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顺利加入数学竞赛集训队的消息，早就经由李杨传到了方秉文的耳中，起初方秉文还担心李杨会夹带私活地给方程放水，直到他听说方程再一次拿了满分，心中的顾虑才全部消失。

“方老师，我有种预感，咱们学校今年要出一个国家队的成员了！”李杨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方秉文当然知道李杨说的是谁，但他心里也没有谱，国家队的正式成员也就6个人，只有这6个人才能代表中国参加IMO的角逐。

能够成为国家队成员的，有几个没拿过满分的？

方程能不能达到这样的高度，一切都还是未知。

但至少今年，新城高中是可以多一份这样的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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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给你列的待补知识清单，然后这是我针对你本次模考所做的一些总结，主要是指出你的解题思路主要存在哪些问题以及如何纠正这些问题，有什么不懂的随时来问我。”

两个人刚一到教室，方程就从书包里掏出两张纸递到了陈墨弦的手边。

模考总结自然是图书馆自动生成的，方程则是利用昨天夜里进行了一些整合。

虽然方程没有信心让陈墨弦变得跟自己一样厉害，但只要按照图书馆指出的问题去改正，方程觉得缩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感，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陈墨弦满是感动地问道。

在这张待补知识清单上，除了昨天方程提到的勒让德定理外，还包括许多几何以及数论的知识，基本上都是陈墨弦没听过的。

方程嘿嘿一笑，“当然了，现在知道我有多爱你了吧。”

“哇，这是方神准备的学习资料嘛，我可不可以拿去复印一份呀？”坐在他们身后的林梦也凑上前，满脸期待地问道。

“不行。”方程直截了当地摇头道。

“为什么呀？你就让我复印一份嘛。”林梦立马噘着嘴问道。

老实讲，林梦还是属于颇有姿色的那种，至少也是个班花级别，这会儿一撒娇，换做其他男生，怕是早就招架不住了。

但方程是谁呀，小小美人计，就想让他屈服？

再说了，大夏天穿这么多，瞧不起谁呢！

“要不就让林梦复印一份吧，大家共同进步嘛。”到底还是陈墨弦心软。

“就是就是，你看人家墨墨多好，你让我复印一份，晚上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好不好嘛！”

看着林梦在那儿又蹦又跳的，方程只觉得有些晕眩——

烦人的巨物恐惧症又来了。

方程严重怀疑，这位林大小姐低头的时候，到底能不能看到地上。

“不是我不让你复印，而是你复印过去，对你也没什么帮助，这是我针对墨墨的具体情况，量身定制的一套学习方案，你跟他需要补的知识点以及答题思路上的一些问题，是完全不同的。”

为了防止自己直接晕倒，方程只能实话实说。

“原来是这样啊。”林梦恍然大悟，随后两手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看着方程说道，“那你能不能帮我也做一份呀。”

大！

真他么大！

方程是真替林梦衬衫上的第二粒纽扣感到担心，这压力也太大了吧，根本顶不住呀。

方程赶紧别过头去，“行，你赶紧回去吧，别在我这晃来晃去了，我头晕。”

她们居然拿这个来考验学霸，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也要我也要！”

“方神也帮我做一份吧！”

“要是方便的话，我也可以求一份嘛？”

又有好几个同学举手道。

“行吧，我晚上的时候统一给你们。”方程也没再推辞，反正图书馆那里都有现成的资料，他只要整合一下就行了。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在帮李杨，方程还挺感激这个小老头的。

当天晚上，包括林梦在内的其余五个人，也都拿到了自己的专属学习方案，说实话，他们拿到这份方案的第一感受就是非常惊讶，尤其是针对他们解题思路的分析，几乎完全复刻了他们在考场上的心路历程：

想要用什么定理、到哪一步又进行不下去了、错误的根源在哪里……全都被方程说中了！

这也太神奇了！

没想到方程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

听着那几个学生的惊叹，李翔心里痒痒的，差点就忍不住凑过去瞧一瞧了，但好在克制住了内心的那股冲动。

他还就不信了，方程给那些人准备的学习方案，当真能有那么神？

一想到再过三天自己就要前往金陵、不得不跟女神相隔千里，李翔心中就觉得一阵悲痛。

异地恋真叫人痛苦呀。

“静静，请一定等我回来，到时候还你一个不一样的我！”李翔在心中咆哮道。

三天后，方程一行人在李杨的带领下，乘车来到了省城金陵。

这一次的集训，是由金陵大学数学系承办的，来自全省各个中学的代表队，都将在这里进行为期一个月的集中培训，作为冲击省队、乃至后续国家队的最后一搏。

本以为入营第一天还可以放松一下，谁知道当天下午，主办方就把所有学生组织起来，搞了一次摸底考试，并且当天晚上就把改好的试卷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上。

和上次一样，方程再次毫无意外地拿到了满分，这一点所有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所有严格执行方程制定的学习方案的人，成绩都毫无例外地获得了提升，这里面以陈墨弦最为显著，255的分数也是这一次所有人当中仅次于方程的存在。

而像林梦这些人，成绩也或多或少得到了提升。

“这一次最后一题的证明，我就用到了方神给我列的那个二次互反律，竟然让我做对了！”

“我以前一做到组合数学的题目就懵，思路老是不清晰，但这次我按照程哥的纠错步骤，避开了之前的误区，虽然还是没做对题目，但我已经找到做题的感觉了！”

“跟着方神走，我都有冲击省队的信心了！”

拿到试卷的众人，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新高的十几个人当中，只有李翔还没有得到过方程的指导，所以也只有他的成绩非但没提升，反而出现了下滑，只考了202分，还没有林梦考得高。

看着其他人脸上都带着喜悦之情，特别是听说方程会根据他们这次的考试结果，再给他们总结一番，李翔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最终，一番天人交战后，李翔还是拿着试卷走到了方程跟前，厚着脸皮说道，“那什么，能不能帮我也分析一下？”

“凭什么？”方程倒是没想到，李翔居然会主动服软。

“你要是帮我分析一下，静静喜欢你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李翔一边说，一边又觉得心痛难忍。

静静，只能先牺牲你一下了！

“谁稀罕。”方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后又一脸戏谑地看着他说道，“叫程哥。”

“啥？”

“叫我一声程哥，我就帮你分析一下。”

“你做梦！”

“那就没得谈咯。”方程耸了耸肩，故意对陈墨弦说道，“墨墨，你这次提升了多少分来着？是不是30多分呀，跟着我学，别说是省队了，国家队都不在话下……”

“程哥。”李翔一咬牙，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喊了一句。

“啥？声音大点。”

“程哥！”李翔干脆眼睛一闭，大声喊了一句。

“哎，真乖。”方程乐了，眼睛笑的像弯弯的月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