怜的北漂妹纸的态度，背着包赶去了纺织厂家属院。

上到那栋老旧公寓的三楼，错过几道男男女女的身影，寻至那扇生锈的防盗门。

他悄呼了口气，抬手敲了敲：“萱萱…”

十几秒后。

一张脸颊泛红的身影，来开了门，然后，门就飞快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