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三十五章 高俅来了(1 / 1)秀才会武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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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二人打马回转,再次开始了第二个回合的交手。

通过适才的试探,邓元觉再不留手,出招便是凶狠的杀招!

谁曾想,面对邓元觉的招式,金乌烛竟然未曾躲闪,而是面带凶狠之色,恶狠狠地斩向了邓元觉。

这一招势大力沉,若是砍实,即便邓元觉身着甲胄也定会受伤。

以命换伤!

金乌烛也是个狠人,他知道再打下去,自己绝不是邓元觉的对手。

与其窝窝囊囊地死,倒不如轰轰烈烈地站着死!

“贼子好胆!”

邓元觉怒火中烧,眼下明明可以斩将立威,若被其反咬一口,那可就成了笑话!

电光火石间,邓元觉抽刀击出,恰恰击打在金乌烛的刀柄上。

这一招四两破千斤瞬间破坏了金乌烛的意图。

“可恶!”

以命博伤都未能奏效,这让金乌烛有些急了。

阵前交锋,最忌心浮气躁。

接下来,邓元觉只用了五個回合便将金乌烛斩落下马。

金乌烛一败,金人士气低落,反倒是太平军越战越勇。

银术可心急如焚,他手中的刀已经卷了刃,不知有多少名太平军死在他的刀下,四周的亲卫与他一样,都已经血染征衣,可战事依旧不利。

再这样下去,一旦太平军大获全胜,就算援军不断,也肯定无济于事了。

“报,后军发现太平军踪影,数量在五千开外!”

银术可眼皮急跳,此时已经过河的金兵已有两千三百人,而河对岸,未曾过河的人马还有一千七百人!

这时候,一旦太平军抵达,只怕马上就要落得个前后皆敌的下场了。

显然,太平军早有预谋,之所以隐而不发,为的就是今日!

可笑银术可还以为太平军中了声东击西之计,短时间内无法赶来。

如今来看,一切都是假象。

电光火石间,银术可想了很多。

一个邓元觉就足以让人伤透脑筋了,现在又多出一部人马,眼下,银术可考虑的已经不是如何攻入沂州了,而是如何全身而退。

此时,精力、数量、装备尽数占优的太平军已经牢牢掌控了局势,跋涉而来的金兵体力不足,折损极大。

若非银术可治军甚严,说不定麾下早已经有了逃卒。

好端端的一场复仇之战,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银术可很是憋屈。

相对于灰头灰脸的银术可,吕将倒是显得意气风发。

在此之前,一个金人百人队裹挟了大量百姓,做出佯攻军寨的模样,故意引得太平军去救。

谁曾想,吕将半道便窥到破绽,再结合渔民上报的情报,他果断出击。

正是这份果断才有了如今恰到好处的围追堵截!

“儿郎们,金人半数渡河,如今尚有半数还在河岸,咱们该如何行事?”

“杀、杀、杀!”

吕将放声大笑:“那就杀他个屁滚尿流!”

八千太平军一举杀出,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击溃了金兵。

在死亡的威胁下,有的金兵跳入河中,不知所踪,也有人迫于无奈,跪地求饶,然而,绝大多数金人还是奋战到了最后一刻。

吕将深吸一口气,银术可这支兵马祸乱北地多日,如今,终于到了了结之日。

“儿郎们,准备过河!”

“过河、过河!”

……

对岸,陡然杀出的太平军给银术可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突围、突围!”

这时候再想顽抗到底,显然是自寻死路!

然而,邓元觉的兵马早已经尽数压上,金兵想要突围也难之又难。

就在吕将准备过河之际,邓元觉手中的动作没有一刻停歇。

砍、劈、刺、拍,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下来,邓元觉的杀人效率变得极高。

虽说方腊再三提醒,不可轻易上阵厮杀,可听到那热血沸腾的金铁交鸣声,邓元觉总是按捺不住心中跃跃欲试的冲动!

这一次,依然是这样。

危急关头,银术可一柄大刀上下翻飞,围住他的太平军轻易近不得身,这让邓元觉忍不住破口大骂,亲自上阵:“他娘的,这狗贼好生猖狂,且让他尝尝俺的厉害!”

从大纛到银术可的位置,期间有不少金兵,不把他们清理了,邓元觉是接近不了银术可了。

恰在邓元觉大呼酣战的同时,银术可也寻到了邓元觉这个太平军主将。

枣红马、血红色的披风让邓元觉在战场上显得分外惹眼。

正愁着苦无破敌良机的银术可见罢之后大喜过望,擒贼先擒王,只要斩了敌将,何愁敌军不败?

一个意欲杀敌立威、速战速决,一个意图扭转乾坤,相向而行的银术可、邓元觉,没多久便遇到了一处。

“来将可是邓元觉?”

“正是某家,你是银术可?”

“不错,来的好,我正想取你狗命”

“哈哈,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哼!”

言语间交锋了几个回合,双方不分胜负,情知越拖越不利的银术可终于忍不住,率先出手。

“吃我一刀!”

一招简简单单的力劈华山却带着呼呼的风声,显然,银术可已然用了十分的气力。

厮杀数月,邓元觉早已经过了莽撞的年纪,眼下他摸不清银术可的气力,倒也不急着交手,他挥刀击出,险而又险地击打在银术可的刀柄上。

“铿!”

刀背受力,自然变了方向,银术可的第一击无功而返。

“再来!”

双方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不过,两者武艺都在伯仲之间,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吕将的兵马已然过河。

宛若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金兵溃败只在旦夕之间。

有聪慧的太平军军校大声聒噪“援军已至,金人不足为惧,杀贼!”

“援军已至,援军已至!”

先行过河的人马不过百余人,然而,在其身后,源源不断的太平军正在开赴而来。

如今,金兀术的三千兵马要对付数倍于己的敌人,显然难之又难。

邓元觉放声大笑:“哈哈,瞧见没,银术可大好头颅在此,某来取之!”

“取之,取之!”众人放声狂呼。

邓元觉与银术可又战了几十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负,这时候,他们自己倒还撑得住,可胯下的战马却有些撑不住了。

换马!

换马的空档,银术可看到大队大队的太平军正在开赴而来,一时之间,银术可只觉得天旋地转,千万个念头汇集一处,只剩下一个字,逃!

这时候若是再心存侥幸,只怕很有可能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士气低落的情况下,哪怕大军聚集一处,银术可也没有信心获胜。

“快,突围!某来断后!”

一名谋克竭力护住银术可左右,“银术可,速退,让我来挡住他们!”

银术可大手一挥,“你挡不住他们,快,带着他们,能跑多远便跑多远,以图他日”。

谋克还要多言,却被银术可大声喝止住,当下只得叹了口气,道:“银术可,保重”。

“哈哈,杀我银术可的人还没有生下来呢”

“叮叮叮”清脆的鸣金声响起,诺大的战场上,金兵潮水一般退却。

邓元觉本欲痛打落水狗,没想到银术可却领着亲卫竭力拦阻。

煮熟的鸭子哪能飞走了?

邓元觉冷笑着,大声疾呼道:“吕将已然过了河,金人无处可逃,众将士听令,杀银术可者,赏钱五百贯!”

“杀,杀,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到邓元觉许诺的赏赐,太平军宛若打了鸡血一般,更显勇猛。

这一场厮杀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当最后一丝夕阳的余晖消失不见的时候,太平军的攻势终于停歇了。

在吕将与邓元觉的合力剿杀下,四千金兵只逃了数百人,其中,银术可更是被邓元觉斩于马下!

此役过后,太平军终于灭掉了一个心腹大患,可以全力图谋京东东路各地!

与此同时,太平军大获全胜的消息在各路人马的有心传播下,很快传播开来。

兖州知州听罢之后胆颤心惊,“这可如何是好?金人一旦全军覆没,只怕贼人很快就要杀过来了!”

“当务之急是速速向朝廷求援!”

“朝廷还有援军吗?”

“对了,城外还有两千义军,即刻让其入城协防,告诉他们,只要兖州渡过难关,本官一定上奏朝廷,为他们求个恩裳!”

“得令!”

北地百姓原本便有尚武的传统,自从朝廷准许各地兴办团练,以求官民合作,达到共同剿匪的目的,但凡有头有脸的士绅都在城内城外招兵买马。

滂沱的大雨中,一支支团练入城协防。

这时,一支四万人的朝廷禁军悄然出现在徐州城外。

领兵大将正是太尉高俅。

自从儿子战败身死之后,高俅对太平军恨之入骨。

虽说汴京禁军多数不堪重用,可数十万人马当中,精挑细选之后,还是挑出了可用之辈。

根据朝廷的计策,高俅这支人马就是要趁着金人与太平军纠缠之际,夺回徐州,截断太平军的退路,与金人合力围杀方腊!

然而,此刻听到银术可兵败身死的战报,高俅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径自望着乌黑的天幕,久久不发一言。

为了这次进攻,朝廷调用了为数不多的钱粮,火药监也制作出不少突火枪。

本以为可以出其不意,大获全胜。

可这样的大雨,火药根本无法使用,一切图谋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没了火药之威,高俅久久不敢下达强攻徐州的命令。

击败金兵,太平军士气旺盛,这时候想要偷城,只怕难度不小。

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黑沉沉的天幕,沉默不语。

“皇甫将军,你说方腊定会先取潍州、登州,之后再朝兖州而来,如此当真?”

在亲卫的劝说下,高俅还是进入了军士搭建的雨棚当中。

皇甫宇作为边军的一员,此番带领两千兵马随行,也算是有实战经验的大将。

此时,听到高俅发问,皇甫宇当即正色道:“高太尉容禀,方腊此贼善用骑兵,每到一处,必使骑军劫杀斥候、信使,断绝各地往来,而骑卒主力则劫掠粮道,待守军坐守孤城,缺衣少粮之际,他便率精锐步卒一举压上,这时,守军早已经疲惫不堪,而贼军士气旺盛,此消彼长之下,多半是贼人大获全胜。”

高俅虽官至太尉,却从未与太平军接触过,闻言不禁叹道:“今日方知方腊用兵之道,此贼手段颇狠,幸得皇甫将军参赞,方能洞悉贼人手段。”

皇甫宇有些意兴阑珊。

连金人都不是太平军的对手,如今就算知晓方腊的手段又能如何?

太平军手中的骑军太过强大了,如今朝廷甚至凑不出五千骑军出来。

偏偏方腊的骑军战法古怪,不似党项人的战法,更不像官军的路子,反倒有点辽人骑兵的早期模样。

大队大队的骑兵四散而去,三五成群地劫掠粮道,断掉官军补给,宰掉信使斥候,隔绝信息!

这样的手段,谁能顶得住?

当然了,这样的手段也不是说不能破解。

至少皇甫宇便有破解之道,那便是坚壁清野。

将所有粮食、人丁收回城内,与此同时毁掉水井,破坏水源,让贼人无法随地就食补给,这样就能避免其长驱直入,深入敌境劫掠。

当然了,仅仅是坚壁清野还不够,因为太平军还有辎重转运粮草,他们还有大量的战马、牲畜。

这时候需要派出大量的骑军却滋扰、袭击太平军的粮道,断掉他们的补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此坚壁清野与断其粮道双管齐下,才能遏制太平军的攻势。

可惜,西军折损十万精锐之后,朝廷再也没有这样的条件了。

大雨依旧倾盆而下,高俅思来想去,最终还是退回了兖州。

暴雨中,连番跋涉的禁军将士没有丝毫休整的机会,为了应对太平军可能的袭击,他们必须冒雨修建军营大寨。

地方是高俅与皇甫宇选的,离州城十里,同时又正对河流的渡口。

既可以仰仗河流为屏障,同时又可以与州城互为犄角。

当然了,为求稳妥,还有五百骑卒,轮番巡视河岸,一旦发现太平军渡河的迹象,立刻大军半渡而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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