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一凡决定返回摊档，暂时不派传单了。

倒不是担心生意给抢了，而是要稳定军心。

经过校道……

“有没有阿杜小刚的专辑？”

“没有！可以看看其他的专辑，也很不错，喏，张学友的《雪狼湖》很唯美！”

“切，黑板报那头都有阿杜小刚专辑，你这里倒是没有，我还是到那边买吧！”

“焯！你不就是那边摊档卖衣服那个同学么？你都是那伙的，做间谍呀！”

“你管我！喏，没看到，钱，你卖东西，我拿钱来买东西，天经地义！”

蓝一凡笑了，那个被摊主同学认出的间谍就是成语桥，也难怪，学校里头漂亮女孩不少，能章一米七以上的，目测还真不多，更何况她那浩瀚的胸襟。

“这家伙不是在电影院么？怎么跑过来了，剩下马小君一人成不成？”

看到成语桥，蓝一凡突然心念一动，急忙从宣传单里面拿出她那份资料以及餐费补贴申请表，吐了口气，要不小心将它当宣传单派了出去，估计成语桥会杀了自己。

嘶嘶嘶！

将之撕成碎片，特别是名字与照片，撕得完全没可能辨认出来，再扔进了垃圾桶里头。

“嗯？那不是一凡么？鬼鬼祟祟的往垃圾桶塞什么？一定是……”

成语桥回头，看到蓝一凡，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她想到了蓝一凡竟然对着一个绫波丽布娃娃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一凡！”

胖子看到蓝一凡，急躁躁的走了过来，“没事！”

蓝一凡挥挥手，安慰着，顺道看了看两个摊档，布置得井井有条，胖子的能力还是可以的，素可盈乖巧的坐在黑板报前的阴影里，认真的记录着，她知道自己容易中暑，也害怕凶巴巴的蓝一凡责骂，懂得保护自己了。

“一凡，今天学校里面一共出现了两档卖碟片的！”

“那么多吗？蛮快的！”

连同程广的，就等于有三家了，大学生要说创造力，倒是不强，模仿力是有的。

蓝一凡本来预算就算有跟风的，也应该在明后天，毕竟大学生模仿能力强，动手能力差，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个思想缓冲，才能成行。

现在想来，是自己太过理想化，也有点过于自信，这个要记住，蓝一凡暗暗警告自己。

也有可能是，自己将重生后某些事情的进程推前了，例如，前世卖衣服的，要开学三个月后才发生，自己提前了两个月，卖碟的，校内没有，自己令其产生了，相应的，同学们的思想也跟着超前了。

“你不紧张吗？”，胖子舒了一口气，他就是要看到蓝一凡这个淡定的样子，如同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胖子，给你算一个账，阿杜小刚专辑我们目前卖了多少张？”

“大概三千张！”

蓝一凡似乎自带了地心吸引力，他出现之后，素可盈立刻发现了他，也走了过来，扬扬手里的登记本。

“那你自己算一下，三千张，学校里面有三万人多点，多少人就拥有一张？”

“一百！”

“十个！”

素可盈笑着纠正。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

蓝一凡想着跟胖子说数字等于对牛弹琴，就想到一个更加形象的说法。

“要是五千张卖完，等于每六人会有一张，你不用理会这个数字！好比我们宿舍有十二个人，要是我跟你手上已经有一张阿杜小刚专辑，你说，他们十个人买同一张专辑的可能性有多少？”

“谁还那么笨去买，直接问我们借来听就是了，甚至可以复制到电脑里！”

“对了，所以，这个市场我们已经喂饱了，当然不能排除，有些同学是会买回家里的，有些同学不爱借别人东西，这部分毕竟少数，嘿，你已经那么胖了，吃了那么多，留一点给其他同学可以吧？”

“当然！”，胖子呵呵的笑着。

“况且，你看，大家都是来帮衬我们，去其他摊档的人数并不多，嗯……电视台有一个说法，叫惯性收视，就是人们习惯了看一家电视台，隔壁台就算突然推出了一个精彩的节目，观众就算看到了，也是忍不住会倒回原来的台，心理上才会安乐，我们，就是那个令观众有惯性收视的电视台！

其他摊档也做不出比我们更好的节目，我们先走一步，是老字号，有惯性收视保证，也是先走一步，有资金积累，我们的货源充足，那还担心什么？”

“没错！一凡，我们也说了，最多做一两天，反正钱赚够了就跑，死缠烂打的，我们不屑！”

“胖子，可盈，既然说到这个话题，我们再做一个决定！”

“嗯！”

“你说！”

“做完这两天，碟片我们继续卖！不在这里卖，在电影院的收银台卖，同学们看电影看高兴了，有点意犹未尽，买个碟片什么的，也是很正常，购物有时候确实能令人心情愉快，另外，我们需要老板娘给我们找最新的碟片、质量最好的碟片，要不持续给点甜头她，恐怕她也不会那么认真负责！”

“我同意！你说的，电影外的产业才是最大的收益！”，素可盈表示同意。

“我没意见，能有借口到老板娘那，挑挑片子是人生乐趣，还有……”

胖子跟蓝一凡眨眨眼睛，男孩的心事，彼此心照，他是想着带马小君一起去挑那些片片，看多了，自然不抗拒，自然有想法，他上垒的机会就来了……

“一凡，旧事重提，我们其实也是可以想想，在电影院门口做多点买卖，六点放映，四点就可以做买卖了，形成一个消费习惯，让同学们知道，电影院门口可以shopping！”

“这个好，看着几个女孩就快失业了，蛮可怜的，要不，我过去给她们好消息！”

“不要！”，蓝一凡立刻制止胖子，“等事情真正做起来再说，给人无谓的希望，比害人更令人讨厌！”

要说了，给她们一个盼想，然后因为发生变故，而取消，估计几个女孩会恨他们很久，这个倒没什么，最担心的是，你无法估计几个女孩背后给你作负面宣传的可怕性，这也是蓝一凡当日为何给几个落选的女同学送衣服的原因之一。

“我们等今晚电影播放完，看看情况，明天再做决定！另外明天要买什么碟，晚上再商量一下！”

有时候，一个事情的成功，或者一个惊天的商业决定的确立，并不是在多么严肃的场面诞生，往往就是不经意的几句话，往往就是在很单纯的场合里面。

“那好，一凡，可盈，我过去电影院那边帮一下小君忙！”

胖子说完，急着脚就pao了，你是无法想象，一个如他那样身形的家伙，竟然如此灵活，跑得如此的快，即便动作十分难看。

“那我也去给大伙买点糕点和水！”，他们三个已经有了初步默契，各司其职。

想着刚才看到成语桥，蓝一凡也跑到黑板报前，在素可盈的资料袋子里头，拿出一张登记卡，在上面把星海的印子盖了个满。

“一凡，鬼鬼祟祟的在这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咦！！！好猥琐，大白天的，就用纸……”

“对呀！看到你呀，正准备用！”

成语桥到了，拍了蓝一凡肩膀一下，立刻调侃起来，蓝一凡自然不会客气。

“精挑细选，有眼光！保重身体！”

呼！

蓝一凡认输了，这丫头就是挑拨你不要钱，然后，就没然后了，不负责！

“一凡，不怕，那些摊档我都调查过，没有阿杜小刚的专辑，品种也没有我们那么齐全，不过，他们有……那些，你最爱的片片！”

也是蓝一凡的意料当中，他随意的点点头，“你不是在电影院吗？偷懒，小心扣你……”

“扣你的头！人家替你做间谍好不！还没让你给加班费呢！”

一说到钱，成语桥就急了，心里却又有一个奇怪的感觉，“一凡真的很云淡风起，什么波澜对他来说都好像没什么的，这男生真自信！真有……”

她想否认，却无法骗自己，心里还是把“吸引力”三个字说了出来。

“原谅你一次吧！下不为例！那还不赶紧跑回去干活！”

在她面前难得能趾高气扬，蓝一凡自然不会放过那样的机会。

出乎他的意料，一贯嘴上不服输的成语桥倒没有反驳，而是暧昧的笑着，伏在蓝一凡耳旁低声说道：“一凡，是小君让我过来这里帮忙的，差不多才回去，我是过来替换胖子的，他们两个……嘻嘻，你懂的！”

“小桥，他们两个怎么回事先不管，你现在公然的在我耳旁吹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X骚扰！”

“切！是又如何？咬我啊！”

成语桥立刻跟蓝一凡保持了半米距离，口中还是不依不饶。

“好呀！我咬！不过，你也要咬我！你懂滴！”

“不懂！”

成语桥脸上红彤彤的，心里不其然想到，“把那字拆开，女生为男生，是有的，反过来，怎么……呸！我想那干嘛呢！成语桥，冷静，冷静！”

“你怎么可能不懂！我明白你的意思！”，蓝一凡上前一步，从裤兜里一掏。

“喂！你想干嘛！”，成语桥吓得倒退一步，左右四顾，这可是大白天，还那么多人，蓝一凡你……好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