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五点多,又是一顿觥筹交错大饱口福,林骆川喝酒、顾欣彤吃饭。
“老苟,喝,给我透底了,不喝就是孙子。”
“满上,满上。”
“你专业养鱼呢,喝酒偷奸耍滑。”
林骆川在酒桌上格外放得开。
酒足饭饱后,苟大叔诚心留他俩再玩一天。
不得不说老苟的酒量就是下水道,而林骆川这具年轻的身体道行尚浅。
林骆川执意要走,苟大叔怕他喝酒太多,坚决不让走。
“我,我没醉,你不信考考我1+1等于几。”林骆川嚣张道。
“好,你爹我就问问你,月亮有几个。”
“我才是你爹,听好了,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所以有三个月亮。”
“杯,杯中,水,水中,还有个,空中。”
“呦呵,可以,放行。”
苟大叔见他思路清晰,没啥大问题。
这才允许二人离开,并嘱咐顾欣彤慢慢开,天色尚早,不要着急。
逞能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林骆川上车后就呼呼大睡,一直不省人事。
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才醒,口干舌燥,头有点痛,想找点水喝。
他准备起身,发现赤条着个身子。
我去,什么情况?
林骆川慌了,晴天霹雳。
他赶紧摸了摸身上重要零部件。
还好都在,没遇到器官贩子。
这一觉睡得真累,小腹酸痛。
“川哥醒了啊,衣服都烘干了,换上吧。”
“出来吃早饭了,喝点稀粥养养胃。”
“一会在吃个汉堡,加个鸡蛋和牛奶补补。”
顾欣彤忙前忙后,张罗了一桌早餐。
她穿着一身粉嫩的睡衣,盘着头发用发簪穿着。
在林骆川对面正座着。
“昨晚,你...你给我换的?”
她点点头。“要不然嘞,我妈吗?”
“不仅给你换了,还帮你洗了。”
“哦,对了,顾姨呢,没见到人啊。”
林骆川认为,定是顾兰之昨晚看他醉的不省人事才留宿他的。
“我妈,昨晚在教室宿舍住的,她太忙了辅导研究课题,周末也很少回来。”
原来这个小妮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瞒着她妈给他带回家了。
“那昨晚咱俩还好吧?”林骆川虚心地问着。
“好,好着呢。”
见顾欣彤语气没有那种要死要活的感觉,林骆川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我看到你钱包里有一个女生的大头照哦。”
“啊,你干嘛乱翻我的东西。”
“是你自己要翻的好吗。”
“哎,问你哦,你跟那个女生怎么样了。”
“处对象着呗,你化身八婆了啊。”
“我觉得也是大学里处处那种,要不然你也不会。”
“你查户口啊。”
“我把我照片也放进去了。”
“我靠,你这操作着实有点骚啊。”
“滚。”
顾欣彤催促着他赶紧吃,一会送他走,让她妈撞见了就完了。
“怕啥呀,咱俩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的。”
林骆川吃完饭,洗漱时照照镜子,不觉有点疲惫。
吕布曾经照镜子说;“今日被酒色所伤,明日起戒酒。”
他也暗暗发誓,酒不是好东西,明天起戒酒。
他一切完毕,等着顾欣彤化妆打扮。
林骆川在院子里溜达,呼吸新鲜空气。
这个小区基本是教师楼。
普通老师一般都在外围的六层单元楼里居住。
顾兰之是教授级别,所以分了一个独栋小别墅。
她家一层是车库和储物间,二层是餐厅、厨房和会客厅,三层是卧室。
二三层都有卫生间,顶部还有一个阁楼。
一个封闭院落将别墅围了起来,显得格外清净。
院子里种了两个果树,一棵是桃树,另一个也是桃树。
地面铺满了草坪,种了几排小花。
落英缤纷,错落有致。
林骆川准备上午去趟医院看看,也不知道王媛媛她爸脑溢血醒过来没。
“一会你先回学校吧,给我路过送去省立医院就行了。”
“川哥,家里人病了啊?”顾欣彤关切地问道。
“没有,看一哥们,年轻时不干好事,老了遭罪了。”
在此奉劝年轻人一句:“多行好事,日行一善,否则,必自毙。”
“说的你好像多老似的。”她嘟着嘴。
“呵呵,劳资比你大十几岁呢。”林骆川心里想。
“那我这两天在实验室给你占座吗?”
“先不用了,等顾姨安排好了再说。”
林骆川总感觉这小妮子上赶子找自己,难道这就是被救者综合征?
重生者,牛鼻啊。
————
省立医院,车水马龙。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愿世界再无疾病。
人到医院不如猪啊,人来人往的医院,嘈杂而又心烦。
除了新生儿科,等待的人充满希望,面露喜色。
别的科室,基本都是一脸一沉,悲伤、痛苦。
医院门口,一群人吵吵闹闹打鼓吹号,是村里白事专用曲。
一首《大悲调》,肝肠寸断伤。
只见一条白色条幅“天理公道何在,还我亲人生命”。
几个人就这样打着横幅,往里冲。
后面跟着七八个抬棺的,疾步尾随。
门口两个保安抓耳挠腮,怎么劝说也拦不住。
就这样,十几个人,白衣素福披麻戴孝。
领头的脸上抹上了红绿相间的条纹,一边哀嚎,一边骂着。
“天道不公,还我爹来。”
“人命关天,还我说法。”
扬言要把棺材抬到院长办公室,后面跟着的人吹吹搡搡。
医院这边人们慌忙之间避之不及,有小孩鞋子都吓得跑掉了。
围观的人大多都作鸟兽散。
林骆川,新时代四好青年,锦旗收集者。
有热闹必须看一波。
这群人,很快,就轻车熟路直奔行政大楼顶层。
整个九楼,门窗紧闭,就连卫生间也被锁了起来。
昏暗的廊道,唢呐声越来越大。
林骆川靠着侧窗,点了根烟,吞吐了起来。
这种事情在后世,一般冲不到这里,基本在门口就被稳住了。
这会儿,整个社会处理种类事故都没什么经验。
人们对于新生事物,总是持有谨慎态度的。
一根烟功夫。
这群人身体素质真不行,喘了多少口气窜到九楼。
林骆川不费一口气,就坐电梯上来提前等着他们了。
只见,领头的拍打着挂着“院长室”牌子的屋。
“快出来,别做缩头乌龟。”
“我们都打探好了,今天是你的班。”
“砰,砰,砰。”
拍门拍累了,领头的花脸男就停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