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6.有点恶心(1 / 1)刀哥的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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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书生扭头看了徐辞旧一眼,皱起眉头,回想起昨日总总,觉得有点恶心,修行四百余栽,好像他娘的全喂了狗,竟是被一位十几岁的孩子牵着鼻子在走,是山上的逍遥日子过得太舒心,还是游历的不够?

年轻书生没有得出答案,于是觉得更恶心了,只好拿妖族公认的说法来安慰自己。

论阴谋算计,人族那可是开山鼻祖,不服不行。

犹豫片刻,年轻书生问道:“你这鉴宝,是如何收钱?”

徐辞旧应道:“我只能给你两种答案,若是普通物件我收五枚铜钱,若是宝贝,我收五颗灵犀钱。”

“既是鉴宝,哪有不说明来历的?你是想让我用五颗灵犀钱再赌一次?真拿我当冤大头?”年轻书生不悦道。

“这样的话,我得先征求一位老先生的意见,若他答应,我才能答复你,不过价格还会往上提一提,当然,你可以还价。”徐辞旧解释道。

年轻书生没再说话。

徐辞旧坐了一会儿,见一时半会来不了生意,买来一坛子酒,闲着无聊,细细打量了一阵原本属于他的摊子,上面只保留了几件品相不错和老物件充当门面,雨花石一颗也没见着。

难为了鼻涕虫,除非还能摸到月宫石,否则很难再换到钱买糖葫芦了。

突然间,徐辞旧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小镇铺子不多,却还算齐全,为何唯独不见当铺?

想来想去,可能是小镇没有谁开得起这当铺,又或者原本是有当铺的,结果却如同松鼠藏果,临了却被人一次掏空。

正胡思乱着,邋遢老人单手背在身后,低头看着画本缓步而来。

“都看了一天了,也不腻味?”徐辞旧心里嘟囔着,脸上却堆满了并不自然的殷勤笑容,赶忙将酒坛子递上前去。

邋遢老人接过酒坛,皱眉怒道:“你跟谁学的这套,真是让人看着不爽,你记住了,只要你卖的货够硬,就不怕没生意,更不用看人脸色,懂了?”

徐辞旧脸上笑容顷刻间消失,甚至还有些尴尬,要说的话,直接被怼回了肚子。

邋遢老人喝过一口酒,脸色才好看了些:“说啊。”

徐辞旧拱了拱手,大致解释了一遍。

邋遢老人贼兮兮地笑问道:“你实话告诉我,你还打算从他身上薅几次毛?”

徐辞旧大概听明白了,回道:“我暂时还没想到其他能挣钱的法子。”

“另外,若需要老先生过眼,我会让他额外再加五颗灵犀钱,当然,多出来的钱都属于老先生。”

邋遢老人潇洒道:“我已经是脖子以下埋进土的人,要这些钱有什么用,管酒就行,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徐辞旧认真想了想:“那行,钱我帮您存着,但在这之前,老先生您得告诉我,您为何要帮我?否则我心里不踏实。”

邋遢老人没好气道:“那我走?”

徐辞旧一愣,觉得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少年郎便该有心比天高的心气和精气神,像你这般用恶意去揣度所有的人善意,活像一个暮气沉沉的老头,日子过的能有意思?等你见识了过了外面的世界,再来心灰意冷也不迟,小小年纪,心思用得着如此深沉?”邋遢老人教训道。

徐辞旧淡然一笑:“或许是被人打了两拳,现在想事情总会往深了多想一些。”

邋遢老人哑然。

徐辞旧笑脸轻松,道了声谢。

邋遢老人摆了摆手,自顾自猛灌下一大口酒,躺在身后草坪,再次拿起画本,却时不时会瞥上一眼少年后背。

不远处的年轻书生,侧耳听着两人交谈,主动找到少年。

徐辞旧本以为是来讨价还价的,哪知年轻书生直接把价格敲定在了十颗灵犀钱,点头打过招呼后,朝他身后的邋遢老人走去。

“万岁山周墨,见过前辈。”年轻书生恭敬道。

邋遢老人将身子侧向了另外一边。

周墨汗颜,老老实实等候了片刻,再次礼貌开口:“晚辈唐突,前辈可是姓蒋?”

邋遢老人将手伸进裤子挠了挠屁股缝,对着身后比了中指。

周墨见状,不怒反喜,确认此人正是蒋玉书,蒋门神。

据说在上一次如同浩劫般的人妖两族大战中,无数强者陨落,此人作为镇守人族门户的猛人,不仅站在最前方,直面妖族攻势,每战过后,必能掌握一门新神通,期间数次破境,至战事后期,诸多神通皆已大成。

只是不知其为何突然叛逃,更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没在妖地开山立宗,一展抱负,反而被诸多灵尊联手追杀,直至一位妖族老祖为其开口,此事才不了了之。

“若有机会,还请蒋前辈能去我万岁山做客,我万岁山自是欢迎之至。”

说完,周墨拱手一拜,但见蒋玉书仍旧对他不理不睬,只好回了摊位。

周墨或者说他背后的百岁山,虽贵为白瑶洲几大宗门之一,但对于蒋玉书这号人物,确实是不敢奢求随便几句话便能请动其入得宗门,开山传道,但是眼前这买卖,有这位坐镇的话,若真有买卖找上门,几乎已称不上是在赌,反而成了赚多赚少的问题。

想到此处,周墨觉得那位少年似乎顺眼了许多。

徐辞旧哪知周墨心中所想,只是希望早些有人上门,他这摊子还没开张呢。

苦等将近一个多时辰。

临近午时。

一位老人拿着一个净瓶找上了周墨。

周墨拿起瓶子看了好一会儿,出价半两银子。

老人也不说不卖,只是执意请周墨再看看,趁着周墨鉴定瓶子的功夫,老人竟是拉起了家常,而周墨还真就有一搭没一搭对那老人闲聊起来。

半炷香的功夫,最后老人拿着净瓶走了,似乎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卖。

期间,又有三人手里各自拿着一件物件来到摊位前。

第二位手里是个砚台。

周墨接过砚台反复琢磨,最后给出了一两银子的价格,然而那中年同样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反复请周墨再看看,而周墨耐心极好,没有一口回绝,两个人来回拉扯,竟又耗费了将近半炷香的时间。

最后中年男子起身一扭头,走了!

直到这时,徐辞旧终于是回过味来。

之前来他摊位上的那些人,是真来换钱的。

现在这拨人,虽然拿出来的物件,要比之前那些人要好上许多,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奔着那几两银子来的,更多的是想借助周墨弄,清楚他们手上的这些物件是不是宝贝。

反观周墨,貌似无法轻易下判断,毕竟一旦判断有误,到手的机缘岂不是要白白飞走?所以也跟着演戏,想从对方的一言一行中,寻求蛛丝马迹。

而一旦周墨求助于他,他这摊位立刻会引来注意。

来他摊位鉴定宝物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但不是所有人都出得起鉴定费用的。

而按照他的想法,肯定是先鉴定后给钱,如果鉴定出是宝贝,可结果又拿不出五颗灵犀钱,除了能收获类似一些感谢的话,其他等于白忙活。

一念至此,徐辞旧将招牌字面朝下按倒。

周墨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对着摊子前的几人告了一声罪,请他们明早再来,草草收了摊子。

随后两人在小镇一僻静处碰头,好好商议了一番,各自离去。

隔天。

周墨临近中午才出摊,而且摊位还换了个地方。

昨天草草收场,但消息似乎在镇上传开,还没开摊就有二十多人在等,甚至有几人将家里的锅碗瓢盆都拿了出来。

此时小镇唯一的酒楼内,蒋玉书正眉开眼笑地大口喝酒,大口吃菜,徐辞旧则坐在靠窗的位置,居高临下,视线清晰,正好可以将周墨以及周墨手中的物件看得一清二楚。

徐辞旧一手搭在窗外,五指虚握。

靠坐在老桑树下,似乎是在看热闹的一位庄家汉子,视线朝酒楼方向微微偏移,嘴角微动。

而此时正仔细打量手中白碗的周墨,则直接给出了一个极低的价格,不等对方纠缠,当即开口将其打发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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