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柳,花香鸟语,溪水潺潺,阳光正好,刚刚起床的刘牧心情也如今日的天气一样明媚。
其实,他昨天在对潘金莲说出她自由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万万没想到他刘某人居然有把美人往外推的一天,没有变成毒妇的金莲可是完全长在了他的心巴上。
一想到这等绝世美人以后不知会便宜谁,刘牧的心都在滴血,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两个嘴巴。
让你嘴贱,让你逞英雄,让你装X。
可潘金莲却没有离开,而是表示为了报答相救之恩,愿在刘牧身边为奴为婢。
对比,刘牧无比庆幸原身有个好皮囊,他这具身体长的那是相当哇塞。
二十一二岁的年纪,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张笑时带着几分邪气的桃花嘴更给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形象平添了一丝妖孽的气质,使得整个人在看起来贵气的同时又多了勾人心弦的“妩媚”。
如果没有这副好样貌,刘牧估计那应该就是另一种局面了。
因为英雄救美这事儿往往都是你长的好看,美人才会对你说“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若你长的难看,那她就会和你说,“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今生今世都难以报答,唯有下辈子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之。”
长得丑还能得美人青睐,这么玄幻的事只能发生在二次元当中。
既然潘金莲表明不想走,那本就后悔让她离开的刘牧也没有扭捏,直接应承下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明明很想要,却又装出一副万不得已才接受的那种人。
不过,刘牧却没同意让潘金莲当丫鬟,直接当着她的面将身契撕碎。
充满自信·刘从不屑于用这种胁迫生命的手段收服他人,他有自信靠人格魅力来让人心悦诚服。
“金莲,我给你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了?”
刘牧看向仍将自己当做侍女,进屋要伺候他洗漱的潘金莲,为了能让她名正言顺的入住刘府,又不用丫鬟这一低贱的奴仆身份,刘牧可是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那就是让潘金莲给刘府已经脱离奴籍的大管家,亦是汴梁天然居酒楼大掌柜的福伯当干孙女。
为什么刘牧不自己将潘金莲收为义妹,反而要大费周章的让她去认福伯当爷爷。
一是因为福伯一直对刘家忠心耿耿,年近古稀还没有娶妻生子,孑然一身的有些可怜。
二是为了潘金莲以后的名声考虑,毕竟这里是古代,将义妹收为房里人这种事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总会有些吃饱了撑的,喜欢嫉妒她人的“长舌妇”们说三道四。
“一切全凭官人做主,金莲听官人的。”
“嗯?”
刘牧侧躺在床上,衣裳半搭在身,露出雪白的锁骨,脸上一副被抛弃的哀怨表情。
“唉,终究是我痴心妄想了,似金莲这等绝世之资又岂是我这平平无奇之人可以高攀的。”
“罢了,罢了,金莲就当我昨日同你说过的话如那风中的土,空中的烟,尽数消散吧!”
“官人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为何还叫我官人,金莲与我这般生分,真是让我伤心到几乎不能呼吸。”
“牧…牧…牧哥…牧哥哥”
“真乖,这才对嘛,想来阿貹已将朝食买回,金莲你快去用膳吧,不用在我这里忙活,我自己一人便可。”
“牧哥哥对我恩同再造,金莲没什么大本领,只有这服侍人的本事尚且拿的出手,还请牧哥哥让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聊表感激之意。”
潘金莲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刘牧按理不应该再拒绝,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对”,这要是被看到,那可丢脸丢大发了。
所以,刘牧是万万不能让她留在房里的。
“咳,金莲你有所不知,我这人自幼睡相就不太好,衣物经常不知所踪,你一个姑娘家在这里恐怕不太合适。”
“那…那我去外面等牧哥哥,等你穿好贴身衣物再叫我,我再来服侍牧哥哥盥洗。”
潘金莲懂了刘牧未尽之意,施了一礼,双颊通红的娇羞离开。
刘牧好笑的摇了摇头,心中再一次对能救下尚未黑化,如普通少女一样明媚的潘金莲感到庆幸。
嘁哩喀喳的穿好衣服,简单的洗漱一番,刘牧带着小眼神有些幽怨的潘金莲去寻杜壆三人。
可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道破锣一样的尖叫声。
“我呸,就你这样也敢自称好汉?我见你忠心一片才破例让你去我家主人府上当个护卫,给你十两白银安葬你家哥哥,结果你现在突然反悔,让我如何交差?”
看着这明显是来找事的管家打扮中年,刘牧没有急着出面,他并不觉得能统帅三军的杜壆没有办法对付这等泼皮无赖。
“王管家,立契的时候已经说好,若是有朝一日离开只需付出五倍赔偿即可,我昨日已登门偿还,现有字据为证。”
杜壆掏出一张折叠的纸,王管家伸手要抢,卞祥用手轻轻一挡,那王管家居然顺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快来人啊,大家都快来看啊,杀人了,要杀人了!”
路上行人停下脚步聚集到门前,围成了一个半圆。
王管家更加来劲,干嚎道:“诸位来给我评评理,我好心好意帮这汉子,谁料他昨日居然趁我吃了酒哄骗我,让我稀里糊涂的按下了他早已准备好的字据,凭空贪了我十两白银,我家主人要是知道会打死我的!”
“哎呦,我这个命苦啊,好心帮人没成想帮了个黑心肝的。”
杜壆生怕门外人群的议论声吵到尚未“起床”的刘牧,抢在他们前开口,“王管家,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只好去见官了,因那五十两白银是用我家哥哥玉佩典当换来,所以我特意在上面做了记号。”
“记…记号?你休要哄骗我,我可是仔细查看过,那些银两上可什么都没有。”
话出口的瞬间,王管家就意识到了算计败露,咕噜的爬起身就要跑,被早有警觉的刘牧跨步拽住。
“算计完我兄长就想跑?哪有这么美的事儿?”
“阿貹,给他点教训。”
“好嘞,哥哥。”
早就在后面用想刀人眼神看着王管家的縻貹应声而出,挥动着名副其实砂锅大小的拳头打在他身上,打得他嗷嗷直叫,连连求饶。
但却无一人为他求情,这等有钱人家,惯会欺软怕硬的管家最是令普通民众厌烦。
见打的差不多了,刘牧叫住縻貹,掏出刚刚进屋写下的字据扔给被揍的看不出人样的王管家,“你今日要想全须全尾的离开,就把这五十两的收据签了,日后若是听闻谁拿今日之事嚼我兄长舌根,坏我兄长名声,定不饶你!”
王管家忙不迭的点头,连看都没看就要签字,被刘牧拦住,逼着他将纸上的一字一句全部看清,才让他签字画押离开。
“哥哥……”
杜壆正要说话,被知道他想法的刘牧阻止。
“兄长,你、卞家兄长、我、阿貹,我们四人是可以性命相托的兄弟,不兴那些个繁文缛节。”
“再者说,因那起子小人过来捣乱我们还没吃朝食,等下五脏庙可就要闹了。”
“是极,是极,我感觉我现在能吃下两头牛。”
縻貹连连点头的憨厚样让几人忍不住发笑,相互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彼此间的羁绊又深上了几分。
“二位兄长,我们还是快些进屋饮食,不然,阿貹恐怕要说我们这几个当哥哥的“刻薄”他了。”
刘牧率先迈步向里走去,杜壆等人紧随其后。
众人走到屋内桌旁坐下,开始用餐。
“什么时候回汴梁呢?”
咬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刘牧开始琢磨怎么把原身的家业夺回来。
既然穿越到了古代,那必然要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样才不负来这时代走上一遭。
而要达成这个目的,原身那不菲的家业可就至关重要了。
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特别是改朝换代这种事儿,没钱没粮没发展,人家凭什么跟着你干这种掉脑袋的事儿,图你脸大?图你脸皮厚?
当然,帮原身报仇也是一个原因,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总要为人家做点什么。
“钱衍,刘泽勇,就让我们斗上一斗,我很期待你们都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