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正思索之时。
一个身着浅蓝色纱裙的清秀女孩端着一盘菜肴走进厢房。
张大河连忙对她摆手笑道:“雨儿,快见过林头儿,他就比你年长一岁,你叫林公子就好。”
蓝裙女孩连忙走到林毅身前,一双玉手合拢置于纤腰间,屈膝欠身行礼,“小女子张雨见过林公子。”
“无需多礼。”林毅淡声道。
张雨在酒席上转了一圈后便离开了此地。
张大河犹豫许久后才开口对林毅道:
“头儿,这是俺的女儿,你看……样貌也还行吧!你还没婚配……若是不嫌弃的话,让雨儿给你做个妾室………”
“打住……”林毅抬手打断他的话,厉声道,“以后不要再存这种心思了。”
“是…是……俺喝多了……”
…
…
将军府内,尉迟满林把先前答应林毅的顶级功法给了他。
这功法名为天罡诀。
是尉迟家顶级的内功法诀。
林毅的功法皆是杀伤性的刀法拳法,内功并不强,根基不稳。
这门功法可以很大程度地弥补他的短处,确实是一本非常适合他的功法。
事不宜迟,林毅把手头的事迅速解决完之后便着手修炼天罡诀。
十天后。
林毅盘膝坐在一块练功蒲团上。
【功法:开山破阵刀(惊世骇俗1%)】
“终于突破了,开山破阵刀的进度条纯靠修炼满了一百,足足省下了10点属性点。
能把开山破阵刀练到这个境界,我在拳法和刀法的领悟上也算得上是一代宗师了吧!”
【功法:天罡诀(入门1%)】
十天打坐修炼内功,天罡诀也入门了。
在修炼天罡诀的过程中,由于内力在周身经脉不停运行,林毅的各项功法都在不停涨经验值。
这样的修行方法无疑是事半功倍的,林毅寒泉刀中蕴藏的刀气也已经圆满,他已经许久没有使出开山破阵刀中蕴含七分刀气的第三刀。
“接下来,加点!”
【剩余寿元:83】
【可用属性点:7—7】
“升级天罡诀一次消耗了我7点属性点,这是除了融合后的开山破阵刀最多的一次。
我的属性点已经消耗完了,得想办法赚些属性点升级。”
“呼~”
林毅体内的血液开始翻腾,似有一条蛟龙在气海之中狂怒暴动,五脏六腑和全身经脉被蛟龙不停撕扯。
“呃!”
强烈的痛意在林毅的身体爆发,神经被如巨浪般猛烈的痛楚拍打,这股痛苦,堪比榆州监牢的十八道巨刑。
微风拂过纱窗,一片金黄的银杏叶悠悠飘到林毅赤裸的身体上。
不知过了多久。
【功法:天罡诀(初窥门径1%)】
“终于成了!”
林毅将双手缓缓抬至胸前,随后缓缓压下,一口蕴含着磅礴内力的气息随之呼出,随着内气呼出,林毅身体也随之散出一阵令周遭空气都扭曲的热风,窗前摆放的花瓶被内气震的粉碎,整间屋子都似被摇动了一般。
林毅伸出手臂,打量自己的身体。
躯体上,内气自经脉毛孔中溢出,凝于皮肤之上,形成一层肉眼可见的银色薄膜,全身肌肉更加紧致结实,闪烁着淡淡的金属光泽,比铁石还要坚硬。
“我的身体似乎产生了质变,这天罡诀居然能改善我的根骨,给我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林毅尝试运动内力。
磅礴浑厚的内力瞬间在林毅的经脉流动,酥酥麻麻的,给人一种被会所的按摩师揉捏的感觉。
“喝~”
内力外散,似有无数出海蛟龙从林毅体内飞出,向四面八方而去。
整间屋子瞬间涨大一圈,又迅速收拢,窗上挂着的纱布不知什么时候被震的粉碎,窗外无数银杏叶飘在半空中缓缓下落,叶片几乎都被震得开裂。
“我只出了一成内力就有这样的威力。”
“如果说我之前的内力纯厚度是一条河流的话,现在就是一片汪洋。”
“现在的我即便没有沸血散也能轻松杀死鼓头村那六名服用了暴元丹的神力境黑袍道士。”
“融合武技试试!”
林毅凝气静神,尝试将天罡诀与开山破阵刀进行武技融合。
【融合失败!】
“两种不同性质的功法无法融合,这倒也正常。
飞云步能不能与它融合?”
【融合失败!】
“还是失败了。”
“先这样吧!这几门功法都是顶级功法,我现在的实力即便在榆州也有一席之地。”
……
……
月黑风高,阴风阵阵。
平阴县,县令府邸,正堂内。
屋内北墙挂着的那张《松鹤延年图》被陈安明换成了《孤鹤晚云图》。
自陈庆死后,陈安明夜不能寐,无时无刻不在想救出杀害其子的凶手。
但查遍平阴县硬是没有一点线索。
长时间的悲伤操劳,陈安明年仅六十已是须发皆白,皮肤苍老干枯,看上去像是个八十多岁的老者。
陈安明站在《孤鹤晚云图》前,背着手抬头观画,神情严肃。
他的背后站着一个年轻贵公子,正摆弄自己垂在肩上的长发。
这公子身材高挑,面如冠玉,俊逸潇洒,穿着白色流云长袍。他的腰间系着一块白色玉佩,腰侧斜挎着一把银白长剑,剑鞘之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银色长龙,这长龙张牙舞爪,凶神恶煞,似要从剑鞘里冲出来一般。
“我陈安明不跟邪教之人为伍,给你一柱香时间,若还不离开平阴县,别怪我不客气。”
陈安明毫不留情道。
“来人,送客!”
“唉…”白袍公子连声道。
“陈老爷,别急着赶人嘛!我们还是坐下来喝口茶、吃个包,好好谈一谈,给您送来的消息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陈安明缓缓转身,伸手指着厅外,“本县日理万机,你们赶紧滚!”
这白袍公子出身黑水教。
黑水教的邪名陈安明是清楚的。
他绝对不想与邪教之人沾边。
陈安明喊来两个武者,说着便要把白袍公子架出去。
白袍公子从身上取出一块圆圆的小银镜仔细整理一番自己的衣物发型,轻蔑一笑,摆出一副从容自若的样子,
“您儿子是叫陈庆吧!
他死多久了,是被何人所害?
县令老爷您若是不想查出凶手的话,尽可以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