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盼卧室内,秦云独坐在桌边喝茶,目光盯着对面墙上的一副仕女图。
仕女图上画得正是那位妙盼姑娘,画上的她穿着素白长裙,嘴角带笑,杏眼含春。
也不知是何人手笔,将她画得惟妙惟肖,无论神韵,形态都是极其逼真,稍不注意,还以为是真人降临。
嘎吱——
卧房门被推开,秦云也放下茶盏,目光从仕女图移开。
“公子~”
伴着柔柔地声音,一道香风掠入室内。
妙盼身披轻薄纱衣,雪白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慢慢走到秦云身边,依偎着他坐了下来。
“公子,让您久等了,奴家以茶代酒,先向您赔罪!”
妙盼提起茶壶,先是为秦云添茶,然后为自己斟了一杯,行动之间,薄纱滑落,露出一截藕臂。
“来,公子。”
秦云端起茶盏,与她碰了一杯,随后指向墙上的仕女图。
“妙盼姑娘,不知这幅画是何人所作啊?”
妙盼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公子你坏,奴家就在你身旁,你却视而不见,反而盯着墙上的画,莫不是奴家还没有一幅画吸引人么~”
“呃…”秦云干干一笑:“妙盼姑娘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这幅画画得颇为逼真,想知道是何人所作而已。”
“这样啊。”妙盼看了一眼墙上的仕女图,“这幅画是奴家一个朋友所作的,官人要是有兴趣的话,下次可以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好啊!”秦云点了点头。
妙盼轻轻一笑,突然起身挤到秦云怀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红唇吐气如兰:
“春宵苦短,公子就打算在这坐到天亮吗?”
软玉温香,美人在怀,秦云瞥了一眼墙上的仕女图,突然咧嘴一笑。
“妙盼姑娘说的是,良宵苦短啊!”秦云起身将妙盼横抱而起。
这么一抱,更是能感受到妙盼的惊人曲线,触手滑腻,弹性惊人。
秦云踩着手工编织的地毯,将妙盼一把扔到锦缎大床上,随后自己也钻入了大床,拉下帘子后,秦云探出脑袋吹灭床边的红烛,屋内顿时陷入黑暗。
大床也开始有节奏地摇晃……
过了不知多久,仕女图上的妙盼突然眨了眨眼,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
随着大床摇晃逐渐停止,画中人笑意越来越深,一只脚探出墙面,随后是身体,最后是青丝如瀑的脑袋,而此时,墙上的画已经是一片空白。
画中的妙盼离地三尺悬浮,赤脚而行,她就这么直挺挺地飘向床边,房间内的桌椅摆设好像都是假的,被她穿身而过,却没有任何动静。
房间内一片安静,妙盼漂浮在床边,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有些恐怖,形容宛如厉鬼,目中带着深深的渴望。
突然,妙盼脑后的一缕青丝突然漂浮起来,宛如触手,攀附上了床边帷账,轻轻掀起一角。
而她的脑袋也随着青丝凑了过去,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里面的景象。
刷——
一道青芒骤然亮起,从掀开的帷账爆射而出,穿透妙盼的脑门后,在房间内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床上。
“戾!”
画中妙盼发出一声尖叫,身形猛地倒退。
而此时床上的帷账也已经完全拉开,坐在床上的赫然正是秦云,衣着整齐,面容沉静,手中拿着一条不断扭曲的青光,哪有半点云雨之后的样子。
他身旁躺着的就是妙盼,不过已经昏睡过去。
画中妙盼脑袋被穿了个手臂粗的大洞,前后透亮,伤口边缘不断溢出丝丝黑气,抱着脑袋在房间中央尖叫不止。
“早就感觉这里不对劲了,你到底是谁?”秦云握着蛇筋,目泛寒光。
很快,秦云的目光就变了,脑子被开了个大洞的妙盼,伤口处突然一阵荡漾,在一阵水波似的光辉后,脑袋恢复如初,连一丝伤疤都没有留下。
秦云握紧蛇筋,瞳孔紧缩。
这到底是什么?
妖物?鬼怪?
不给他多想的时间,妙盼已经一声尖叫,青丝骤然拉长,向着秦云席卷而去。
秦云从床上跳下来,抬起蛇筋,将它当成鞭子,狠狠抽向青丝。
“啪”的一声脆响,蛇筋与青丝牢牢缠在一起,秦云身体发力,猛然一拽,妙盼瞬间被带的一个踉跄,身体骤然向前倾倒。
好机会!
秦云目光一亮,蛇筋往下一沉,猛然甩开青丝,随后一声怪啸,宛如一条青色巨蟒,从妙盼后心透体而过,紧接着又是两个来回,将她胸膛扎出了好几个大大的窟窿,连在一起,仿佛整个胸膛都变成了空洞。
受此重创,妙盼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黑气仿佛不要钱的从胸口涌出。
小样,我看你还不死!
秦云握着蛇筋,嘴角勾出一丝笑意,受这么重的伤,就算真是鬼也该死的透透的了。
不过很快,秦云笑容就凝固了,与之前一样,她的胸口又是一阵荡漾,在一阵水波似的光辉后,伤口再次恢复如初,甚至气息都与之前一模一样!
这下秦云不淡定了,两世为人,加上敖启那一世,应该是三世,可他从未见过这种存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一点事也没有?
在仙界倒是有这种断肢重生,滴血化形的法术,可每一次使用都是有代价的,是在透支自己的精气法力,怎么可能每次复活都与之前一模一样?
眼见妙盼又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秦云气沉丹田,骤然一声爆喝:
“杨凌!”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道懒洋洋地声音:“来了来了,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砰!
大门被一脚踹开,摇着折扇的杨凌大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秦小弟,这种事还要我来代劳不成?”杨凌边走边调笑,可当他看清房间内的景象,却突然一呆。
“不是,秦小弟,你还有这种爱好?”杨凌指了指地上。
“戾!”
被蛇筋五花大绑,不断在地上扭动的妙盼猛然发出一声嘶吼。
“去你大爷的!”秦云张口就骂,指了指床上,没好气地道:“你看这是什么!”
杨凌顺着秦云手指的方向走到床边,探头看了一眼后,却蓦然回头,看向地上被绑得凹凸有致的妙盼,嘴里吐出一个秦云没听过的名词:
“他奶奶的,还真是‘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